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把這些事情說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阿紫撇嘴,她在星宿海見的惡人多了,總覺得這位皇城司主跳出來絕對沒這麼好心。

皇城司主呵呵不語,他當然是有壞心思,準備讓這些人去當“炮灰”試探仙人秉性。

仙人降世這麼多年,各國早已經收集到了不少訊息,比如仙人有二,其中女仙名為九天玄女,喜好賞善罰惡,遊玩世間。

不過這位女仙不知從何時起就已經沒了傳說,如她不知從何而來一樣,又不知從何而去。

剩餘一位男仙常在曼陀山莊,偶爾一次在杏子林露過面,卻不知發生了何事,先是大笑,旋即做出暴怒的樣子離去。(回寶蓮燈幹大天尊)

最近沒什麼訊息,但有人說曼陀山莊又開始緊閉門戶,找人購入了不少茶花。

根據以往的情況推測,皇城司主認為仙人可能又來了。

眾女不在乎皇城司主怎麼想,但刀白鳳卻不得不為擺夷族……自己考慮,她最大的倚仗就是擺夷族,倘若宋國和大理起了戰端,大理絕對不是宋國對手,到時候擺夷族也要元氣大傷,她的話語權會變得極少。

“司主暴露自身,平白少了一種算計,難道就不怕宋國皇帝怪罪?”

皇城司主一眼輕蔑的掃過刀白鳳,原本不怎麼想回答她,但看木婉清似乎也有點好奇,便輕笑開口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走的人只是我,沒說待會這兒不會出現第二、第三個‘我’,總之只要想打,絕對有的有藉口,之所以不動,自然是因為不想打。”

“行了,用不著你們操心這些,不是想找仙人嗎?”

“告訴你們,仙人現在多半在曼陀山莊。”

“什麼?!”木婉清驚呼,下意識的看向秦紅棉。

只見秦紅棉姣好的面容一瞬間猙獰似惡鬼,咬牙切齒道:“李青蘿?賤人!”

甘寶寶的表情也不好看,面色不自然的笑道:“怪不得人家不來,原來是傍上了仙人!”

刀白鳳雖然不認識李青蘿,但瞧見秦紅棉和甘寶寶這對師姐妹如此表現,也清楚了李青蘿的身份。

鼻腔裡哼出一聲冷笑,“到底是狐媚子!”

秦紅棉和甘寶寶怒目相向。

卻見木婉清一言不發,掉頭就走。

秦紅棉張口想要叫住木婉清,卻被甘寶寶拉了拉袖子,“師姐,急不得。”

秦紅棉面上露出苦笑,“我當初或許是真的做錯了,”一聲感慨後,她趕緊追了上去。

甘寶寶拉著鍾靈走到刀白鳳面前,眼眸裡流露出幾分討好,笑著和刀白鳳說道:“道長……”

刀白鳳自從離了大理,便以道士的身份自居,但性子還是先前的性子,抬手堵住甘寶寶的話,她說道:“我修書一封可以幫鍾靈認祖歸宗,安心當個郡主。”

只是郡主怎麼能行?!

甘寶寶不傻,郡主就是籌碼,隨時可以用來嫁到別國去和親的存在,若只能從刀白鳳這裡拿到郡主的位置,她豈不是虧死了?

只是看到刀白鳳不通人情,她面上也露出幾分惱火。

阿紫露出笑臉來到甘寶寶的跟前,“那可是郡主啊,阿姨還不快去大理?我倒是要去看一看仙人風采,嘻嘻~~”

是了,仙人!

甘寶寶眼中露出光采,拉著鍾靈急急跟上秦紅棉,若是能夠榜上仙人,人間的權勢又算得了什麼?說不得還能長生!

至於說能不能傍上……

甘寶寶很有信心。

她又不是傻子,木婉清那一瞬間變激烈的情緒和丟了身子的事,無一不是說明仙人多半和她有過些許往事,只不過木婉清沒能力留住仙人罷了。

但也不是沒有好處——木婉清的實力已經到了她看不懂的地步,若是鍾靈也有這樣的實力,天下哪裡去不得?

