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嚎的男人一時語塞,眼神閃爍起來。

薑糖見狀,心中更加篤定此事有蹊蹺。

她看了小智一眼,又看了一眼對面正看熱鬧的油膩男,“你可認識哪人?”

小智大眼一瞧,這才想起來。

“是他,肯定是他搞的鬼!”

小智拉著薑糖的衣袖道:“這老男人是我家對門酒樓的老闆,看我家生意好,背地裡就沒少給我使絆子,可我沒想到他居然、居然……”

聽到這裡,薑糖心中已有了大概。

她轉身面向官兵,鄭重地說道:“官爺,此人言語前後矛盾,必有隱情。且請聽我細細道來,我有證據可以證明這飯館的清白。”

官兵們面面相覷,為首的那位微微皺眉,道:“你且說來聽聽,若有半句虛言,定不輕饒。”

薑糖不慌不忙地說道:“首先,我們飯館一直以來都非常注重食物乾淨的,所有的食材也都是精心挑選的。

我可以帶著各位官爺去檢視廚房的情況以及食材的來源記錄。

其次,在座的其他食客都安然無恙,唯獨此人出事,這實在不合常理。

再者,從這人倒地的症狀來看,並不像是食物中毒,反而更像是某種疾病突發。

我建議請個郎中前來診斷,便可知曉。”

那大腹便便的油膩男卻不依不饒,“哼,你這都是狡辯,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在食材上動了手腳,看他不順眼只害了他一人。”

薑糖冷笑一聲,“若我們真要害人,又為何只害他一個毫無背景之人?

這對我們飯館又有何好處?

而且,我剛才已經說了,可以檢視食材來源和廚房記錄,若真有問題,我們也逃不掉。”

這時,人群中也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覺得薑糖說得有道理。

那為首的官兵暗地裡瞅了那油膩男一眼。

油膩男也沒有想到,這小賤人居然這麼能言善辯。

礙於現場人員眾多,官兵們也只能是經過一番商議,決定按照薑糖的建議,先請郎中前來診斷,同時也去檢視飯館的廚房和食材記錄。

郎中很快就被請來了,經過一番仔細診斷,郎中站起身來,對官兵們說道:“此人並非食物中毒,而是舊疾突發才導致的死亡。”

官兵們聽了郎中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們又去檢視了飯館的廚房和食材記錄,發現一切都如薑糖所說,沒有任何問題。

可就在這時,飯館後面的一個店小二突然衝了出來,“他說謊,這大夫就是他們找來意圖矇混過關的,他們是一起的!”

油膩男立馬道:“看吧,我就說這裡面肯定是有貓膩的!”

接著那大夫便立馬戰戰兢兢地跪下,對著郎中道:“官爺饒命啊,官爺饒命啊,是小人一時貪心,收受了他人賄賂,才、才欺騙與您的啊!”

官兵與那油膩男對視一眼,態度立馬強硬道:“帶走!”

“你們敢!”

薑糖立馬橫在前頭,哪料這些官兵也不是吃素的。

不由分說上去就要打薑糖。

“住手!”

這時,祁玉帶著幾人過來,對著眾人道:“你們這是想屈打成招嗎?”

小智見到祁玉過來,眼睛瞬間一亮。

官兵見來的人不認識,擼起袖子惡狠狠道:“你又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敢來這裡撒野,不要命了!”

“放肆!”

一旁的侍衛高喝一聲,直接將人摁在地上。

那些官兵本欲反抗,奈何對面的武力壓制太過厲害,他們想還手都沒機會。

薑糖見官兵們都被控制,直接站了出來,拿出一個石頭一樣的物品道:“還請諸位看看,這東西叫做留影石,這上面可以詳細記錄下以前的人事物。”

“諸位一看便知!”

眾人的目光都被薑糖手中的留影石吸引了過來。

薑糖輕輕摩挲著留影石,緩緩注入一絲靈力,其實是她從空間裡面釋放出來的特效。

留影石瞬間發出微弱的光芒,接著,一幅畫面在眾人面前徐徐展開。

畫面中清晰地顯示著剛才飯館裡的情景,食客們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而那個倒地之人在進入飯館之前,神色就有些異樣,腳步也略顯虛浮。

兩人進入飯館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兩人坐在一個角落,不時地東張西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隨著畫面的推進,可以看到菜品上完,那人偷偷地往自己的飯菜裡新增了一些不明的白色粉末。

吃完沒多久後,便倒地不起。

看到這裡,眾人一片譁然……

“好啊,原來是賊喊捉賊啊!”

“可不是嘛,這一定是蓄意陷害,也不知道是誰存了這麼惡毒的心思!”

“那還能有誰,肯定是那些見不得人家生意好的人唄!”

眾人七嘴八舌地交談起來,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油膩男,沒想到這人還有後招,眼看著事情即將敗露。

他便打算開溜。

薑糖看著眾人震驚的表情,冷靜地說道:“現在大家都看到了,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飯館。

這個人自己在飯菜裡下毒,然後裝出中毒的樣子,企圖訛詐我們。

損我飯館聲譽!”

小智憤怒地指著地上的人說:“真是太可惡了!我好心經營飯館,卻被人這樣陷害。”

祁玉走上前來,眼神凌厲地掃視了一圈,對官兵們說道:“現在真相已經大白,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官兵們一直是這裡地霸的存才。

才不會因為這樣就被人馴服,為首的頭頭態度依舊很強硬,“你敢動老子,就等著老子的怒火吧!”

“啪!”

一旁的侍衛猛抽了官兵一個大嘴巴子,“簡直放肆!”

“還放肆,你以為你誰啊……”

官兵頭頭吐出一口鮮血,仍不屈服。

“此人犯上作亂,拔了他的舌頭!”

跟在祁玉身後的太監,立馬對著一旁的侍衛發號施令。

“我看誰敢!”

就在侍衛動手之際,縣太爺搖著手中的摺扇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來啊,我讓老爺我好好瞧瞧,這究竟是哪個兔崽子,敢在我這裡傷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