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地生機，土行破虛！

歲月如梭。

轉眼已到十一月。

老汪在去年年祭過後不久，便留書離開了。

他們也知道了他的真名叫楊忘。

老汪的離去，只是白夜他們中途的一波浪花，月牙湖畔的幾人生活依舊十分平靜。

神斧山頂。

白夜盤膝坐在一塊青石上。

許久後。

他睜開雙眼，眼中有著一分嘆息。

“還是不對，土行之道明明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完全悟透，但為什麼還是不行。”

“大地的厚重，大地的脈動，山崩地裂所展現的力量和破壞之力，這些我都盡皆悟透，融入到了拳法和刀法中，但唯有大地的生機，縹緲難以形容。”

“天地間，陰與陽對立，毀滅與創造對立，生機與死亡對立，五行之道，每一道都有這些一部分的力量。”

“生機之力，大地的生機........”

白夜陷入了沉思，無意間，他的餘光發現了青石下一抹綠意。

“即便是在這寒冷的天氣，萬物生機近乎滅絕，但在大地之上，依舊有一些之物頑強地生長，這股生機之力，是來源於大地。”

磅礴的‘神’傾瀉而出，白夜全身心投入到觀察這一株小草之上。

一日，兩日，三日........

滕青山來過一次，但見此，沒有打擾。

四日，五日，六日.......

直到第十日。

白夜突然閉上了雙目，站在青石上，開始演練起土行之拳，從第一式一直打到第八式，然後迴圈往復。

“不對，不對，不對.......”

白夜神神叨叨，但片刻之後又露出小孩般欣喜的面孔。

“大地厚德載物，蘊養天地萬靈，不止是小草，還有野獸，包括我們人類、妖獸等也都是在無形中汲取大地的生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白夜再次演練土行之拳，到了第八式後，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打起了某種拳法，臉上笑容一直沒有消散。

不知不覺，他周圍數十丈天地全都籠罩起土黃色濛濛的霧氣。

霧氣氤氳中，一道道土黃色閃電遊走其中。

他此刻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極為強大的力量，連空間都在震動，但奇特的是，大青石下的青草，卻搖曳著兩片葉子，絲毫沒有受到損傷。

空間扭曲，土黃色的電光纏繞在白夜身上，將其襯托的如同神仙一般。

此刻。

月牙湖畔的滕青山望向了神斧山頂。

青鸞原本趴在地上，也抬起了高傲的頭顱，目露紅芒。

六足刀篪鑽出了地面，遙望山頂。

山頂之上，傳出一種奇特的氣息。

“虛境，青夜哥真的在一年之內邁入了虛境？！”

滕青山雙眼盡是不可思議，同時也隱隱興奮。

因為他和白夜所走的道路基本一樣，所以白夜練習他創出的拳法，可以很快融入，然後轉為自己的拳法。

同理。

如果白夜先他一步，他也是可以抄他作業。

神斧山頂，萬千土黃色的光芒流轉，最後凝聚在一起，彷彿形成了一個黃色的太陽，無比的耀眼。

白夜的‘神’這一刻和周圍的土行之力宛如一體，清晰感覺到整座神斧山的點點氣息。

每一點氣息都代表了一個人或者動物野獸等活物，在方圓四五十里內，只要是土行之力幅散的地方，他都能清晰感受到。

不過，這還不是神融天地的狀態。

要做到這種境界，需要讓‘神’與土行之力完全融合，那時泥丸宮內的‘神’都會蘊含這種特性。

屆時，無需消耗‘神’，白夜也可以輕易感知方圓四五十里的一切。

這個不難，只是水磨工夫，花費個十天半月就可以成功。

“虛境，也沒那麼難嘛！”

白夜嘴角微揚。

不多時，滕青山、青鸞還有六足刀篪都來到了神斧山山頂。

“青夜哥，你成虛境了？”

雖然他心中有八九分肯定，但還是想親耳聽白夜說出來。

白夜點點頭，“沒錯，我達到虛境了，以土行之道突破，青山，你也要努力才行啊。”

“今年就剩一個月了，是沒希望了，爭取明年突破。”

白夜似笑非笑，他知道滕青山這樣說有自嘲的意思，但不出意外，滕青山明年五六月份的確是突破了。

而且是以火行之道突破。

隨後，又悟透整個金行之道。

最先感悟的土行之道，反而是第三種被悟透的天地之道。

“呦呦~”（怎麼不是火行突破的？土行之道對我作用不大。）

“吼吼~”（就是，趕緊悟金行之道。）

白夜看向它們兩個，笑罵道：“催什麼催，天地之道是那麼容易感悟的嗎？”

“再過半年吧，爭取把火行和金行悟透。”

滕青山苦笑道：“青夜哥，給點活路吧。”

青鸞和六足刀篪倒是興奮不已，叮囑了幾句讓白夜不要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對他們而言，半年，不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嘛！

“哈哈，我也就隨口說說的，你以為天地之力那麼容易悟透的嗎？”

“金行之力，我才感悟一半，火行之力也就六成，想要全部悟出，需要花一些精力。”

“也就你敢這麼說了，其他先天金丹怕是此生能悟透一道就已經心滿意足。”

“想看看我土行之拳第九式嗎？”

“求之不得！”

滕青山咧嘴一笑。

然後，白夜從土行之拳第一式開始，一直到了第九式。

滕青山看了一遍，低頭沉思起來，緊接著閉上雙目，在腦海中演練白夜的土行之拳。

半晌後，他睜開雙眸。

“如何？”白夜笑著問道。

“有些感悟，但要創出第九式還是有點難，畢竟天地之道雖然都一樣，但每個人感悟出來後所表達出的卻有萬千種形式。”

“這是你的土行之拳，土行之道，而非我的。”

“當然，青夜哥，你的拳法已經給我極大思路了，要不了一年，我土行之拳也有望大成！”

白夜淡然一笑，心中道：“估計要讓你失望了，怕是你火行之道會更快一步啊。”

轉眼一個多月。

白夜做到了神融天地，然後全身心投入到參悟火行之道上。

隨著邁入虛境，‘神’與天地之力交融，讓他的‘神’又增加了不少，感悟起《開山三十六式》的第十七式到第二十式也更加簡單。

沒幾日。

月牙湖畔來了一個少年，撐著竹竿，一腳深一腳淺地行走在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