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白衣女刺客從罐子小鋪出來,朝著出城的方向走去了?”

聽到王世充的話,楊慶點了點頭:“是的,大人,要不是我們一直有人盯著罐子小鋪,都沒辦法發現她的蹤影。”

王世充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子,隨後抬頭看著楊慶:“你現在找個人去通知總管大人,就告訴他,那個刺客朝著出城的方向去了,至於罐子小鋪的事情千萬不要透露出去。”

“遵命!”

楊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能透露罐子小鋪的事情,但是他還是選擇忠實的去履行王世充的命令。。

在此之前王世充也已經見識過罐子小鋪的神奇,看著已經離開的楊慶,決定下次開罐子的時候帶上他一起。

隨後正在房間裡修煉的宇文化及得知了那個女刺客的訊息,立馬朝著出城的方向趕去。

並且吩咐城門的人,一定要將她攔下來。

等到傅君婥趕到城門的時候,就看到一群士兵身披鎧甲手持著兵器,正安靜的在那裡等待著什麼。

從這些士兵身上的煞氣和血腥氣和冰冷,視人命如草芥的眼神,傅君婥明顯可以感覺出來,這並不是洛陽城的守衛。

應該是戰場上衝鋒殺敵計程車兵。

如果換做平時,傅君婥肯定會找他們麻煩,殺掉他們。

可是如今自已要全力趕回高麗句,帶著師父他們來這裡開罐子,自然就不想要跟他們過多的糾纏。

不想耽擱任何時間。

傅君婥看了他們一眼,準備直接施展輕功越過他們,直接離開。

“結陣!”

為首計程車兵看著傅君的動作就知道她想要施展輕功逃跑,立馬下令通知結陣。

頓時眾多士兵立馬分散開來,結成了一個軍陣。

一股強大的血氣浮現,直接攔住了傅君婥的去路。

行動迅速快捷,沒有一點拖沓。

可見這是一支鐵血之師。

傅君婥急忙停下身形,臉色大變,有些難看的看著這些官兵:“你們在找死!”

打起來,傅君婥並不怕他們,只是之前不想要耽擱時間。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就是衝著自已來的。

而且他們所結的軍陣正是之前攻打高麗句計程車兵所施展的。

他們就是當時攻打高麗句計程車兵。

傅君婥臉色冰冷,內力運轉起來,身上的衣物無風自動。

周圍空氣中都散發著凜冽的劍意。

周圍本來打算看熱鬧的行人,也感受到了這肅殺的氣氛。

頓時嚇得臉色大變,普通人連滾帶爬的逃離了現場。

雖然想要看熱鬧,可是總不能為了看個熱鬧把自已的命搭進去了吧。

不過看熱鬧是天性,眾人雖然遠離了現場,還是隔著老遠的觀看著。

甚至有些人為了看的更清楚些,就跑到茶樓,酒樓的二樓去看。

頓時把酒樓和茶樓的掌櫃高興的臉都快笑爛了。

巴不得每天都有這種事情發生。

有些仗著自已武藝高超的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已認為的安全距離。

不過圍觀的群眾都對傅君婥投去了憐憫的神色。

“這麼漂亮的女俠竟然就要隕落了,真是可惜。”

“也不知道這個女俠是犯了什麼事,竟然讓這麼多官兵前來抓捕她。”

“這些官兵看著有些面生,應該不是我們洛陽城的守衛吧。”

“那肯定不是啊,你看他們那制式鎧甲,還有兵器,一看就知道是衝鋒陷陣的鐵血之師啊。”

圍觀的群眾看著被官兵擋住去路的傅君婥,都覺得有有些惋惜。

雖然戴著面紗斗笠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但是從她那曼妙的身姿來看,絕對是一個天香國色。

眾人沒有親自體會過軍陣,但是也聽說過軍陣的威能。

但凡是被軍陣困住的人,還沒有能夠活著逃出去的。

傅君婥並沒有理會這些在一旁看熱鬧的人,眼神冰冷的看著那些士兵。

“鏘!”

隨著一聲輕響,一道耀眼的劍光閃過。

傅君婥直接施展了她的絕世劍法奕劍術。

剎時一道道的劍影朝著結陣的官兵衝了過去。

速度極快,不管是官兵還是圍觀的眾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只是片刻,兩個沒來及反應計程車兵已經身首異處了。

“嘶~”

遠處圍觀的群眾看到這一幕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來以為這個白衣女俠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沒想到竟然是一隻兇狠的老虎。

就連軍陣都無法阻擋她。

“放肆!”

遠處空中傳來一聲怒喝,只見一道身形高瘦的男子從城裡飛馳而來。

一隻攜帶著森森寒氣的手掌朝著傅君婥拍去。

“宇,宇文化及!”

