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開車抵達了柳峰墜機的地方,一條百米寬的河,波光粼粼,和一架墜毀飛機的畫面,顯得格格不入。

柳峰的飛機斜插在不深的河底,冒著陣陣黑煙,陸羽看著這畫面久久不能平靜。

不遠處警笛聲陣陣傳來,他最後看了一眼飛機便驅車離開,腦海中還在幻想著柳峰逃生的畫面...

(六個月後)

MSA大樓裡依舊忙碌,靜穿著者熒光綠的包臀裙,出現在了歐陽斌的面前。

秘書說道:“你,你怎麼穿成這樣子?”

靜看了一眼秘書,然後無精打采的說道:“我有點壓抑。”說罷便轉身離開。

秘書有些氣憤地說道:“什麼?這真是…”

歐陽斌則淡定的說:“隨她去吧,我做不到這兒的規矩每個人都嚴格遵循,我的孩子也是那副模樣,嘮嘮叨叨對他們沒用的。

他扶了扶眼鏡說道:“還是安心接受,已經發生的變化。”

【會議室內】

一號行動小組正在進行活動簡報,大屏上正在顯示到槍火販的走私列表。

靜正在做著內容梳理彙報:“這次走私槍屬於私營企業生產,私營企業生產槍管的時候他們會用鉗子固定管身,並用切削工具刻畫條紋,這樣就會在槍管上留下獨特印記,就像指紋一樣。”

她放大了兩張圖片後說道:“這款是來自AKS-74U,這款是GSH-18。我們發現的槍支製作精良卻是私營生產的,而且匹配度達到了驚人的97%,看來大批次的此種槍支,馬上就要走私運進韓國。

孫杰接著問道:“你調查過這個嗎?”

靜:“是的,根據主要變數、可能的入口資料以及裝運位置

我縮小了船隻範圍。”

她放大了兩張時間表:“這是船舶入港時間及地點。”

孫杰看著密密麻麻的時間表,瞬間頭大:“為什麼還有這麼多?這真的是篩選之後的嗎?”

靜百無聊賴地說道:“我們沒時間搜查這麼多船隻。”

孫杰正準備發作。

陸羽馬上接過話:“預計近期抵韓的卡普拉海號船隻嫌疑最大,裝的是要遞送到俄國使館的外交郵袋,可能會引起外交糾紛。”

孫杰沒好氣的說道:“靜,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靜則是無所謂的說道:“我希望柳峰在這裡,這樣我們就可以用他的經驗和直覺...”

孫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我跟你說了,忘記他的一切不準再提他的名字。”

靜說道:“是。”

孫杰也不打算再繼續開會了,收拾好東西,憤然離開。

(地庫裡)

陸羽徑直向一輛停在角落的轎車走去,車裡的司機看到他過來了,立刻下車,給他開門,陸羽坐在了後座,旁邊坐著的正是歐陽斌。

陸羽從口袋裡取出了身上的隨身碟:“我已經處理好你吩咐的所有事情,被消滅的那些人會被列入失蹤名單。”

歐陽斌把隨身碟插進電腦,一邊瀏覽檔案,一邊說道:“看得出

你現在已經習慣了和我共事。你需要明白讓良心和責任感削弱其野心的人,永遠不會有什麼成就的。”

他看著檔案滿意的點頭:“鑑於這點我選擇你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你不這麼覺得嗎?”

陸羽一句話也沒說,下了車關上了車門,給歐陽斌鞠了一躬。

歐陽斌坐車離開了地庫。

夜店酒吧裡燈紅酒綠,舞池裡人頭攢動,每個人都在扭動著自已的身體,有的是為了發洩,有的是為了吸引旁人的目光。

人群中,一個梳著馬尾,身材高挑,濃妝豔抹的女人顯得格外引人矚目,這個女人是靜,他早就受夠了壓抑的大樓和辦公環境,來到夜店就是想跳跳舞,發洩一下。

在二樓卡座的位置,光頭特工也正在觀察著她,她跳了一陣過後,看來是有些疲憊了,來到了吧檯旁邊點了一瓶啤酒,準備休息一下。

這是沒想到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老外,他們看上去準備和美女搭訕。

奧德彪拿著啤酒露出猥瑣的表情說道:“嘿,姑娘你還好嗎?我能跟你聊聊嗎?”

