江蘿害怕的瑟縮了一下,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她沒有想到黃岐會是一個瘋子!

黃岐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邪笑著盯著江蘿的眼睛,笑眯眯道:“怎麼害怕了?不過現在可由不得你。”

江蘿順從的倒在他的懷中,調笑道:“哈哈哈,大少爺還真是會說笑,您能饒我一命,我已經很感激不盡了,怎麼會害怕大少的雄姿呢。”

黃岐摸了摸她的腦袋,一時用力沿著她的腦袋往下,猛地抓住她的下巴,讓其直視自已的眼睛。

“諒你也不敢。”黃岐勾唇一笑,一把將江蘿打橫抱起,一步一步走下城牆。

苟全在後面喊道:“大少,那他們怎麼辦?”

“讓那些公子,大臣們玩的開心,不用顧慮太多。”

“是。”苟全連忙應和。

見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苟全挺直腰桿,對身邊的官吏道:“去告訴那些大人們盡情獵殺。”

“是。”

樹葉微動,一道道黑色身影四處散開,剎那間整個牧場充斥著哨聲。

“等等,你們聽,這是什麼聲音?”

江晚書停下腳步,耳朵微動。

秦軒墨道:“好像是哨聲?可為什麼會有哨聲?”

江晚書心中頓感不妙,從基地中掏出一包傷藥,按住秦軒墨道:“先別管那麼多了,先治療傷口。秦軒煜,你按住他。”

秦軒煜按照江晚書的要求,死死按住四弟的手。

江晚書看了一眼件事,眉頭緊蹙,這箭上還有倒刺,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這條手臂保不住。

秦軒墨看出她的擔憂,笑著開解,“嫂嫂沒事,我這傷我知道,沒有關係,就算我沒有了一條手,還有另外一條,保證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

江晚書看他紅著的眼眶,心底莫名的閃過一絲難過。

她堅定的看向秦軒墨,道:“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還不等秦軒墨說話,她斬斷箭矢,堅定道:“我們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現在恐怕不少人在找我們,等會兒我們再去找秦家其他人。”

“好。”秦軒墨一張臉慘白的從地上爬起來,“那我們現在就趕緊出發吧,別耽誤時間了。”

幾人朝著遠處走去。

他們走後不久,一群人手持弓箭,其中一個人撿起地上的弓箭, 四處看了看,忽然他蹲下身子,手指沾染上地上的鮮血。

觀察片刻道:“這些人受了傷,走不了多遠,趕緊跟上去!”

“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江晚書離開的方向跑去。

江晚書在前面尋找著容身之處,一回頭就看見地上的血跡和腳印,心中暗道不好,抬眸一看,不遠處傳來點點聲音。

“我們加快步伐,趕緊往前走,他們已經追上來了。”

“我們跑不掉的,嫂嫂,你帶著三哥趕緊走,我身上有傷,他們很容易就能找到我們,所以你們先走,我在這裡擾亂他們的視線。”

“不行。”江晚書一口回絕,她絕對不會放任他一個人在這裡。

秦軒煜一聲不吭,四處檢視,“你們別說了,我有辦法,就是辛苦你們了。”

“什麼辦法?”江晚書直接忽視後面的半句話。

“我們分別朝三個方向走,大概在前面五百米的地方有一條小路,是這幾條路都能到的地方,到時候我們就在那裡會合,但是阿書你能不能先幫他止血。”

“好,沒問題。”

止完血過後,幾人兵分三路,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江晚書一邊趕路一邊觀察著基地中幾個孩子的情況,見他們都躺在地上睡著了,心下一鬆,加快步伐,朝著約定地點跑去,

咻的一聲。

一隻利劍滑過她的耳畔,一縷乾枯的頭髮自耳邊落下。

江晚書驟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後,手中悄悄的握緊刀片。

“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啊,其他人呢,要是說出來,我今天可以饒你不死哦?”長風坐在馬上,趾高氣昂的看著江晚書。

江晚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你不敢要我的命,你們的這個獵殺遊戲謎底應該不在我們身上,要是你們真的要我的命,剛剛那一箭就會直接洞穿我心臟!”

剛開始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既然雲商是讓他們來發掘古墓的,那現在他們就不會要他們的命,至少在雲商派人來之前,他們不會有性命之憂。

她本來也沒有想明白,剛剛臨走時,秦軒煜提醒了她,這才讓她反應過來。

不過,黃岐可能真的是想要她們的命。

長風狹長的鳳眸微眯,譏笑道:“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沒錯,我是不準備要你們的命,但是你們秦家有人將你賣了我,我要是不接受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啊?”

“誰?”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長風大手一揮,身後的隨從立刻上前,抽出刀站成一排,“江晚書,你的命我不要,但是你的手我要了!”

話音剛落,隨從傾巢而出,提著刀直直砍向江晚書。

江晚書眸光驟然一沉,手掌翻轉,一根看不見的銀絲出現在手上。

這根銀絲跟著她可斬殺了無數喪屍,本來還以為見不到了,沒想道那會送幾個孩子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了它躺在桌子上,剛好讓它見見血。

她右腳用力,一腳踹在隨從的腿上,身體騰空,雙手抓緊銀絲,緊緊纏繞上另一個隨從的脖子。

雙手驟然收縮,下一秒,鮮血炸開,隨從的腦袋直接飛向天空,江晚書一個翻身,倒掛金鉤,頭顱徑直飛向長風。

“啊!”長風驚恐的叫聲驟然響起。

江晚書勾唇一笑,手中動作不停,像是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無情的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手中銀絲緊緊纏繞在最後一個隨從的脖子上,頭身分離的那一刻,一把利劍帶著風聲呼嘯而過。

江晚書抓住隨從的腰帶,調轉方向,以他為盾,擋住利劍。

握劍之人死死握住劍柄,不停的向前衝,江晚書不斷後退,天上下起鵝毛大雪,落在僵持不下的兩人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