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砰砰直跳,臉上發燙,周圍的嗤笑聲,外面的嘈雜聲,都化成了那句:我很喜歡。
與此同時,薇姐的臉色一沉,像要馬上發作了一樣。
楊姐立馬站出來打圓場,她笑著說:“哈哈!小年輕之間的友情,就是這麼單純。”
這頓飯吃的我如坐針氈,輪到敬酒環節,大家都爭先恐後的給薇姐敬酒,馬上到我時,我身旁的一個女生,恰好撞了我一下,我沒扶穩,碰倒了酒杯。
薇姐立馬提出:“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現在桌子上已經沒有小酒杯了,不如換個大一點的酒杯吧?”
她眼神示意我身邊的女生給我拿了個酒盅過來,又叫人給我滿上。
隨後,她站起來,朝我走來,手中端了個小酒杯。
她在我面前站定:“妹妹,你要不陪姐姐喝喝?聽說你是外省來的,按道理我們是東家,來我們海市,一定要好好招待才行!這杯酒不喝,就是不給我薇某人面子。”
說完,她仰頭就喝掉了那杯白酒。
我在眾人的注視下,準備端起那杯酒。
豈料,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覆在了我手背上,聲音溫潤:“薇姐,我記得這兩天是她的生理期,喝不了酒,這杯酒我代她喝了。”
許明笙說的不錯,這兩天確實是我的生理期,但我從沒有告訴過他,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這小姑娘生理期你都知道,看來你們關係不簡單啊,說!是不是男女朋友?”
她們是想看我笑話,因為她們都知道薇姐喜歡許明笙,在他身上投了不少錢,而許明笙這樣做,無異於打了薇姐的臉。
薇姐臉色不好,但既然都這麼說了,這杯酒肯定是不會讓我喝了的,許明笙端起酒杯,一股腦喝了下去。
他的酒量一定是練出來了的,就這麼一大杯白酒,我如果喝完今天肯定就躺在這了,但他喝完臉都沒有紅。
這頓飯吃的我如坐針氈,我後來找了個蹩腳的理由離開了這裡。
我出來後不久,楊姐就給我發了條微信,她叫我明天去一趟她的辦公室,我有些惴惴不安,總感覺和今天這頓飯有關係。畢竟我只是她旅途中隨意碰到的一個人,而這個叫薇姐的女人,是她的閨中密友。
她不喜歡我,一定會拿我開刀。
不知不覺間,我又來到了那家溫馨舒適的書店,今天晚上莊生閆也在上班,他見我來了,熱情的跟我打了聲招呼:“Hello!仙女,今天還是來看書的嗎?需不需要帶一本?”
果然,又是來找我推銷的!
我苦逼的想起了銀行卡里的數額,立馬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書店沒什麼人,他站到了我旁邊,給我遞了一本書。
“這是我寫的,有親籤哦!”
聽到這句話,我無比的震驚!我伸過手緩緩接了過來。
上面寫著:XX網超人氣作家XXXX傾情獻作
大神不愧是大神,年少有為!
“我寫的都是男頻,但也有女性讀者,我這本書寫了幾百萬字,用第一人稱寫的,你可以參考一下我的一些方法,然後加以運用到自已的文章當中。”
我用力的點點頭,眼中充滿了崇拜:“大神!我一定好好學!”
“這就對了!哦,對了,最近有個讀書會,你需要不要來參加?”
“我也可以嗎?”我脫口而出,畢竟我是個新人。
“當然,每個人都可以,喜歡讀書的人就行。”
“好!”
這時,他的同事叫道:“生閆,快點給客人結賬,我這邊有點忙。”
“來了!”
翻了一下最近的書,沒有特別想看的,所以,我抱著他送我的那本書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是,許明笙竟然坐在客廳裡抽菸,刺鼻的煙味兒一下竄進了鼻子裡。
我猛咳了兩聲:“咳咳。”
許明笙抬起頭,疏冷地看了我一眼,又瞥見了我手中的書。
他掐滅了快吸完的煙,嗓子沙啞:“又去書店了嗎?”
我點了點頭,徑直走向了房間。
在我經過許明笙時,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冷冷的開口:“今天是我生日,你都要去見他嗎?”
我被這句話氣笑了,轉過頭對許明笙說:“我又不是你女朋友,難道你的女朋友沒有陪你嗎?”
他聲音越發低沉:“我說過,我沒有女朋友。”
“有沒有你自已心裡清楚,別來煩我。”
我沒有再和他糾纏,直接走進了臥室,砰的一聲把門砸上了。
我張開四肢向後一仰,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回憶著奶奶對我說的話:
“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喜歡你。”
他真的很喜歡我嗎?我沒有看出來。
就像崔芳那樣,他一面說著喜歡許明笙,一面和別的女人在背後議論他睡過多少女人,瞬間我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在床上躺著躺著,我便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刺眼的強光照醒的,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手拿手機,卻怎麼也點不亮螢幕!
我心想壞了!昨天手機忘充電,它今天沒有響。
我立馬給它充上了電,幾十秒過後,我才開啟了手機,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幾個未接電話,還有二十來條未讀。
我隨意洗漱了一下,突然看到鏡子裡的自已,眼睛居然是紅腫!可能昨天晚上哭的有點久…
到達公司的時候,同事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甚至還竊竊私語,私下討論著什麼。
我快步來到辦公室,辦公室裡沒人,我連忙拿出手機,看李總監給我發的微信。
“超過九點不來,今天就別來了!”
我只覺得後脊背發涼。
楊姐也叫了我很久,前一秒她還拍了拍我的頭像,問:“來了嗎?”
我:馬上來。
見到楊姐,我不禁想到當初相遇的時候她一臉抱歉的表情,那時候我們還很陌生,現在熟悉了,卻還是有種疏離感。
大概是對她有愧,所以無法完全正視她。
她見我來了,輕喚一聲:“坐”。
“梔子,既然叫你來了,我們就敞開心扉說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