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朋友叫蔣瑤,蔣家是著名的房地產商。最關鍵的蔣家不止賺富人的錢,也賺窮人的錢。連貧民窟的房子也是蔣家承辦的,他們想要住也要交錢,只是比較少。

蔣家和各個行業都打交道。

“這是你蔣伯伯讓我給你的資料。作為你父親,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萬事小心。”蔣父把關於“翟宿”的資料發給蕭父讓她轉交給蕭消,當然,蔣家也是不會放過“翟宿”的。

翟宿,男,鹿族獸人,27歲,面善,善欺人,高中肄業。

“居然是鹿族獸人嗎?”慄向秋驚呼。

“是的,他最開始騙人就是用了自已這張無害的臉,裝作迷路問雌性路,一般雌性會把長得‘無害’歸位真的無害,會停下給他指路。然後翟宿幹了啥?他把她們迷暈。”蕭消已經看完資料了,現在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現在他不自已出馬了,他招了一批‘清純無害’的雄性獸人來幹這事。”出聲的是蕭樂。

蕭樂剛和蔣瑤打完電話,蔣瑤情況已經好多了,現在已經不排斥講述被綁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姐姐,秋秋姐,剛剛蔣瑤和我打電話說已經定位到翟宿的位置了,他察覺事情不對早就出國了,現在離我們十萬八千里。不過,”蕭樂話鋒一轉,“蔣家在那邊也有關係,翟宿出門買菜的時候被抓了。”

最高階的敵人被抓的時候很樸素。

蕭樂突然把頸環摔地上了。

“樂樂,你幹嘛?”蕭消忙不迭給她撿起來。

“姐姐,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整天強調說頸環裡面有我們雌性的身份資訊,可是雄性也需要身份才可以生活啊,為什麼他們不用戴這個?”

蕭消沒理由回答,現在做什麼都需要身份驗證,但是雄性只需要一個身份卡就能解決一切,雌性還需要佩戴專門的頸環,非必要不能取下來。

蕭消不知道打通了什麼任督二脈,話滔滔不停地往外冒。

“姐姐,要我說根本就不需要這個狗屁頸環。他們出門甚至連個上衣都不要穿,嘴上說是方便雌性欣賞,可是雌性哪敢光明正大盯著他們看,多看幾眼就要被他們認配偶。到最後還是便利了他們自已。

而且一出生就有配偶,這個也太扯了,我要是想要喜歡一個雄性,那還得考慮我現有的雄效能不能容忍他,他早先有沒有配對的雌性。而且要是配對了一個我討厭的還沒法改,這個機制太扯了。姐姐,你真的沒覺得嗎?”

慄向秋就在旁邊聽,蕭樂說了她一直想說的,現在雌性會被抓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配對機制。

很多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自已的雌性,何談有自已的小孩。有自已配偶的,也未必是自已喜歡的。所以黑市的市場幾乎是無窮大。

蕭消“啪”得一聲也把自已脖子上的頸環扯下來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出門還得低著頭走。”蕭消說的是現實。

蕭樂知道自已說動姐姐了。

“姐姐,我覺得我們是可以改變的,就像你能把那麼多人救出來,把蔣瑤救出來。我們肯定能做點什麼,而且咱也不是一無所有,爸爸媽媽肯定會給我們加油。 ”

蕭消點點頭,但還是很迷茫。

雖然那天之後蕭消和蕭樂出門還是戴著頸環,但慄向秋看見蕭消和蕭樂桌子上多了很多關於法律的材料。

“秋秋,我現在睡得著覺了。我一想到我可以救她們出去我就渾身有力,也不想東想西了。”蕭消現在還是跟慄向秋一起上學,雖然是大學但是離家很近,一直都是走讀。

“你肯定能把她們都接出來。”

“秋秋,你還記得那幾個在醫院沒人認領的雌性嗎?她們的小孩都出生了,有人能夠接受接著撫養,有人接受不了,無法和解。”蕭消走在前面,抬頭看著天空。

蕭消接著說。“我明白她們是怎麼想的,我都能理解,就算她不想撫養,我也可以接著出錢把小孩送到撫養院裡面。

撫養院裡面很多都是小時候爸爸媽媽出事不在的小孩,小孩子送到裡面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已的身世。”

慄向秋上前摸了一下蕭消的頭。

“我覺得這樣也好,對那幾個雌性來說也是解脫。你也不要給自已太大的壓力,你已經能做的都做了。”

“是啊,我能做的都做了。”

忽然一片雪花落在慄向秋手背上。

“蕭消,你看,下雪了。”慄向秋想給蕭消看手背上的雪花,但是還沒拿到面前就化了。

“我看到啦,冬天過完了就是春天啦。一切都在向前。”蕭消伸了個懶腰。

蕭消停了下來,回頭朝慄向秋扯了扯脖子上的頸環問慄向秋:“你說它什麼時候會從我脖子上消失呢?”

“明天?後天?十年?其實是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