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裡囂張的高呼聲響徹現場,哈哈大笑!
整個人高興到了極點!
蕭辰微微一笑!
開玩笑!
這可是陸大詩人流傳千古的絕世名篇《卜運算元詠梅》,拿來解答此題,簡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
這題完全就是給他蕭某人機會裝逼來了!
長源這邊的文人也是滿臉吃驚,咀嚼著蕭辰現場而作的這首律詩,片刻後都是神色震撼!
“太厲害了!”
“實在是好強!”
“句句不說梅,卻又句句都說出了梅,好,真的好!好厲害的詩作!”
“此等詩作,可謂曠世詩作,這太了不得了!”
“實在是好詩,好詩啊……只是出口便能成就這等絕妙的詩作,大才,大才呀!”
“我長源出詩王了!我長源出詩王了!”
“……”
長源縣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方才若是對蕭辰的才華還有些懷疑,那此刻這種懷疑隨著這首律詩的出現,徹底煙消雲散!
這太厲害了!
說寫梅無梅字就無梅字,說五言就五言,說律詩就律詩,說半刻鐘……他直接出口成詩!
太令人不敢相信!
這等詩才簡直是遠超想象!
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此人的才華簡直不可思議!
此刻!
長源這邊炸開了鍋,劉長裡高聲呼喊,而源山詩社的眾人,死死地盯著蕭辰,臉色難看。
同時內心也是滿臉震驚!
怎麼可能?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
這太可怕了!
若之前那首寫竹的詩只是巧合,那這首詩作可就怎麼也不可能是巧合了!
這人的詩才,太可怕了,可怕得離譜!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這根本不可能啊……
兩方的氣氛分外明顯,一邊高呼叫好,一邊鴉雀無聲,彷彿是割裂開來似的!
“秦知年,你待如何?你待如何?什麼叫出口成詩,我劉某人的兄弟這就叫出口成詩?秦知年,你服不服?!”劉長裡高興到了極點,哈哈大笑,指著秦知年的鼻子哈哈大笑!
秦知年一時間嘴角都在抽搐!
面對劉長裡如此囂張的嘲諷,源山詩社的眾人也是臉色難看至極。
內心也是感受到了一絲壓力和屈辱!
就在這時,頂著滿臉痘的許驚蟄再次開口:
“你,你……作詩厲害,就代表能闖四才陣嗎?作詩厲害,填詞可就不一定了!”
“對,作詩厲害就能破了四才陣嗎?笑話!”
“高興什麼?不過只是過了詩這一關罷了!”
“就是,還沒破呢,別高興太早!”
“……”
源山詩社眾人立刻氣憤反擊!
秦知年咬了咬牙,完全不理會劉長裡,而是盯著蕭辰,寒聲道:
“不錯,你很厲害,如此詩才,的確是令秦某自愧不如,只是可惜,接下來的每一題,都非同小可,你想要過去,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蕭辰淡淡道:“趕緊吧,蕭某還要去赴宴呢,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裡瞎耽誤功夫!”
“哼!那請你聽好了!”秦知年冷哼一聲,當即也是二話不說,直接將題亮出:
“時限不變,這次請以‘蘭花’為題,以《點絳唇》為名填出一詞!記住,依舊不可出現‘蘭’字!”
這……
這個題一出,長源這邊的眾人了臉色瞬間大變,頓時都感覺心驚膽戰!
這太難了!
依舊是難到了極點!
又是時限,又是題限,依舊不準出現“蘭”,這還怎麼填?
這詞根本不可能填得出來!
方才還在得意大笑的劉長裡笑容驟然凝固,立刻衝著秦知年叫道:
“秦知年,你這是故意的,怎麼可能半刻鐘就填出這樣的詞?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你能做到不成?!”
秦知年頓時冷笑,道:“劉長裡,你一個商賈之流,就別摻和了吧?若是不難,能叫四才陣?真是無知!秦某都懶得與你廢話!”
“你!”劉長裡死死盯著秦知年,似乎忍不住會和打一架!
頓時間,內心再次感覺很不好!
蕭辰能夠答出方才的詩作,都已經是驚為天人了,可現在再怎麼厲害,又如何能夠在這麼多限制內填出這樣的詞來?
這根本不可能做到!
這會兒!
不僅是劉長裡感覺有些絕望,長源縣這邊的一眾文人也是感覺無從下手,這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太難了!
人群后方,長源詩社副社孟軒已經到了。
但並未上前,因為他看到了蕭辰在答題,過了詩那一關,讓他對蕭辰佩服得五體投地。
覺得蕭辰說是詩王一點也不為過,因為這題太難了,但蕭辰張嘴就答出了,這實在不可思議,這不是詩王是什麼?