阿紫見到甘寶寶越過自己去追秦紅棉她們,不由的翻了翻白眼,“真沒禮貌。”

旋即生出看好戲的心思,興致勃勃的要去追她們——作為眾女中心思最惡的人,阿紫只是看到木婉清的情緒不對,就把事情猜出了個七七八八,樂得跑去看戲。

阮星竹當年毫不留情地丟了孩子,如今失而復得,反倒對阿紫百依百順,自然是跟著阿紫去了。

皇城司主見到這一群人都要去曼陀山莊,臉上的笑是完全壓抑不下去,根據他們對仙人的分析,這位仙人不像是九天玄女那般無慾無求,也沒有賞善罰惡的傾向,反倒是頗為注重自身慾望,衣食住行都要最好,各種吃喝玩樂。

尤其是美人!

但具體如何,沒人敢去輕易試探對方。

眼下這麼多“自願者”過去,皇城司主高興的都快合不攏嘴,趕緊找人安排馬車,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人以最好的狀態送到曼陀山莊去。

……

……

曼陀山莊。

魏武摟著王語嫣,手上盤著一對獅子頭,享受著阿朱和阿碧的按摩,看著李青蘿裝束越發膽大的熱舞,漸漸有些乏味了。

雖然說無憂洞裡多春光,可他又不是什麼情場初哥,把戲再多也有膩的時候,只管給王語嫣留了一注大補湯,然後說道:

“我回仙界轉轉,過兩日再回來。”

不等李青蘿和王語嫣反應,人已經消失不見。

眨眼已經回到了寶蓮燈世界。

出現在天庭裡。

天庭此時的情況和當初他離開之時沒什麼區別——天龍小世界裡的時間流速和周天星辰裡的世界流速相差不大,那些被天庭拴住的小世界還沒有完成改造,適應仙道,自然也沒有飛仙飛昇。

人間更不必說,區區二十年的功夫還發展不到多麼離譜的地步,更何況人王帝辛也沒有辦法徹底掌控住人間,不少煉氣士們得到了小道訊息,知道人王帝辛想要限制煉氣士,紛紛站出來建立仙宗,讓弟子們和人間王朝打擂臺。

因此魏武先去了月宮。

月宮裡,三界第一美人嫦娥對鏡帖花黃,蔥白如玉的手指從額頭上抹過,抹平了不經意間簇起的眉頭,卻抹不去心頭那點點擔憂。

“為何大天尊這幾日不來尋我,難不成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嫦娥輕聲嘆息,忍不住抿起了嘴唇,眼中流露出幾分哀怨。

下一刻,鏡中倒影出魏武的身影。

嫦娥驚喜萬分,頓時轉頭看過去,身後卻是空空如也,臉上的欣喜一瞬間化作失望,滿腔委屈湧上心頭,眼紅鼻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如果未曾感受到溫暖,那她在這孤寂的月宮裡也不是那麼難熬,偏偏這裡每一塊磚、每一處擺設上都有著她和魏武的回憶,叫她忍不住睹物思人,總是想起那段荒唐又快樂的時光。

嫦娥黯然回首,卻見鏡中人影依舊。

美眸中露出錯愕。

緊接著便看到魏武不緊不慢從鏡子裡走了出來。

“大天尊!”嫦娥驚喜出聲。

“嗯?”魏武挑起眉頭,走出了一半的身子隱隱有後退回鏡子的趨勢。

嫦娥見狀急忙改口:“夫君~~”帶著女兒家的嬌羞與歡喜。

魏武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鏡子,出現在嫦娥面前,伸手托起她的臉,膚如凝脂,細膩光滑,五官美得無可挑剔。

更為重要的是,這雙眼眸裡閃動著的滿是對他的眷戀。

魏武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吸引住的嫦娥,但事已至此,他自然不會問這些小事。

捏了捏嫦娥的臉蛋,他笑道:“才兩日不見,就這般想我?”

嫦娥粉面勝霞,清清冷冷的眼眸裡也流露出幾分嬌羞,但語氣卻頗為認真地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哪怕是一刻見不到夫君,我心底都是想念的緊。”

魏武被嫦娥這話說得開心,哈哈笑起,牽著她的手來到桌邊,袖子在桌面上拂過,一壺美酒,三兩碟仙餚就出現在桌面上。

東西不多,畢竟不是重點。

嫦娥見到沒有酒杯,筷子也只有一雙,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大膽的嘗試,本就勝過朝霞的臉頰上越發紅潤,一汪水靈靈的大眼睛裡彷彿有春光融融。

“我來喂夫君。”

