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警方登門
我拿戰錘在中古震旦嘎嘎亂殺 一劍之刃 加書籤 章節報錯
3月10日,星期日,晴。
順德大廈,市治安局第九分局的駐地。
一個半禿頭的中年胳膊下夾著一個檔案袋,從外面進來,在門口做了個人臉識別,玻璃門豁然開啟。
“陳科。”
執勤人員向對方打了一個招呼。
“嗯。”
半禿頭中年嗯了一聲,算是打招呼,眉頭緊皺,顯然沒有說話的興致,徑直走向了電梯區。
六部電梯同時執行,他按了其中最近一個,進入之後徑直摁了第三十層的摁鈕。
不同於其他分局獨門獨院的格局,第九分局則是位於市中心位置的一座三十三層高樓中。整棟大樓包括地下室都由他們支配。一至十層是辦公區,十一至二十層是居住生活區,二十層以上是功能區。當然,還有地下關押、實驗區。
“篤篤篤,報告!”
站在一間辦公室前,半禿頭中年順了順自己的頭髮,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
裡面的聲音傳出後,中年人才推開房門進入。
“是老陳啊,先等會兒,我手頭還有一點事情處理,先坐下,等我處理完。”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警服,埋頭桌案書寫著什麼。頭也不抬的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是,張局,您先忙。”
老陳拿著檔案袋坐下,眼睛側向一邊,儘量不去瞅桌上的檔案。他們這種地方,最注重保密,不該看的不去看。
過了幾分鐘,張局忙完,將桌上東西摞起來,這才看向老陳道:“天秤大廈的案子有進展了?”
“是。市局認為其中牽涉邪神作祟,所以要求我們第九分局配合參與調查。偵查一組用五行羅盤檢測過,現場有非常濃烈的血神能量波動,再結合牆上血字留書,初步認定是恐虐信徒所為。”
老陳一邊簡單的陳述,一邊將檔案袋遞過去,裡面有更加詳細的資料。他身為偵查科的科長,負責與市局一起偵查這個案子。
“這場赤月潮汐的影響,比我們推測的還要嚴重。才短短六天就已經有人按奈不住了。”
他看到血跡留言,還有偵查組給出了的現場分析報告,不禁皺眉。
“如此窮兇極惡之徒,務必立刻清理。有目標嗎?”
自從當年打贏那場混沌入侵戰,華夏便開始推廣全民習武,強身健體。更是挑選最有天分的精英重點培養,成立了許多應對邪異事件的部門。比如第九分局,便是守衛百姓的盾牌,是隱藏於黑暗中的利劍。
“偵查一組占卜師進行了卜算,卻遭受了嚴重反噬;對一些初墮者進行了排查,未發現他們有參與跡象。不排除是外地流竄過來做案。那位侯老闆本身不是個良善,他的社會關係非常複雜,所以摸排還需要些時間。”
老陳壓力很大,占卜師只是窺視了一眼就遭受重創,這位血神神選得多兇惡!本地出現這樣一位大敵,不知道將來還會有多少無辜被害!
“神秘不過是更加難以理解的科技,再厲害的神選也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最近裝備科又製作出了新的靈能裝備,你們可以去挑兩件,看能不能派上用場。一旦發現線索,電話聯絡,我讓各部門全力配合你們。”
張局承諾道。
“是!”
老陳起身敬了一禮。彙報工作,又獲得相關支援,目的已經達到。也就趕緊起身告辭。
“老陳!”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後面喊了他一聲。
“是,張局。”
老陳立刻又回身站定。
“注意安全!”
張局沉聲叮囑道。
“是!”
老陳笑了笑,順了一下自己半禿腦袋上的頭髮,這才離去。
“唉,多事之秋。”
張局嘆道。目前地球上的靈能潮汐已經達到了六級腐蝕度,將來還可能會再繼續增加,不要說人類和動物,即便是山川河流一直暴露在這種潮汐下,隨著腐蝕程度疊加,都將發生異變!
