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什麼宋版書,都是些破紙片子
苟在四合院:有錢有票的小日子 我是恐怖南瓜頭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他的手伸進外衣口袋,實際上是從空間裡取出那雙團在一起的白色棉襪,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於海棠的眼睛突然睜大,臉頰”騰”地燒了起來。
她沒想到張旭竟然隨身帶著自己的襪子!
於海棠腦海中閃過各種念頭:他該不會...都要……
她看著張旭的目光也很怪異,似乎腦海中想出了什麼不好的畫面。
“真沒有,可別胡思亂想。”
張旭感覺到自己有些解釋不清了,自己頂多就是……呃,聞了一下。
看到張旭的樣子,於海棠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
於海棠突然間的身軀一扭,整個人從桌子上面對著張旭,同時間左右腳相互的蹬踏,把腳上的鞋子給褪了下來。
膠底帆布鞋落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你...“
張旭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陽光正好照在於海棠的腳上,透過半透明的尼龍襪能看到粉嫩的腳趾。
她今天換了雙嶄新的襪子,襪口還繡著朵小梅花。
於海棠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但眼睛亮得驚人。
“我說了,你想要的話就跟我說,或者直接脫也行。”
說這句話的時候,於海棠臉上充滿了羞澀,而且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她的雙眼卻一直的看著張旭。
什麼鬼?張旭看著於海棠伸過來的小腳丫,都有些驚呆了,這是這個年代女孩子所應該有的舉動嗎?
於海棠今天可是鼓足了勇氣才來的。
昨天晚上回家,於海棠可是清楚的看到自己姐姐手腕上戴了一塊嶄新的手錶,也很清楚這塊手錶是怎麼來的。
她知道張旭已經結婚了,但是她並不在乎,她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只是想要很好而且富足的生活,況且她對張旭的感官並不差。
於海棠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但眼睛亮得驚人。
她咬了咬下唇,突然把腳往張旭那邊伸了伸:“昨兒看見我姐的新手錶了。“聲音輕得像羽毛,“上海牌的呢。”
“你想要幹什麼?”
聽了於海棠的話,張旭的表情反而是變得嚴肅起來。
於海棠既然提到了於莉手上的手錶,那也就是說她知道了些什麼。
那今天於海棠就是有備而來,在張旭看來很可能是一種威脅。
“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和瑩童姐的,我只是也想要一塊手錶。而且你和我姐的事情,我不但可以幫你們保密,還能給你們打掩護。”
於海棠看到張旭嚴肅的表情,連忙的說道,甚至大膽的把腳伸到了張旭的腿上。
“你要是喜歡我的襪子的話,這一雙也可以拿走。”
挑逗,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這樣的挑逗。
況且張旭本身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一雙襪子,你就想要換一塊手錶,這可不夠。”
張旭看著於海棠,送上來的美味,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又不是什麼柳下惠。
說著話,張旭的手輕輕的攥住了於海棠搭在自己腿上的小腳,雙眼看著於海棠。
半個小時後。
張旭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了,於海棠臉上泛紅的從門裡面探出了頭,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走廊裡面沒人,才走了出來。
她的小臉火辣辣的滾燙,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大膽。
她感到自己的嘴都有些腫了,而且這滋味還真的不錯,就是那個壞傢伙光伸舌頭。