“好,”魏武本就是想讓嫦娥服侍自己,自然不會拒絕。

於是嫦娥紅著臉褪去身上大半衣裙,見魏武眼裡滿是笑意,又狠心解去小衫,上半身只留下了一條水藍色的肚兜,上面繡著的鴛鴦眼眸好似葡萄,又像是紫色的珍珠,活靈活現。

下半身長裙褪去,只留下輕紗欲蓋彌彰的遮住下面漸變銀色油光絲襪,玉足踢開舞屐,任由魏武揉捏。

嫦娥做完準備後直接坐到魏武懷裡,手中玉箸不停,只是東西都落在身上,時而是嘴邊,時而是肩頸,時而在胸前……

一頓飯吃得是春光融融,將這寒冷孤寂的廣寒宮襯托的像是夏日般炎熱,叫人汗流不止。

兩人吃得酣暢淋漓,嫦娥更是雪上加霜,身上像是抹了高階的美白精華乳一樣。

美眸中閃過哀怨,伸手拉住魏武的胳膊,像是小獸尋求倚靠,有些委屈地問道:

“可是嫦娥哪裡做得不好,夫君不願意讓嫦娥孕育子嗣?”

“是你做得太好,我恨不得時時陪著你,”魏武厚顏無恥地說道:“若是有了子嗣,必然分薄你我之間的感情。你就當我自私,只想獨佔你。”

嫦娥的頂級戀愛腦發動,輕易就信了魏武的話,一對美眸布靈布靈的看著他。

卻不知魏武只是想看神女墮落的樣子……

三界不知道多少人敬仰傾慕的第一美人,卻對自己予取予求,任由自己肆意塗抹的樣子,真是叫人慾罷而不能啊!

……

……

等魏武回到天龍世界。

木婉清她們已經來到了曼陀山莊,還被李青蘿請到了大廳。

刀白鳳等人驚訝於李青蘿的樣貌竟如妙齡少女一般,倘若不是因為她眼角嫵媚,身段妖嬈,一顰一笑間處處充滿著婦人的風情,只怕她們還以為是見了小輩。

木婉清則是肯定魏武就在,或者說曾經來過曼陀山莊——這種神乎其神的武道境界絕對不是凡人能夠修煉出來的,只有煉化了仙人的武道精華,實力才能節節攀升到如此地步!

因此她的眼眸裡泛起幾分希冀的光,兩手按住腰間短刀刀柄,兩把短刀刀鞘在腰後交錯,開門見山的問道:

“王夫人,敢問仙人何在?”

李青蘿也認出了木婉清就是曾經刺殺過自己的刺客,只是察覺到對方的實力,也明白這女子也是仙人的“相好”,只是瞧著她不像是感念仙人的樣子……

“想不到當日一別,婉清居然這般想念我?”

堂外忽地響起一聲輕笑,魏武緩步走進大堂,目光在面前這群鶯鶯燕燕面上、身上掃過,當真是春蘭秋菊,各有千秋。

木婉清霍然回首,瞧見魏武這張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的臉,又聽他話裡滿是調笑,一雙眼頓時紅了。

“狗賊!我殺了你!”

木婉清怒喝一聲,也不管自己和魏武的實力差距,只管抽刀殺向魏武。

但見她腰間雙刀出鞘,如同寒月般的流光在大堂內一亮而歇,宛如殘月轉瞬即逝。

眾人還沒有從魏武那句資訊量極大的話裡面反應過來,就又被木婉清的膽大包天給震驚住了。

再看這神乎其神的刀技,心中也是凜然。

可最後視線落在木婉清身上,卻見她那猶如皎月的雙刀被魏武單手的大拇指、食指捏住,身子也僵持在原地,面上因為她使足了力氣憋得通紅。

然而任憑她運足力氣,雙臂都為之輕顫,兩柄刀依舊是都不得寸進。

魏武嘖嘖稱奇:“用我給你的力量來殺我?”

他另一隻手掂了掂木婉清身前那對的大燈份量,頗為認真的點頭說道:

“果然是胸大無腦。”

“啊!!!”

木婉清被他這一手氣道極點,果斷棄下雙刀,伸手朝著魏武的臉打去。

魏武震斷了雙刀,然後手腕不緊不慢的一甩一擺,木婉清頓時覺得兩手麻了。

緊接著魏武繼續按摩,還好奇問道:“感覺大了一圈,你有自己努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