靜沒有理會。

旁邊的小白一看,馬上說道:“你很漂亮 讓我和你聊聊吧寶貝。”

靜白了一眼,準備離開。

奧德表沒有放棄:“這邊 姑娘 我在和你說話呢。”

靜有些不耐煩了:“滾開”

小白說道:“嘿 寶貝 你要喝點什麼嗎?還是來點勁爆的?”說罷便把手伸向了靜的臀部。

靜把他一把推開:“你是什麼東西!我才不管 滾開!

奧德彪再一次上前:“寶貝 來嘛。你這是在裝什麼清高?我一直在和你說話。”

說罷便一把拉過想要離開的靜,然後把她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

光頭特工從樓上快步下來,一腳將奧德彪踢飛,他起身後還想掄起了拳頭,卻被光頭特工一腳踢中命根子,直接廢了。

小白看到後,拿起酒瓶就準備幹,光頭特工拿起一個菸灰缸,正中小白的眉心,打得他瞬間倒地。

光頭特工回頭看了一眼靜,然後快步離開了酒吧。

靜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她快步追了出去,沒想到已經沒有了人影。

(華國總統辦公室)

幕僚彙報說道:“朝韓兩國中斷的通訊線路已經恢復,極有可能

暫停的經濟工作層面的對話,近期也將恢復。”

總統欣慰的說:“大好訊息啊,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那還有其他需要擔心的變數嗎?”

歐陽斌說:“聲稱是韓國暗殺了陳甬滬的人,也撤回了指控。看起來他們內部間的衝突也已經平息,我認為不用再去擔憂此事了。”

總統說道:“是啊,朝韓間的緊張局勢差點帶來戰爭,但這不失為關係改善的訊號,真是如釋重負啊。謝謝你們的辛苦付出。”

此刻的華國總統還被完全矇在鼓裡。

(總統府花園裡)

總統和歐陽斌在院子裡散步:“園丁很是心靈手巧吧?他們很清楚要鋸掉哪條樹枝,才能得到理想的樹形。”

他頓了一頓又說到:“如果陳甬滬的死,既不是韓國也非朝鮮

那麼還有誰呢?難道是灣島自已的人乾的?”

歐陽斌謹慎地說道:“這點,我很難揣測。”

總統扶著湖邊的欄杆:“兩個在朝鮮核專案中的地位舉足輕重的科學家,他們的死讓我想起,我們發展核武器時的境遇,核專案相關的科學家和官員,都離奇死亡了。”

總統一邊看著遠處,一邊心事重重的說道:“我懷疑這背後有極其厲害的組織,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歐陽斌則在總統的背後投來了陰冷的目光。

隔天下午,歐陽斌想起了抱病在家的雪柔。於是叫來陸羽,詢問情況。

“雪柔怎麼樣了?”

“她拒絕和任何人聯絡,把自已關起來了,我想她很難接受柳峰的死。”陸羽遺憾的說。

歐陽斌淡淡地說:“我以前養過一隻貓,一天它回到家中,傷痕累累,它躲到了黑暗地下室的一個角落。當我試圖把它帶出地下室治療時,它抓了我。”

說罷還展示了自已手上的傷痕。

“它受的傷害,讓它連自已的主人都無法相信。我肯定雪柔現在的感觸和當時的貓一樣,不願相信他人,時間會治癒她的。”

陸羽一臉焦急的問道:“萬一她的傷口惡化了呢?”

歐陽斌冷笑了一聲說道:“她沒那麼懦弱。別擔心。”

待在家中的雪柔,靠在床邊,席地而坐,眼神空洞,彷彿靈魂已經被完全的抽乾,他還在回想著柳峰最後一晚跟她說的話:“不管是陸宇…還是你都會有生命危險,你們必須離開。”

雪柔面無血色哭著說:“我辦不到,我不能就這樣拋下你。要死就一起死,離開你我活不下去。”

回憶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二組組長打來了電話:“是我,我給你發了份檔案。裡面是倫敦醫院的記錄,但好像沒有關於柳峰的。”

他捂住嘴巴小聲說道:“我已經瀏覽了所有收集到的資料,但柳峰生存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你為什麼不就此放棄呢?”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雪柔,你還在聽我說嗎?”

雪柔擦了一下眼淚:“嗯,謝謝你的幫忙。那我就先掛了。”

“你先別急,我給你又發了一份檔案。是我從倫敦情報局得到的照片。上面是調陳甬滬事件的兩名朝鮮探員,他們兩個都是朝鮮保衛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