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舟曲到院裡,詩輕露和翠綠還在房中,根本不知道一批人正趕往這裡來。

現在屋子打包好一批貨,等著時機合適再出去送到老闆手上。現在辭舟曲回到府上,將軍府上的眼線比往常還要多些,出去需要謹慎一些。

在辭舟曲回去前,她們早給陳老師一批能用久的貨,能等到她們再上貨的時候。

老嬤帶著辭舟曲一眾人到了院內,“將軍,這便是大夫人的院,是否需要老嬤叫夫人出來。”他擺手,“不必,你們在這裡,我去去就回,不必跟著。”說完,他便裡面走去。

院中的老樹被大雪壓低枝頭,將近禿頂的枝頭只有金黃的樹葉在上面搖搖欲墜。人踩在雪上,會發出沙沙的聲音。

辭舟曲去叩門,裡面沒有動靜,他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他跨步進入屋裡陳設簡單,僅一桌上,瓶中插著一朵花瓣枯黃,花蕊掉個精光的梅花。

走到屏風後也不見到有人,等他出來,在外等候的老嬤快步上前到辭舟曲前面。她叩首,“天寒,夫人已經準備好薑湯,辭將軍。”話未說完,辭舟曲打斷她的話,“夫人去哪裡了。”他問的人是詩輕露。

老嬤躬身的姿勢僵住在,目光落到緊閉的房門,她哪裡知道詩輕露是去了哪裡。

隨即,她再躬身,“老奴,不是夫人在身邊的侍奉的,還請將軍先等,我去找找,立刻回來。”他揮手,示意人快去。

得到辭舟曲的命令,她起身對身後幾個丫鬟使眼色,幾人進入院子,

其中一個附耳同她說話,在詩輕露和翠綠離開便一直有人注意她們的動作,也見人是進了院子,沒有人出去過。

幾人去找,最後是一個丫鬟在一間屋子裡找到兩個人。

詩輕露和翠綠還在做手上的手工活,一道敲門的聲音傳來,翠綠即刻起身去問人,“何人。”

外面的丫鬟如實答覆,詩輕露和翠綠從裡面鑽出來。詩輕露一出來,她便感覺到一個目光落到自已身上,她反應很快看去,便是瞧到,一個被所有人簇擁在前的男子,身著紅袍金鎧的男子,目若寒星,橫貫一隻眼睛的眼睛看起來是如此的冰涼,身邊的人都微微低首,只有他一人目光投向自已。

雖然不知辭舟曲怎麼會找到自已並且一直盯著自已,總不能自已的馬甲這麼快就掉了吧。

看樣子也不像是認出來了,還是扮演好現在的身份,她挪步到辭舟曲前面。

“妾身身體抱恙,沒能到前去迎將軍,還請將軍責罰。”詩輕露向他行禮,辭舟曲扶起她,“不必,我有事同你說。”“那請將軍移步到屋子裡。”說著慢慢收回自已的手。

到了屋裡,翠綠給屋裡放了炭火,便退下,留下兩個在裡面。

“將軍有話但說無妨。”詩輕露為他倒了茶。“明日我入宮,接受皇帝的封賞,三年前我與你是陛下與皇后賜婚,我前去邊疆,未能前去謝主,我已經同陛下提起,明日你便同我一同入宮。”辭舟曲道,她微微頷首,“輕露謹聽將軍安排。”

她低著頭,辭舟曲看不到她的神情,說起來,面前還是自已的妻子,卻是第一次見上,在外面時,她也看不到她的樣子。

他沒來找她,不知兩人何時相見。詩輕露低著頭,只看到一隻青筋微凸起,指甲乾淨,手的膚色與京城中的人不同,是接近古銅色的面板,手指有秩序的敲擊桌子。

兩人一時無話而言,雖是夫妻,但都不瞭解對方,也沒有是敘舊的長談,兩個人不過是被抽在一起的人。

詩輕露先開了口,“主母早早等待將軍歸來,此時可能正有話同將軍交談,妾身身染寒氣,將軍待久恐染上寒氣。”趕人的話已經含蓄放表達出去。

辭舟曲起身,“既然如此,我便先離開,夫人好生休息。”她起身送人離開。

到了徬晚又看到辭舟曲出現在這裡,這一次的辭舟曲連門沒敲,大概認為是裡面沒有人。

推開門,裡面的人生理習慣的扭頭去看,一時間,三人在原位一動不動的原地,空氣一時間尷尬,翠綠反應回去快,放下手中的碗筷,對著突如其來的辭舟曲叩首。

辭舟曲回過神來,側頭清咳幾聲,讓人起身,薛詩曉也放下碗筷,對人行禮。

桌上的銅鍋還在咕咕叫著,鍋中的食材被紅辣而滾燙的水淹沒,鍋上飄著帶著香味的霧氣。

“我是否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用膳。”辭舟曲見著眼前尷尬的場面。

薛詩曉從容起身,切換話題,“不知將軍是有什麼急事,需要妾身做到,讓將軍跑到這裡來。”他搖首,“無大事,不過我已回府,自然是要與夫人同眠,現在在陛下的眼下,我今日剛回京城,府上一切都需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