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敢在這裡對你們這些人下手,還會對狂刀門有所顧忌嗎?”
陸嵐笑了,輕蔑的看著那個已經幾乎崩潰的黑衣頭領,他並不害怕任何事,同樣,也不會害怕任何人,即便狂刀門心狠手辣,即便狂刀門勢力廣大,即便狂刀門實力不俗,即便對手是狂刀們,陸嵐下手時也不會有任何猶豫,因為他以如此年輕的年紀行走江湖三年,非但沒有命喪天涯,反而打出了自己一片天下的資本,就只有兩個。
一為冷酷,二為無情!
“狂刀門真的很一般啊,我從進門開始就已經竭盡所能的將自己的標誌顯露出來,可是你們卻讓我很失望,因為和白衣雪相比,我才是你們狂刀門真正應該放在心上的仇家。”陸嵐似乎永遠都會盡力讓自己顯得和善一些,即使他是一個在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劊子手,即使他是一個在江湖中,臭名昭著的惡人。
“你,難不成是!”黑衣人的頭領似乎中午在陸嵐這般不算是提示的提示中想起了什麼,然後身子猛然顫抖了起來,在他的腦海中,眼前的這個和善少年的身影似乎在不斷與一個讓他難以忘卻的影子重合重合再重合,這稜角氣場,以及那種果斷的殺伐手段,都已經不斷的證實了他這不算是猜想的猜想。
他想起了一個被狂刀門高層視為眼中釘的仇家,他想起了一個被狂刀門弟子視為噩夢的殺神,他想起了一個被狂刀門上下視為天敵的少年,少年殺手
,冷心狂魔,白衣黑棺,陸姓少年。
一個原本並不知有何深仇大恨的仇人,在莫名其妙、毫無任何理由的情況下接連誅殺了無數狂刀門弟子的仇人,江湖中名聲絲毫不弱於那修為早已高深莫測的修行者白衣雪的“鐮刀”陸嵐。
黑衣人頭領再也提不起一絲的勇氣,雖然他在狂刀門有著不俗的地位,雖然他在狂刀門弟子中有著還算出眾的實力,可他深知自己若是對上了鼎鼎大名的“鐮刀”便只有死路一條。
青筋一根根的暴起,冷汗一滴滴的滑落,恐懼逐漸將他那已經幾乎崩潰的內心侵佔的更加薄弱,可他還是堅信著自己的門派永遠是自己堅實的後盾,雖然他自己也許都會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可笑。
“你,”
咔嚓。
然而,事實證明無論是他的哪種想法都已經走到了終點,無論他的後盾有多麼的堅實都還遠遠不足以留他一名,冰冷的刀鋒劃過,有間客棧只不過又死去一個客人,狂刀門不過又失去一名弟子,江湖中不過又消失了一個亡命天涯的江湖中人,世界不過又多了一坡黃土。
他註定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會有今生這樣的命運,就像很多死在“鐮刀”手裡的同門一樣,至死都不會明白自己的宗門究竟和這少年魔王有何仇恨,自己又和這少年殺手有何恩怨,也許就算是那狂刀門門主都不會理解。
但這樣的仇恨,陸嵐不會忘記,也更加不想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