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遠笑道:“朝陽,能不能進去聊聊?”

“三位請。”

三人進入辦公室,坐在林朝陽對面。

彭遠剛想說話,林朝陽的手機響了。

彭遠笑道:“你先接電話吧。”

宋珍珍打來的,林朝陽為了避免麻煩,直接開了擴音,“咋了?”

“老公,剛才鄭輝來了,帶來三輛車,拉走三十萬袋水餃,臨走時說,以後不會再要貨,這次是最後一次,讓我給你說聲抱歉。”

“他的擴張速度很快,單幹是早晚的事,你把四分廠的事情安排好,我去商都機場接你,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啊。”

林朝陽掛了電話道:“什麼事要問?”

彭遠:“你這第四分廠開在哪?”

“武漢,您也知道咱縣離鵬城太遠了,油費過路費可不少,成本變大了。”

“哦,你認識張鐵成嗎?”

“不認識,咋了?”林朝陽真不認識。

林朝陽的表情正常,沒有說謊,彭遠看了看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道:“之前有兩人攜槍想要綁架你,兩人的老大叫張鐵成。五天前,張鐵成和六名手下,失蹤了,所以過來問問情況。”

林朝笑道:“哦,原來這樣,這事不是巧合嗎?我當時可沒審那兩個人,彭副隊長應該知道,畢竟那兩人又沒傷又沒死。

所以我都不認識,你們的懷疑真讓人懷疑。”

彭遠:“就是例行詢問,沒事了,我們告辭。”

出了廠門,彭真道:“兩人綁架未成,他們老大確實有被報復的可能,但林朝陽說的是事實,他也沒說謊,那兩人也根本不認識林朝陽,所以兩位請回吧,該配合的我們配合了。”

“謝謝。”

兩人上車,中年男子道:“小童,你怎麼看?”

“隊長,我認為和林朝陽沒關係,他才二十歲,高中畢業才兩年多,發家也才幾個月,以前也是老實人,說謊不可能面不改色,不漏一絲痕跡,所以林朝陽說的是實話。

張鐵成不是和外人做生意嗎,這裡面能不能查查,也許分贓不均呢?”

中年男子搖頭,其他人就知道個名字,還不知道真假,也沒相片,進出的地方也沒攝像頭,知情人都失蹤了,估計凶多吉少,難道很大,特別是跨地區辦案。

這事林朝陽一點不知道,是姜震還是別人乾的,他也不想知道。

林朝陽回廠說沒事了,唐虎和唐鳳鬆了口氣,和大哥無關就好。

鵬城大浪,朝陽食品。

宋珍珍打電話讓葉青林和盧學義進來。

葉青林是昨天到的,原來的工作由副手接任。

“宋總。”

“坐,有好事找你們倆。”

“如果讓你們倆去湖北武漢工作,挑大樑,願不願意?”

這明顯是開分廠,盧學義沒猶豫,“宋總,我願意。”

葉青林猶豫了一下也答應了。

“和你們想的一樣,就是去武漢開分廠,葉青林是總經理,管生產的一切,盧學義是副總經理,管銷售和市場部,公司會派五個財務,十個保安過去。

分廠從無到有,都是你們操心,你們兩人工資每月一萬,有績效考核,成績好也有獎勵,獎金是每月純利潤的百分之八,是你們倆每人百分之八,這個可以籤合同,你們已經不算打工了,這也算你們自已的事業。

從下個月一號開始算,質量衛生是重中之重,如果出現問題,你們也要承擔責任,這錢不是那麼好掙的,現在還願意嗎?”

“我們願意。”聽到純利潤的百分之八,葉青林沒有再猶豫。

“去財務把工資和提成結了,從明天開始,按月薪一萬算,下月一號,分廠必須開工,你們只有二十天時間。”

“是。”

宋珍珍安排好工作,第二天早上八點和向紅去機場,回老家。

林朝陽在商都機場等著接人,今天去見宋珍珍的家人。

林朝陽還沒買小轎車,訂的防彈車還得一個月能到。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林朝陽認為不現實,尤其是現代社會,窮人暴富,除非離鄉去別的城市,否則就是麻煩。

宋珍珍的弟弟還在上學,她母親也不一定會離鄉,所以還是低調點好,有沒有錢自已人知道就行。

兩人就帶兩個保鏢。

虞城花木蘭故里,別名木蘭,從隋朝開皇年間就叫這名,離東山菏澤單縣和皖省亳州地界都很近。

宋珍珍家就在木蘭鎮宋家村。

從這到林朝陽老家一個多小時車程。

下午五點半,四人帶著禮物到達宋家村。

天氣預報說的雨也沒下。

“哎喲,珍珍回來啦。”同村人一時沒敢認,主要現在宋珍珍的穿衣打扮和身上那股自信的氣質,大變樣。

“花嬸好。”宋珍珍笑的很燦爛。

“回來好,這是你物件?”