上面已經批准各地啟動靈能防護陣,以結陣自保。但次元石的消耗肯定會大大增加!這些年的庫存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現在外面還是風平浪靜。也許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
張局搖了搖頭,拿起準備好的資料,起身前往樓上開會,是該做出決斷的時候了。
而此時的尹青松則一臉愜意的盤點家中的物資,看還有哪些短缺,準備繼續外出購買。
“太陽能發電光板要弄十套,萬一將來電力供應不足,可以自己發電。”
“院裡水井得更換一下輸水管,有點老舊了。”
.........
尹青松拿著筆記本一邊盤點,一邊記錄著。
一直關注著尹青松行動的豆豆、天仇、劉大爺和一院子的小孩,看到都上午十點了,尹青松還沒有絲毫離開去赴約的樣子,反而還在院子和倉庫裡晃悠,不禁面露奇怪之色。
難道青松哥哥已經找到對付馮二狗的辦法了?
但具體怎樣,他們又不太敢問。
反正知道青松哥哥沒有真的去賣孤兒院,他們就放心了。
正在這時,大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我們是刑偵隊的,有些事情要來了解一下。”
門外來人一男一女,拿著公文包,向門崗的劉大爺出示了一下工作證件,繼續道:“可以讓我們進去嗎?”
“這.....你稍等一下,我問一下我們院長。”
劉大爺心中大驚,以為是調查昨天打架事件的,連忙跑到倉庫找到尹青松。
“禍事了,禍事了,青松,刑偵隊的找上門了!是不是你沒去赴約,他們直接開始報復了?”
劉大爺有些慌張的說道。他不怕潑皮,大不了打架!但面對官方,他總不能再拿起防暴叉把人家趕出去吧?
“哈哈哈,別慌,別慌,打架鬥毆都是民警在管。刑偵隊來肯定是其他事兒。你們都不要說話,讓我來接待就行。”
尹青松神態自若的安慰道。他昨夜殺戮行動是利用空間往返,沒有留下什麼痕跡。而且把煤氣罐的殘骸都收攏了起來,沒有很明顯的破綻。
“真的沒事?”
劉大爺還是有點擔心。整個孤兒院一大家子,都指望著尹青松養活,他可不敢出點意外。
“放心吧,沒事,一切有我。”
尹青松笑了一下,跨步向前,走出庫房,來到大鐵門口,讓劉大爺開啟房門,將兩人迎了進來。
那個男警官拿出工作證遞了過來,自我介紹道:“我姓安,你可以喊我安警官。這是我的助手小伍。”
尹青松笑著和兩人握了握手道:“歡迎兩位來指導工作。我們孤兒院周遭有這麼好的治安環境,還有賴咱們的警民配合。兩位警官裡面請,來我工作間吧,那兒還寬敞些,方便咱們聊天。”
一邊說著,一邊前面引路,將兩人引到了自己直播用的那個平房。
“條件簡陋不要見怪,請坐請坐。”
屋內除了直播裝置,就剩主播椅,和兩個放物品的小凳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啤酒和白酒罈子。
兩個警官對望一眼,也不客氣,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左右觀瞧了一下,說道:“尹院長還是一位主播?”
“自由職業,混口飯吃。”
尹青松不卑不亢的說道。
“主要是什麼內容?大概幾點開始,幾點結束?我平時也挺愛看直播的,感覺挺有意思。”
安警官笑道。
“直播喝酒。我這個人沒別的才藝,只有酒量好。所以就在網上跟人比拼喝酒。每天晚上八點開始,晚上十一點結束,直播了一年多了。我的房間名:酒神不老松,有興趣的話給個關注、點贊,就當支援我這個老鄉唄。”
尹青松也不隱瞞,這些東西也好調查,所以很直接的就說了出來。
“比拼喝酒也有人看嗎?”
那個女警官好奇的問了一句,看到男警官斜眼看他,知道自己剛才多嘴可能打斷前輩的問話節奏了,連忙閉口,拿著筆記本開始假裝很忙。
“現實生活中,酒桌上幾個陌生人都能稱兄道弟情比金堅,身邊還有一群人叫好。網路上找幾個酒搭子一塊喝酒,逗觀眾一笑,自然也有人看。”
尹青松一邊說著,一邊從箱子裡拿出兩瓶啤酒道:“沒啥飲料招待,喝瓶啤酒潤潤嗓子吧?”
