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要不這樣？

幾天後，到了和老何約定好的日子。

去市裡參加一場奧數比賽。

他清早就十分不情願地起床，懶洋洋地穿好衣服就坐上了前往哈爾濱的602路公交車。

他手上拿著老何給的幾張紅鈔。

說實話，給的真的有些多了。

來回坐車吃飯就是撐死也不會超過一百塊錢，報名費也是線上交的，什小誓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給自已三百塊錢。

難道是蠱惑自已？

不能吧？

老何一向光明磊落，為同學著想。

嘶……

為同學著想？

什小誓的腦海裡莫名其妙地闖出來了兩個身影。

一個是垚遠的，一個是林久的。

想到垚遠倒是沒什麼，但是一想到林久輕柔的笑容，他竟然就不禁心跳加快。

“你能不能別蹦了？顯得我很緊張啊。”

他苦笑一聲，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對林久那麼上心。

到那天之前他都沒見過林久。

兩個人相識也差不多隻有兩個星期。

他甩了甩腦袋，不再思索。

因為，他已經進考場了。

考場門口有兩個人，一個拿著探測器搜身，一個拿著表格單對人。

搜身男人查的真的很認真，也很浪費時間。

什小誓排在後面，等了好半天才輪到他。

他瞅了一眼那個男人。

“陳羽？”

那個記憶中有些變的模糊的面龐突然闖入眼簾。

不過現在，他戴著一個銀框眼鏡，長髮也擋住了他的耳洞。

儼然成了一個文藝的帥氣少年。

什小誓識趣地沒有提起耳釘的事情。

“什小誓？想不到你不僅長得好看，學習還不錯。”

他推了一下眼鏡，有些生疏。

“你還是咱們學校唯一一個來哈爾濱比賽的人呢。”

“咱一中沒人了？”

“聽說這次考試題很難 ”

陳羽在什小誓的身上上摸下摸，就差把什小誓扒光了瞅了。

什小誓眉頭一皺，倒是沒把奧數題放心上。

“沒必要這麼認真吧？”

“一視同仁嘛，進去吧。”

他拍了拍什小誓的背，又核對了資訊，終於坐到了自已的位置。

一共24個人，房間挺大的，不沾點遠視還真看不到別人的試卷。

當然，像什小誓這種爆炸的視力來講，瞅個卷子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他沒那麼做。

他嫌太浪費時間了，睥睨了一眼周圍，看了一眼手錶，八點半剛剛好。

地板被打掃的纖塵不染，貌似打掃地十分認真。

他打量了一下站在前面監考的陳羽。

陳羽見他朝自已看來，還以為是有題不會了，連忙皺皺眉，打著啞語。

“你別問我嗷。”

“啥啊……”什小誓無語的嘆了口氣，舉手問道，“能交卷了嗎？”

另一位監考老師剛剛喝下去一口水，還沒等嚥下去就噴了出來，某塊倒黴的地板被汙染了。

陳羽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拳緊握，好像十分生氣。

臺下傳來許多人震驚的眼神，一齊朝那個長相帥氣，渾身散發著清冷氣息的少年看去。

“咱們雖然都是填空選擇…你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吧，剛過去二十分鐘。”

陳羽抑制住伸手去揍坐在後面監考老師的衝動，壓著聲音，試圖掩埋喉嚨中的憤怒之情。

他

昨天

特意來這裡打掃了一上午！

連同每一張桌子的每一個角落都被他擦拭著一塵不染！

“小誓啊…咱們一中就你一個苗子……你好好整。”

什小誓喒了一下嘴，清冷眼眸裡滿是不解。

“我寫完了不能交卷嗎？”

“你…確定不是蒙的？”

什小誓掏出口袋裡的那剩下的兩百多塊錢的大鈔，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認真的很詭異。

“我還能逗他不成？！”

陳羽嘴角劇烈的顫抖，緊攥的拳頭攥碎了一跟鉛筆，傳來咔嚓的一聲脆響。

“……行。”

什小誓點點頭，立刻走上前交卷，臨走前還拍了拍陳羽的肩膀。

陳羽眼眸一震，只聽什小誓用非常微小的聲音，但極具威脅力的聲音說道。

“少來探查我。”

陳羽不自禁地後退兩步，愣愣地看著什小誓離去的背影。

他的肩膀上有一個微型竊聽器，只有兩個黃豆大小。

剛剛，他偷偷在什小誓的身上放了十六個竊聽器，自以為隱藏的天衣無縫。

現在，一個竊聽器在自已肩膀上，十五個出現在自已口袋裡。

他有些後怕地嚥了口口水，直到考試結束，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天氣很好，什小誓踩在斑駁的光影之下，架著微風，四處流浪著。

難得來一次哈爾濱，正巧老何給了不少資金，不如多買點好吃的回去？

……

中午，他回到班級，恰好是在午飯的時間，班裡人大部分都出去吃飯了，零零散散幾個人圍在一起，形成一個個小團體。

當然，這之中不乏有一些異類。

“回來啦？”

“嗯。”

什小誓輕答一聲，不知怎的，林久吃飯速度特別快。

或者說，她壓根沒吃。

“不吃飯？”

“沒心情。”

沒……心情？

“哈？”

林久嘴角微微揚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現在有了。”

什小誓沒放在心上，看她掏出便當開始吃飯。

“自已做的？”

林久點了點玉額，用粉色的筷子夾起一塊自已團的飯糰，送到了什小誓嘴邊。

“我……該吃嗎？”

林久清澈如秋水的眼眸微微眯起，傾城的面貌上都帶著一些生氣的感覺。

什小誓識趣的嚥下那塊飯糰。

不甜不鹹，反倒恰到好處，還有點芝麻和海苔的濃郁香味。

“好…吃嗎？”

“這麼小心幹什麼啊。”什小誓伸了一個懶腰，纖細的身姿在陽光的沐浴下顯得更加曼妙了。

用曼妙形容好像有點不合適……

“不錯啊，挺好吃的。”

林久聽到什小誓的答覆好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巨石一樣，放心地長舒了一口氣。

“好吃就好，下次還給你做。”

“特意給我做的？”

林久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吃飯著。

什小誓倒是被激起了好奇心，趴在桌子上，抬眼望著一心一意吃飯，時不時偷偷瞟一眼自已的林久。

“不知道！”

“我還沒問呢……”

“哼！”

兩人的聲音不大，只縈繞在對方的世界裡。

“哈爾濱有一家甜點店挺火的，我去看了一下，買了些蛋糕回來，你要吃嗎？”

林久剛剛送到自已嘴邊的飯菜停了下來，明顯有些心動了。

“那…你幫我把午飯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