“我物件,有空去我家坐坐,我先走了。”

“回去吧,你媽肯定高興。”

看著四人離去,花嬸嘀咕:“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宋珍珍碰到同村人,只要打招呼她就笑臉相迎聊幾句。

林朝陽一直微笑少說話,見人散煙。

“媽!”

“哎!”宋母在門口剝花生,聽到女兒的聲音下意識的應聲,抬頭看見女兒回來了,立馬露出笑容,看到一旁的林朝陽,更開心了。

宋珍珍早和母親說過林朝陽的事。

宋母不到四十,有點顯老,主要還是幹農活出了大力,氣色不錯。

“嬸,我是林朝陽,早該來看您的,是我的錯。”

“你們該掙錢掙錢,到時間回家看我就好,咱不講那些虛頭巴腦的,趕緊進屋。”

宋珍珍家新蓋的大瓦房,院子有七八十平方米,養了三頭羊,還有十幾只雞。

“朝陽,你們歇會,我去做飯。”

宋母說完給宋珍珍個眼神,去逮了只雞,宋珍珍見狀幫忙。

林朝陽沒去,因為母女倆肯定有話說,他去不好。

母女倆在壓水井邊上說話。

“那個女的是誰?”

“媽,我跟你說過的女保鏢,跟著我的,他請來保護你女兒的。”

“那你們的事業不小啊。”

“還行,您現在啥也不幹,養您一輩子也輕輕鬆鬆。”

“你們啥時候結婚?”這才是宋母的重點。

“他和我同歲,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

“那就還有兩年時間呢,你可有把握?”

“媽,我信他,我不會吃虧的,您放心好了。”

“你心裡有譜就好。”她這女兒從小就主意正,她信女兒。

“姐,你回來啦。”宋珍珍的弟弟宋惜朝放學回來了。

宋惜朝十五歲,今年上初三,有點微黑,應該是幹農活曬的,一米六五左右,有點瘦,如果不黑挺帥的,雙眼清澈。

宋珍珍介紹了三人,宋惜朝認真打量了林朝陽,個子可以,長相還行,“林大哥好,我是宋惜朝。”

“珍惜今朝。”

“對,我爸起的名字。”

“林大哥,我姐從小懂事,吃了不少苦,你以後會對她好嗎?”

“在你的眼裡怎麼做才算對她好?”

宋惜朝想了一下道:“只喜歡她一個,不要吵架,吃喝不愁,讓她開心快樂。”

“只喜歡她一個,吃喝不愁,我可以做到,吵架是一種情緒和內心的發洩,有時候吵架說出心裡話反而更好,開心快樂我左右不了啊,只能儘量,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話,宋惜朝聽懂了,意思有些不懂,但還是點了點頭,他感覺林朝陽說的真誠。

“林大哥今晚在這住嗎?”

“不了,吃好晚飯去鎮上。”

宋珍珍家大門沒關,門口有人在看林朝陽,都是看幾眼就走。

“林大哥你歇著,我去燒火。”

說完向廚房跑去,曹猛小聲道:“老闆,旅館定好了,向陽花錢租了個麵包車在村口等我們。”

“知道了。”

轉眼到了吃飯時間。

基本都是宋母問,林朝陽答,主要就是聊林朝陽的家裡情況。

宋母沒說反對,也沒說同意,態度正常的待客,總之一句話,宋珍珍的事可以自已做主,她支援。

晚上八點,林朝陽和曹猛離開,還讓左鄰右舍聽到動靜,主要還是怕給宋珍珍家惹來不好的閒話。

劉紅兵的媳婦已經做好了飯菜,酒也開啟倒好。

錢宜民有點疑惑,今天劉紅兵怎麼主動請他吃飯,還是來家裡。

“老同學,有事你就說。”

“食品廠多久能完工?”

“二十天左右,貨運電梯和消毒裝置已經定好了,裝修需要半個月時間,不能再快了。”

“找你來是說那八棟宿舍樓的事情。”

錢宜民明白了,喝了杯酒道:“行,我放棄,我的人沒有建高樓的經驗,不能拿這練手,我理解,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錢墊資。”

“那你怎麼辦?市裡好像也沒有,只能去省城。”

“這個你別管了,你該去南方闖一闖,增加經驗,吃菜,別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