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得過分順利。

警察沒幾天就給蕭消打電話說嫌疑人已經被逮捕了,一共有三百多號人。他們綁架的雌性倖存的還有七百多,打電話是讓她們來確認一下有沒有蕭消那個朋友。

被救出來的七百多個雌性脖子上的頸環全都被破壞了。很多和慄向秋第一次見蕭消一樣挺著個大肚子,神態也很像,厭世的感覺。

她們沒有一個是完全健康的,就算幸運一點,胳膊、腿沒斷,眼睛還能看見,那身上也滿是淤青。

有好幾個沒人認領的雌性快要臨產了,不知道是難受還是什麼,難受地在地上爬來爬去。

“讓我去死。讓我走吧,這個世界太苦了啊。”整個病房都是死氣沉沉,“不想活”這種話更是高頻,幾乎每個雌性都說過。

沒人認領,只有幾個好心的病人也在醫院同一個樓層住院,整天聽她們難受地大喊大叫,最後實在看不下去,給她們眾籌了幾天的療養費,但這點錢對於她們的治療費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

蕭消看著不忍心,出了她們住院的所有費用。

蕭樂想要去探望一下她的朋友,但是她父母閉門不見,說是孩子需要好好療養。

但蕭樂可不聽這些虛的,半夜翻牆爬進她朋友房間去了。

蕭樂一進去,就看見她朋友跟個遊魂一樣眼神空洞在屋裡亂走,眼神也不聚焦。看到蕭樂之後身體不自主地瑟縮著往後退。

“你躲什麼?我來看看你。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買給你。”蕭樂知道不能提之前那事,會刺激到她。

“不用了,不好意思,你能離我遠一點嗎?對不起,對不起。”蕭樂往前一步,她朋友就往後退三步,都快退到牆上去了。

“你別往後退了,我不往前走了,你別怕哈。”蕭樂兩隻手攤著,示意自已無害。

“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是接受不了人靠近。”

原來她爸媽說的是真的,她確實需要聊天。

“蕭樂,我沒敢看新聞,你能幫我看看‘翟宿’被抓了嗎?我當時聽到有人喊他老大了。”

蕭樂翻開光腦開啟公示的人名,發現居然沒有這個名字。

“是哪幾個字啊?你寫下來我看看。”

“我也不知道是哪幾個字,我被迷暈了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叫這個名字。”

蕭樂點頭表示明白了,又重新看了一遍名單,確實是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可能是代號或者假名。”蕭樂打算先安撫好她朋友的情緒,要是她知道罪魁禍首還逍遙法外估計一直都不會安心的。

“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就給我發訊息,我先走了。”蕭樂得到了這個訊息想要馬不停蹄跟她姐姐分享。

“好,謝謝你,蕭樂。”

蕭樂又翻出去她朋友家上了車,回頭看,那個亮著燈的房子慢慢在視野中變成了一個小點。

“你說他們的頭目還沒被抓?”蕭消聽完蕭樂帶來的訊息後很震驚,在客廳踱步。

“別走來走去的了,你不是心裡面很清楚嗎,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人家老巢給端了。這次可能沒傷及人家的根本。”慄向秋在剝瓜子,這個世界的瓜子出奇的大,可是好像沒有多少獸人吃。

“這事估計得我們私底下調查了。這個案子明面上已經結束了,輿論都平息了,現在都沒多少人發帖子去質問了。”慄向秋擦擦手,又抓了一把放口袋裡,一天天在外面走來走去也是很耗費體力的。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讓我爸找人去查查這個‘翟宿’到底是什麼來頭,對了,樂樂,你那個朋友家裡不也有點勢力嗎?她爸媽不想給女兒報仇嗎?”

“是啊,姐姐。我朋友她爸媽肯定恨死那個組織了。”蕭樂站起來開啟光腦開始發訊息。

慄向秋癱在沙發上放空。她在這個世界就是個新人,連戶口都是剛上的,找人這種需要人脈的事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個世界越來越複雜了。怎麼連反派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