不過想起來自己口袋裡的那張手錶票,還有二十張大團結,於海棠的這點埋怨也瞬間的煙消雲散。
一會兒趁著供銷社沒下班,一定要去一趟,於海棠可是有些等不及,她能想象的到,自己明天帶著手錶來上班,宣傳科裡面的那些同事會多麼的羨慕。
於海棠快速的離去,腳步輕快。
不過走路的時候,帆布鞋裡光著的腳丫上,還帶著一些溼漉漉潮乎乎的痕跡。
於海棠離去沒有多久,辦公室裡還殘留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雪花膏香氣。
張旭正望著門口出神,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方才觸碰過少女肌膚的指尖,辦公室的房門突然再次被敲響。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張旭猛地回神,他連忙將手裡還帶著體溫的新貨塞進空間。
“今天這是怎麼了?“
張旭皺眉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上午十點二十分,這個點兒不該有這麼多人來找。他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領,快步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竟是許大茂。秋初的日頭還是有些毒辣,許大茂額頭上沁著細密的汗珠,那張標誌性的馬臉被曬得泛紅。
他今天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藏藍工裝,領口處沾著些油漬,顯然剛從車間巡查回來。
見門開了,他立刻堆起笑容,眼角擠出幾道褶子:“兄弟,忙著呢?張旭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前天晚上趁他醉酒剛和於莉有過親密接觸,剛才又在辦公室裡對他小姨子佔盡便宜,此刻見到正主,難免有些心虛。
他下意識摸了摸鼻尖,側身將人讓進屋裡:“大茂哥,你怎麼這個點兒來了?不是該在廠裡巡查嗎?“
說著快步走向角落的櫃子,玻璃櫃門映出他略顯慌亂的表情。
“別忙活了。“許大茂擺擺手,皮鞋底沾著的煤灰在水泥地上留下幾個灰印。
他環顧四周,目光在辦公桌上停留了一瞬——那裡有杯喝了一半的茶,杯沿留著半個淡紅色的唇印。
張旭順著他的視線心頭一緊,忙用身子擋住桌子:“啥事呀大茂哥?喝口水再說唄。“
他故意把搪瓷缸子碰得叮噹響,熱水衝開茶葉的清香頓時瀰漫開來。
“真不用。“許大茂收回目光,從兜裡掏出包大前門,彈出一根遞給張旭。
“我不是答應帶你去小倉庫看看嗎?剛又收繳了批好東西。“
他劃亮火柴,跳動的火苗映得他瞳孔發亮,“這會兒倉庫開著,咱們現在就能過去。“
張旭接過煙湊近火苗,菸草燃燒的噼啪聲在兩人之間響起。
他深吸一口,讓尼古丁壓下心頭躁動:“行啊,沒想到你還記著這事。“
透過嫋嫋青煙,他看見許大茂後頸有道新鮮抓痕,藏在衣領下若隱若現,看樣子他昨天晚上又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咱兄弟誰跟誰?咱這關係,答應你的事我能忘嗎?正好現在倉庫開著,咱們這就過去。“
許大茂咧嘴一笑,露出被煙燻黃的牙齒。他轉身推門時,工裝後背的汗漬勾勒出個清晰的蝴蝶骨形狀。
軋鋼廠西南角的老倉庫原是之前廠裡的廢舊零件庫,青磚外牆爬滿了枯死的爬山虎。
現在這裡已經完全騰空了,其中幾間還成為了糾察隊臨時的辦公場所。
這排屋子都經過了修繕,外面還新砌了一個院子。
新砌的磚牆足有三米高,頂上還插著碎玻璃。
兩個穿著褪色綠軍裝的糾察隊員正在門口抽菸,見許大茂過來連忙掐滅菸頭立正。
“許隊長!“
年輕些的隊員聲音洪亮,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戴著塊鋥亮的上海表。張旭多看了兩眼那錶帶明顯是女式的。
而進了院子之後,更是不斷有糾察隊員向許大茂問好。
張旭注意到,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但都對許大茂畢恭畢敬。
顯然,這位靠著帶大家“吃香喝辣“的隊長,在隊裡威信頗高。
許大茂隨意地點點頭,從兜裡摸出串鑰匙。
生鏽的鐵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灰塵在陽光裡打著旋兒飄落。
倉庫裡瀰漫著黴味和木頭腐朽的氣息,幾束光線從高處的氣窗斜射進來,照亮漂浮的塵埃。