“臥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奉命在追查刺客的下落嗎?”

“難道說….”

“管她刺不刺客的,反正她這一次死定了。”

“宇文化及都出現了,她沒有逃跑的可能性了。”

“也不一定,萬一這個白衣女俠有什麼後手呢?”

人群中有人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被反駁的那個男子轉過頭有些生氣的:“怎麼可能,就是有後手能夠打得過宇文化及,突破這個軍陣,一點見識都沒有。”

聽到這話,另一個書生也有些忍不住了,梗著脖子道:“萬一這個後手能夠她逃走呢。”

“你踏馬……”

“那好,我們來打個賭,要是她能從宇文化及手上逃走,我給你十兩銀子,要是逃不走,你給我十兩銀子。”

聽到這話,那個說傅君婥能夠逃走的書生頓時有些遲疑了。

畢竟十兩銀子,都夠他快活一段時間了。

說實話,對於傅君婥他也不是很看好,只是覺得想要嘴硬一下而已。

真要花十兩銀子去打這個賭,他是不願意的。

那男子鄙視的看著書生:“該不會你連這點錢都沒有了吧。”

圍觀的人見有熱鬧可以看了紛紛起鬨。

“賭啊,幹嘛不賭!”

“是我,我就給他一百兩。”

“小夥子,勸你不要太沖動。”

聽到這群人一激,書生頓時忍不住了,直接開口道:“賭就賭,我們請酒樓老闆給我們做個見證。”

書生也不傻,害怕這個男子賴賬,就找了酒樓的老闆作見證。

到時候誰也別想賴賬。

別以為酒樓的老闆是什麼良善之輩。

要是沒有點勢力,在洛陽城裡面是很難立足的。

能夠吸引人進來的事情,酒樓老闆自然是不會拒接。

先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對賭的兩人。

嗯!

確定是不認識的人。

也不是洛陽城裡那幾家勢力的人。

酒樓老闆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可以。”。

“二位,你們就先把錢給我吧。”

這掌櫃的也是一個聰明人。

為了防止他們賴賬,讓他們提前先把錢交出來。

這樣的話,到時候誰贏了就直接把錢給誰。

兩人很很快就把錢交給了掌櫃的。

交了錢之後,書生就開始有一些後悔。

不過此時可沒有辦法再讓別人把錢退給他。

只能轉過頭一臉忐忑不安的看著城門口。

此時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在心底給傅君婥加油。

千萬不要輸啊,輸了的話,我十兩銀子沒了是小事,丟臉才是大事。

對於他們這種讀書人來說,最害怕的不是沒有錢,而是丟臉辱沒了自已讀書人的名聲!

另一邊,傅君婥感受到身後傳來一股寒意。

如果是換成受傷狀態下的她,可能會被這一掌打中。

但是此刻她體內的傷勢已經痊癒,渾然不懼眼前的宇文化及!

傅君婥施展輕功躲開了宇文化及冰玄勁,英眉皺了皺。

她並不是害怕宇文化及,如果兩人真的打起來的話,也是一個五五之數。

加上從罐子小鋪開出來的紫薇軟劍,傅君婥的勝率更加高上一層。

她擔心的是這個城裡的太守。

如果他也插手的話,自已肯定沒辦法逃走了。

宇文化及眼神陰翳的四下打量著傅君婥,眼神中出現了凝重的神色。

上一次兩人交手的時候,他還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傷勢根本沒有好轉。

但是現在她身上的傷勢顯然是已經痊癒了。

有些棘手了。

“姑娘,剛剛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從揚州得到的長生訣,你得交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長生訣的緣故,宇文化及可不會從揚州追到洛陽來。

至於她刺殺了楊廣,跟他宇文閥有什麼關係。

到時候隨便派兩個人敷衍一下就行了。

所以他決定只要傅君婥交出長生訣,他就放她一條生路。

不過他並沒有讓手下散去軍陣,畢竟如果散去了軍陣,在想要凝結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到時候在想要攔著傅君婥就有些困難了。

“讓開!”

傅君婥臉色冰冷的看著擋在城門的宇文化及,語氣冰冷充滿殺意的道:“否則死!”

在說話的時候,傅君婥已經在暗中運轉自已的內力。

話音剛落,身上就爆發出一股凌厲的劍氣。

瞬間,手中的紫薇軟劍散發出凌厲的劍芒。

爆發出的劍芒,加上那軟劍自帶的淡淡的紫色煙霧,就像是神秘,高貴,又迷人的紫羅蘭一般。

在場的許多人都被這神秘而危險的劍芒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