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爵旻此刻正在公司開會本來臉就後冷冰冰的,自從看到手機裡的人發來一條資訊目光瞬間變得低沉,會議室裡的十幾個人更是大氣不敢出,哪怕發出輕微的聲音都會遭到極具震懾力的目光對視,兇的嚇人。
在這公司誰不知道自家老闆都有個活閻王的稱號、面冷心冷還無情。
對於風梓學發過來的資訊傅爵旻並沒有著急回,他著實有點生氣了,待在他身邊不好嗎非要想著離開,如果最後真的知道些什麼抗拒遠離他、那麼也別怪他撕破臉皮不顧一切後果囚禁在身邊,不管是誰都不會讓人有機可乘把人帶走。
等會議結束他才不緊不慢的回覆一句好,晚飯風梓學答應他回來吃飯,所以想著心情也好上些許。
咚咚、秘書敲響辦公室的門推門而入。
“總裁、玄楷集團的勤總裁想見您。”
傅爵旻聽完眼神微眯握在手裡的鋼筆準確無誤的丟在筆筒裡晃了幾下,眉宇間帶著微不可察的厲色。
“帶上來我辦公室。”
勤司政被人帶上樓迎進辦公室,這一路上的樓層裝飾、他覺得很有創意、看員工的同時也能反映出上層的領袖能力如何,簡單觀看就能感知出這公司的領導人很不錯。
如果兩人共同合作的話必定不止邁進好幾層樓,無疑是個優秀的經商奇才。
“請坐、”傅爵旻靠在辦公椅上身姿懶懶,神色淡淡。
秘書把弄好的茶水端了進來便迅速退下,兩兩商界有名的頂級大佬會面,火花即將四起,各自的氣勢都很強大帶著不怒自威的凌厲感。
勤司政面色從容優雅坐在他對面,淡漠的眸子打量著傅爵旻。
“勤總大駕光臨、請問有何貴幹啊、”
“聽聞傅總名聲大振,所以好奇過來看看。”
“怕是不止於此吧。”傅爵旻漫不經心的目光迎上勤司政瀲灩的冷眸。
勤司政也不再兜圈子,對方應是知道他的來意,“四年前你父親是被風鈞陷害入獄執行槍決,過沒多久你跟你母親在一夜之間消失在帝都,後來去了國外生死未明,四年後風鈞被你折磨的不成樣子送進監獄提供證據被執行槍決。”
“對、”
“其中這幾年你在國外殺過人、當保鏢、搞幫派,立人脈當過拳擊手賺錢投資股票搞盈利,小有成就的時候你回來過幾次。”
傅爵旻沒有回應,神情帶著些許狠厲靜靜聽著他說完。
“你有很強的經商思維跟能力,四年前你的父親不及你、所以傅家盡在帝都排名堪堪在第四,運氣不好撞見風鈞的密謀被汙衊,收集證據不足反被栽贓定罪,你母親不信是被風鈞找人要殺害才逃到國外的吧。”
勤司政緩緩道出調查到的真相徐徐向他道來。
傅爵旻嗤笑,“不愧是帝都的龍頭企業老大,資訊調查的幾乎徹徹底底清晰,我掩蓋的很好竟被你找出來了。”
“所以、害你一家的人是風鈞,不是風梓學,你們初中的時候我見過你兩次都是跟在他身邊,他保護過你。”
“說的很對,所以我的仇已經報了,風梓學也是我的,不過我不是報復、是喜歡。”
傅爵旻忍著不悅,指尖敲詐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要不是看在是風梓學的表哥他才不會忍著耐心,這四年他的情緒崩潰到麻木、見證過人情冷暖、已經拾不起一片完好的記憶,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暴戾的因子也早已刻進骨子裡,情緒很容易陰晴不定,除了對風梓學。
“他不適合你、你在天有靈的父母也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親兒子親近仇人的兒子,你心裡還帶著點報復的意味不是嗎。”
“無論怎麼說風梓學都是必須屬於我的。”傅爵旻神情冷冽,偏薄的唇瓣緊抿對於談這件事他很牴觸、很不喜歡別人到他這代替自己的觀點去理解。
“如果、我不答應呢,他知道這件事的真相還會願意跟你走近嗎。”
“呵、勤司政、儘管我們的實力不相上下,可你還沒有查清我的底牌還是收斂點好,儘管他知道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送客。”漆黑的鳳眸迸裂著寒光悠悠盯著勤司政的眼沉聲說道,下一瞬高聲喊著門外的秘書進來把人送走。
“你遲早會害了他、毀了他、如果你選擇繼續的話。”儘管對方言語激動,勤司政仍保持著溫和的態度。
“我會讓他愛上我、一定,當然你們插手進來的話那就別怪我不顧情面。”
“我已經提醒你了,你聽不進去那就是你的事,風梓學我那邊我會告訴他真相。”勤司政起身睨他一眼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
面對仇人的兒子哪有這麼多喜歡,總歸帶著點恨意在裡面,哪怕是以前但現在是現在,時間會不知不覺改變一切,他還真不相信能有人會完全釋懷去寬容跟仇人帶有關係的人。
“唰、”一把小刀匕首插進牆面,刀鋒邊緣裂開幾條細小的縫,傅爵旻眼神閃過殺意。
“呵、必須是我的。”
風梓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推門聲響起扭頭看了下,莫晚年身後還跟著勤司政心裡很是詫異。
“表哥?!”
“嗯,膽子肥了敢拒絕我。”
“咳、表哥昨天我真的有事,所以在朋友家住了一晚。”風梓學有些心虛,眼神不敢直視。
勤司政站在他對面睨一眼隨後看向莫晚年把菜拎去廚房,淡淡開口,“今晚一起吃個飯,你進去把買回來的菜洗好,我下廚。”
“哦、哦哦,好的表哥。”真是見鬼、第一次聽見自家表哥要下廚,不愧是談戀愛的人行為都是反常的很,做表弟的都沒有吃過一頓親手做的,現在也是沾了晚年的福氣了。
“我來吧、”莫晚年把全部的菜都拿出來就見風梓學走進來直接拿起青菜出聲說道。
“哎呀、沒事、晚年你先出去陪陪我表哥,這些菜我來搞定,你們做飯就好。”風梓學他推出去到門口不允許他反駁,直接把廚房的門給拉上。
嘩啦啦水聲響起沒多久拉開門,“咳咳、這青菜是洗一遍就夠嗎、那菜需不需要掰兩段。”他沒幹過這些玩意,說出來有點丟人。
勤司政對他一點廚藝常識都沒有帶些嫌棄的嘖了聲,莫晚年過意不去直接進去教他如何洗,把菜順利洗完後看見人打算直接上手抓螃蟹心驚制止,看見風梓學臉色懵懵的就知道這少爺肯定一點活都不曾做過,可以說十指不沾陽春水了吧。
“梓學、螃蟹不能這樣抓,他的鉗子會把你夾傷,你看我怎麼拿怎麼處理就好。”說著拿起工具示範,風梓學看的似懂非懂感覺自己做不來。
勤司政這時走進來讓風梓學出去待著,不算大的廚房三個男人路過都要側身避讓,風梓學走出來深深撥出口氣坐在沙發上餘光打量著廚房裡的人,讓他洗菜、做飯真的搞不來。
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西服的男人跟一位清冷禁慾氣質的男人真是越看越般配,儘管兩位體格幾乎差不多但站在一起毫無違和感。
“嘖、撒狗糧。”
說完沒眼看的把頭轉向一邊忽地大驚起身,猛然想起答應跟傅爵旻吃飯現在卻忘了,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六點半多,手機上那人早已發出好幾條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