可即便蕭辰能稱之為詩王,但眼下詞這一關,卻是讓他也是感覺到絕望!
根本沒有勇氣去思考,因為這根本不可能!
但這也是四才陣的特點!
不然如何被稱之為文壇古今第一殺陣?
就是因為它很難闖,才被冠以“殺陣”威名!
“看來,今年我長源詩社,怕是真的危矣……”孟軒暗歎,內心沮喪至極。
“怎麼樣?不行了吧?我就說他作詩厲害,填詞不見得行,這不就不行了?”許驚蟄的聲音再次響起。
頓時,引得源山詩社的眾人也是再次恢復信心,滿臉譏諷的看著長源眾人。
就是!
作詩厲害,填詞就一定也厲害嗎?
雖然這樣的人也有,但長源肯定沒有,有的話,早幾年就跳出來了,而不會等到現在!
當然,不得不承認,此人很可怕!
作詩造詣,當真是曠古絕今!
反正聽過出口成詩的人,但從未聽過出口成詩過四才陣“詩陣”的人,更沒聽過出口成詩就是曠世絕詩的人!
此人真的厲害!
可惜,詩詞並非真的一樣!
看到源山詩社的眾人再次一臉譏諷,勝券在握起來,劉長裡忍不住湊到蕭辰身邊,問道:
“蕭老弟,你覺得怎麼樣?這詞能填出來嗎?”
他內心緊張到了極點!
終究是衝動了,不該玩這麼大的……
可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啊……
蕭辰一臉雲淡風輕,淡淡道:“放心吧,蕭某別的不會,背詩詞倒算是拿手好戲。”
算是明白了,這詩詞兩關的題就是“梅蘭竹菊”四君子,詩考的是竹和梅,那這詞考的自然就是蘭和菊了。
“蕭老弟,那可就全靠你了!”劉長裡愣了一下,但看蕭辰不像是說假的樣子,當即暗鬆一口氣,同時內心也是震驚!
就這題難到這個程度了,這傢伙也還是能答出來?
真的假的?
可別拿自己尋開心啊老弟!
蕭辰點點頭,已經想到了一首,當即也不廢話,再次衝著源山詩社一干人,淡然道:
“豎起爾等的狗耳聽清了!”
“小子,猖狂!”
“可惡,他又在罵我等是狗!”
“豎子猖狂!”
“既是如此,還等什麼?趕快填詞!”
“……”
源山詩社眾人叫囂,而秦知年卻是眉頭一皺,死死地盯著蕭辰!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這題之難……曠古絕今,絕不可能有人能夠答得上來!
可是,這種不祥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該死!
這人不會又答得上來吧?
秦知年內心立刻緊張起來!
劉長裡等人也是瞬間捏了一把汗,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蕭辰,心神緊張無比。
真的能夠再次答上來嗎?
蕭辰說完便開始了!
他只是稍稍頓了頓,張嘴便是道:
【瀟灑寒林,玉叢遙映松篁底。鳳簪斜倚。笑傲東風裡。】
上闕張嘴便出!
眾人聽得眼眸一縮!
格律毫無錯誤!
笑傲東風裡……正是蘭花!
是蘭花!
卻無蘭花!
怎麼可能?!
源山詩社眾人瞬間就是滿臉呆滯加震撼!
而長源縣的眾人頃刻間不由自主都握緊了拳頭,滿臉狂喜!
好!
實在好!
真的答上來了!
太不可思議了!
太厲害了!
現在就只差下闋了!
上闕唸完,蕭辰微微一笑,略作停頓,繼續道:
【一種幽芳,自有先春意。香風細。國人爭媚。不數……桃和李!】
宋代姚述堯《點絳唇·蘭花》!
一首流芳百世的絕妙詠蘭之詞作!
這不就答上來了?
“好!!!”劉長裡立刻大聲叫喊,整個人震驚到了極點,也是狂喜到了極點!
太厲害了!
真的太厲害了!
他忍不住狂吼!
“怎麼可能……這人還是人嗎……”源山詩社眾人滿臉呆滯,內心震撼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呆呆看著蕭辰。
為首的秦知年也是完全不敢相信,怔怔地看著蕭辰好一會兒,突然卻是直接蹲了下去,忽然哎喲慘叫起來: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我內急,今日就到這,咱們改日再繼續……”
說完捂著肚子,直接站起來轉身就跑!
正在狂喜狀態的劉長裡見狀,立刻衝出,大聲叫道:
“秦知年,你這厚顏無恥之輩,是不是不敢比了?休走!給老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