“別,別,工作期間不能飲酒。我們喝水就行。”
對方連忙拒絕,還從公文包裡掏出自己的黑色保溫杯,道:“您這兒還有熱水嗎,給我續一杯。”
“沒問題。”
尹青松毫不顧忌的拿起杯子,找到暖水壺給倒滿,蓋上蓋子,遞了回去。還用一次性杯子給女警官也倒了一杯水。
“謝謝,尹院長,你這直播收入應該不少吧?我看你院子裡堆了許多貨物,這是大采購了?”
安警官接過保溫杯,輕嘬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道。
“朋友們賞口飯吃而已。”
尹青松微微一笑。
“買的東西可不少。”
安警官又強調了一遍。
“院子裡的平房有些破舊了,想要翻蓋加固一下。”
尹青松指了指頭頂的木頭椽子。
“那你可得注意了。這片都劃成了拆建區,私自改造可是不允許的。沒人來通知你這件事兒嗎?”
安警官提醒道。
“當然有。所以我才不會加層,也不會擴建,只是加固而已。”
尹青松無所謂道。
“來通知你的人是一個叫馮二狗的對嗎?據我們瞭解,你跟他產生了衝突?”
安警官繼續說道。
“馮二狗來過,至於說衝突,那你得問他了。反正我們這兒門口有監控,是衝突還是上門鬧事,到時候我發到網上,讓大家來判斷。”
尹青松指了指自己的直播裝置說道。
“我們還了解到,你今天和他有約,上午九點在天秤大廈九樓見面是嗎?”
安警官終於說到了正題。
“是,我昨天是這麼說過。”
尹青松坦蕩的點頭確認。
“但你今天為什麼沒去?是因為知道去了也沒有意義,所以乾脆賴得應付麼?”
安警官觀察著尹青松的面部表情問道。
“答應就一定得去嗎?當時我們孤兒院被他們一群打手圍堵,我用話語穩住他們,想著等警方過來為我們做主。結果一直沒等到,馮二狗卻信了我的話自己走了。這樣的惡人,我躲還來不及,怎麼還會自己去找他們呢?吹牛又不上稅,撒謊又不定罪,我就是騙了他幾句,安警官是為他來討回公道的嗎?”
尹青松反問道。
“當然不是。”
安警官被問的一怔,他一個警務人員,怎麼可能上門為馮二狗這種人來討公道呢。也不對,我就是來排查馮二狗被殺的有關線索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為他討回公道,所以找補了一句道:“答應了卻不去,總得有個具體原因吧。”
“自保而已。如果我不是用謊言把他們騙走,給你打電話,你會來幫我把他們趕走麼?”
尹青松隨口說道,不禁又反問了一句。
“這個,我們是刑偵,你可以給當地民警打電話。”
安警官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越權的大包大攬,更沒有謊言欺騙。
“哦,刑偵啊。我知道,我也是上過大學的。也就是說,只有出了事兒你才管?只有我們死了,才能得到你的幫助對嗎?”
尹青松輕笑道。
“也不能這麼說.......”
安警官剛想辯解,就被尹青松打斷道:“抱歉,我這個人愛說實話。但話糙理不糙,對嗎?既然你也幫不到我們什麼。那就剩下我幫你了,安警官,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問吧,能幫的我一定幫,該配合的我一定配合。”
“好吧,好吧,剛才扯遠了。你知道馮二狗死了嗎?當時你在哪裡?”
安警官的問話節奏被打斷,沒法兒再構築一個突襲式的語境,只能平白直述的問出了自己此來的核心問題。
“竟然有這種好事兒?但是我不太明白。”
尹青松搖頭道。
“不明白?”
“對啊,馮二狗死在哪兒?什麼時間?您不說明白,我怎麼回答?”
“他死於昨晚下午七點五十分左右,當時你在幹嘛?”
“我就在這間房裡,準備晚上八點整的直播。一直播到晚上11點下播。這個你可以去找相關影片。”
尹青松坦蕩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