映入張旭眼簾的是雜亂無章的堆放場景,糾察隊顯然沒有費心整理過這些“戰利品“,也就是隨意的堆砌在那。
“這邊都是,旁邊倉庫裡也有。“許大茂踢開擋路的半截雕花窗欞,木屑簌簌落下。
靠牆堆著成捆的字畫,有些畫軸已經開裂,露出裡面發黃的宣紙。角落裡摞著幾十個銅香爐,銅鏡和銅佛像,最頂上那個倒扣著,爐底“大明宣德年制“的款識清晰可見,當然,這也不是那種真正的宣德爐,而是後世仿造的。
張旭蹲下身,指尖拂過個缺角的紫檀木匣。匣子裡一些印章散落出來,最大的那枚印紐雕著貔貅,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溫潤的蜜蠟色。
張旭環顧四周,發現確實沒有特別顯眼的貴重物品。
那些金銀珠寶、名貴字畫、一些實用的西洋鐘錶什麼的早被各級領導瓜分殆盡。
剩下的多是些傢俱、木雕、銅器,以及堆積如山的書籍。
“喜歡什麼就拿走。“許大茂湊過來壓低聲音,“如果挑選比較多的話,就隨便交幾個錢,能應付過去差事就行,後頭還有更好的。“
他領著張旭穿過歪斜的博古架,架子上很多瓷盤瓷碗的摞著,這些都已經滿是灰塵,張旭隨意拿了一個看了一下底款,隱約能看見“乾隆年制“的字樣。
張旭蹲下身,拿起一尊銅佛像仔細端詳。佛像做工精細,包漿自然,顯然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
許大茂叼起了一根菸,滿不在乎地說,“這玩意兒現在不值錢,放這兒也是佔地方。“
張旭又走向書堆,隨手翻開幾本。裡面的那些線裝古籍並不多,大多是近現代的小說雜誌,甚至很多都是寫滿洋文的外國書籍,有些是一些外文小說,有些則是工具資料。
“嗨,都是些'毒草'。“這張旭蹲在那裡翻起書來,許大茂撇撇嘴,“要不是領導說要留著當'反面教材',早一把火燒了。“
而且看張旭對那些書有意思,許大茂乾脆拉過了放在最外面的一個皮箱子,這個箱子應該是剛收進來的東西。
箱子也不用鑰匙,許大茂用力拽了幾下,便把上面的皮扣扯開,張旭瞳孔微縮,裡面是摞用油紙包好的線裝書,最上面那本露出《小山樂府》的題簽。
“上午從個老教授家弄的。“許大茂吐了一口煙氣,“聽說是什麼宋刻本,狗屁不通的東西,應該能值幾個錢,但是儲存不咋樣,這紙都快散架了。“
張旭心跳加速,眼前浮現出前世拍賣會上過億的成交價。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裝作隨意地指向角落:“那些畫能看看嗎?”
許大茂咧嘴笑了,露出沾著煙漬的牙:“隨便看!“
他踢開擋路的銅佛像,佛頭“咣噹“一聲滾到牆角。
張旭跟著走過去,展開靠牆的畫卷。
徐悲鴻的奔馬圖題款處被墨水塗得漆黑,旁邊齊白石的蝦趣圖倒是完好無損,宣紙邊緣還留著收藏家的朱文印。
裡面還有一些其他近現代畫家的花鳥小品。
雖然不是什麼代表作,但在後世也是價值不菲。
“這些……都沒人要?“張旭聲音有些發顫。
“破紙片子罷了。“許大茂滿不在乎地用畫軸撓了撓後背,“上個月燒了三車,這些是沒來得及處理的。”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大老粗,廠裡面的領導甚至糾察隊裡的一些人都是識貨的,像是那些古代小有名氣的畫家,他們畫早就被弄走了。
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不知名或者是沒有出處畫家的作品,更多的是近現代畫家的作品,之前可能值個幾十塊錢,但是現在這些話連幾塊錢都不值。
兩人在倉庫裡轉悠了近一個小時。
張旭最終挑選了十幾件物品:那些宋刻本的書籍,幾幅字畫、幾尊銅像,還有兩小摞瓷器。
每件在後世都價值連城,但此刻在許大茂眼裡,不過是些“不值錢的舊貨“。
“要不要登記一下?“張旭故意問道。
許大茂擺擺手:“這點東西登記什麼?交二十塊錢直接拿走就是,主要就是這些銅和瓷器佔點份量。“
他壓低聲音,“還想要的話就過來找我,有好東西新進來,我也給你留著。“
“那行,這得謝謝大茂哥了。”
張旭跟著許大茂到了他們糾察隊的辦公室,那裡開了一個條子,直接就交了20塊錢,條子上面清楚寫的是廢舊破爛一堆。
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張旭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直接掏出了兩盒中華塞給了許大茂,還拿了兩盒扔到了糾察隊的辦公桌上。
往後他可是決定要常來的,這幾盒煙也算是打好一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