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手握著石頭,捏的咯吱咯吱發響,鮮血從手縫裡鑽了出來,滴在了地上。

“你受傷了!”

裴淵彷彿沒有知覺,繼續捏著石頭,轉眼間石頭化成了粉末。

夏凝看他這麼不愛惜自已,直接拿起了他的手,攤開掌心看著幾處傷口正冒著血,還有石頭的灰和粉末也侵了進去。

皺著眉瞪了他一眼,拿著手帕給他輕輕地擦著,“得上點藥”。

“別假惺惺了,你在乎我嗎”

裴淵甩開了她的手,握緊了拳頭。

他第一次跟女子表明自已的心意,居然被拒絕了,這讓他深受挫敗。

十歲被封為太子,權勢滔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只要他想要,什麼型別的女子都能得到。居然被一個小宮女弄得下不來臺。

他承認這些日子的相處,讓他對她有些好奇。她跟以前接觸過的女子都不一樣,那些人會用害怕的、愛慕的、充滿慾望的眼睛看著他,這讓他覺得很噁心。

就是從小一直相處的林玉兒,整天跟屁後,他也覺得煩。

第一對一個女子不討厭,甚至情不自禁吻了她,之後還想繼續就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她一直躲他,恪守本分,離他三尺遠。他想跟她挑明她都不給機會。

現在跟他說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擺明了是拒絕他。

身為皇子,怎麼可能就一個女人?皇子正妃,側妃都是交易聯姻的物件。就是其他達官貴人,稍微有錢的百姓都是侍妾。

他也有他的自尊,被女子拒絕了也不會死纏爛打,他對她也沒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他站起來,看著遠方的太陽,光亮刺眼,

“那便如你所願。”

……

一連數日,他們都沒有說話。即使在寢宮裡抬頭不見低頭見。

夏凝老實地幹著她的活,按時按點給他送飯洗衣服,也終於拿到了自已的月銀。

用嘴咬了一口,咯牙。

人生第一份工資,得好好儲存。

“聖旨到——”

一聲尖銳的公雞嗓傳來,各地摸魚的員工都趕了過來。

幾個宮女太監都跪在了地下,夏凝也學著跪了起來。

穿越第一多月,還是第一次見到聖旨。

為首的老太監看到裴淵也到了,開啟了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今聞西部田坯縣流匪橫行,殺燒搶掠,無惡不作,朕深感痛心,特令七皇子裴淵前去剿匪,戴罪立功。

限期三月,望爾早日功成。

欽此】

“兒臣接旨。”

裴淵雙手拿著聖旨,目送著遠去的公公。

這是,被解禁?

其他宮女太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起身,大概是沒想到七皇子居然有翻身的這天。

裴淵沒有理會他們,只看了夏凝,“收拾東西,跟本宮去”。

夏凝:我?剿匪?被匪剿還差不多。

裴淵不會因愛生恨了吧,這麼危險的事情還叫上她,留守在皇子府多安全。

“奴婢,奴婢怕拖累殿下。”夏凝垂死掙扎一下,還是不想奔波,古代交通不好,沒有飛機沒有高鐵,路途顛簸。

“本宮不是在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