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順,前線戰況怎麼樣了?”陳登看到魯達收兵回來,親自出來迎接。
“兄長,你怎麼來了,淮浦那邊沒事吧?”魯達沒想到,陳登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瑀兄長組建二千人的義勇,親自統領守護家族,眼看無後顧之憂,特來匯合!”陳登回道。
他還不是隻身前來,而是帶著一千義勇過來匯合。
陳登一脈到底是旁系,可呼叫的資源不多,一千義勇耗費可不少,怕都傷筋動骨。
目的也很簡單,一方面確保陳登的安全,一方面最大限度賺取戰功。
不過看這情況,陳珪顯然還不知道,漢帝已經解除黨錮這事。
也有可能知道,只是義勇已經招募到,也不可能把人都給散了。
按照正常的歷史軌跡,陳登也會在二十五歲,也就是三四年後舉孝廉出仕。
不過到時候,陳登的仕途和人生,與自己就沒多少交集。
剛起傢什麼都缺的魯達,自然不願意放過這文武兼備的表親,更別說如今算大舅子了。
利用穿越者的先知先覺,給陳家挖了坑,好歹是把陳登坑上賊船。
陳瑀目前還賦閒在家,準確的說是在養名。
既然閒著無事,期間又花費大量的財帛去宣傳,自然要肩負起守護家族的義務。
魯達瞭解過內幕,當初陳瑀可是花了大價錢,請太尉楊賜出面辟召他。
不過這次辟召只是交易,陳瑀懂事自然不會真的去赴任。
隨後到處宣傳此事,知名度就來了。
可惜鬧騰那麼久,劉宏在位時期就是沒有被徵召,非得等劉協上位,才拜議郎。
後來幾年的事情,魯達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陳瑀再出現,已經是袁術麾下。
說難聽點,明明是陳球的兒子,結果知名度還不如旁系的陳珪和陳登。
偶爾能在史書上留名,也是因為和袁術和孫策扯上關係,被連帶著提一嘴。
就是有陳瑀當榜樣,陳登才會毅然帶兵過來匯合,實在是不希望這樣蹉跎下去……
“對了,前線戰況如何?”陳登倒是沒忘記這個。
“大勝而歸,略有減員,但可以接受!”魯達笑道,“稍後去招募一些鄉人,把損失的人手補上。這次繳獲不少錢糧物資,甲冑刀兵也有不會少,最難得的還是立下首功!”
還有個意外之喜,就是那把斷槍換了根槍桿修復起來,詞條並沒有消失。
鑑定物的詞條只有魯達能看得見,只是鑑定物到別人手裡,效果也不會消失。
“好事!”陳登大喜。
他清楚這支義勇訓練時間不長,這樣都能大勝,意味著敵軍戰力不強。
這意味著怎麼?
意味著這各州的黃巾賊,可都是行走的戰功!
難怪魯達收到訊息,會那麼興奮,換了自己也激動!
這樣一想,陳登卻是冷靜下來。
在天下大勢的預判下,自己和父親還不如魯達。
“子順,你看這場動亂,大概會持續多久?”陳登詢問。
“都是一群黎庶,靠著一腔熱情,甚至糊里糊塗就被裹挾進去。沒有計劃,也不懂怎麼打仗。現在人多看著氣勢洶洶,過幾個月冷靜下來,缺衣少食的,人心就散了。不出所料,到年末這場動亂也基本平定。”魯達回道。
可若是沒有長社之戰和廣宗之戰的勝利,那一切可難說了。
魯達如今想的,就是如何加入這兩場戰役,並且讓利益最大化。
“說得好!”一個爽朗且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身後傳來,卻是孫堅親自過來。
此刻的他一身甲冑,看得出略有破損,顯然經歷不少的惡戰。
也有可能純粹是孫堅衝得太前面,主要是他那把古錠刀,若和敵人拉開距離會很吃虧,只能儘量衝在最前面。
還有就是性格使然,遇戰孫堅總喜歡帶頭衝鋒。
也因為這樣,歷史上被黃祖設計亂箭射殺。
“文臺兄,別來無恙?”魯達上前行禮。
兩人的關係,在闕宣伏誅後也是迅速升溫。
孫堅佩服魯達的眼光,而魯達也刻意與孫堅交好,關係自然越來越好,這都稱兄道弟了。
“多虧賢弟提醒,孫某隨著國相四處征戰,剿滅大小賊人十多股,斬獲不菲。”孫堅大笑。
在魯達的提醒下,他提前準備一千江東子弟兵,作為先鋒追隨國相討賊。
一番廝殺下來,也是立下不少的戰功,難得是繳獲不少物資。
“此番有一場富貴,卻是要送與子順,可敢接下?”孫堅笑著問道。
“哈哈,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文臺兄但說無妨!”魯達表態。
“此次動亂,朝廷派出三路大軍剿匪。諫議大夫朱公偉拜右中郎將,統領一路大軍。朱中郎乃會稽上虞人,聽過為兄的戰績,奏請為兄擔任佐軍司馬。為兄不日前去洛陽赴任,賢弟可願同往?”孫堅說明來意。
他這一千精兵自然是要帶過去,也是家業不大,招募不了太多。
可轉念一想,魯達這邊還有一千精兵,兩千人自然比一千人更容易立功。
多少還有招攬魯達的意思,他實在是缺一個清楚時局,能為自己出謀劃策的人才。
“若能早日平定賊亂,那也是一件好事。”魯達點頭,“我等身為大漢子民,當義不容辭!”
孫堅點頭,多少還是有些失望,魯達並沒有要投靠自己的意思。
不過經自己引薦給朱儁,那按照規矩,他也算是自己這一系的人,這個結果也不錯。
官場上缺乏盟友,孤軍奮戰的痛苦孫堅清楚,朱儁更清楚。
而若非如此,魯達也不可能以盟友的身份,藉助孫堅的關係,到朱儁麾下聽用。
多少是有些趁人之危,可錯過這次,下次可未必再有機會。
少不得把陳登介紹給孫堅,表示他也要一起過去。
而孫堅聽說,這位是沛國相之子,故太尉陳球族侄,自然歡迎他加入。
尤其他收到訊息,黨錮已經解除。
陳登這黨人身份,對他和朱儁的幫助很大。
唯一可惜的是,陳珪上任沛國相時間尚短。
扣除出面運作,賣過來一些甲冑武器,在軍事和其他方面,很難再提供更多幫助。
他卻不知道,黨人的時代已經過了。
空有響亮的名聲,可要回到朝廷,甚至升上高位,那可是千難萬難。
稍微商量一番,確定是三天後開始啟程,只因為送去東城修繕的甲冑,要三天後才能取貨。
更別說傷兵也得稍微養一養,太著急趕路怕是傷勢會惡化。
“兄長,我也要去!”回到宅子裡面,魯肅出面請求。
“你也去了,誰照顧家裡,誰照顧祖母?”魯達摸著他的腦袋說道。
魯肅今年才十三歲,怎麼能讓十三歲的孩子上戰場。
再說魯家人丁單薄,總得有人照顧家業。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被自己消滅那麼一大股賊人,應該不會有大規模的賊人靠近東城縣。
魯肅倒也懂事,眼看魯達不給,也只能乖乖應承下來。
倒是妻子陳宓這幾天非常熱情,恨不得把耕牛給累死。
魯達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埋頭耕地。
就在臨出發的那天早上,魯達用光鑑定次數後,有一條新的訊息在眼前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