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和辭府的路不同,到辭府的只有辭舟曲一眾人馬。

辭舟曲高騎大馬,在所有人的簇擁下到辭府邸前,沒等他下馬,袁氏已經跑到前面。

嘴裡唸叨著,我的兒,我的兒。

母子之間的愛,詩輕露沒眼去看,繼續吃著嘴裡的蜜餞,躲在裡面沒有露面,不知過了多久,辭舟曲和袁氏才從寒冷的天外走到溫暖的廊內。

母子倆在所有人的簇擁下走到前廳,詩輕露可不管他們,這府上還是府外的人,都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她走了也沒有人發現,即使是袁氏要所有人要一同等著辭舟曲,等人回來了,她也就沒什麼事情了,她帶著翠綠鑽回院子裡。

前廳的袁氏握著辭舟曲,目光在他身上,怎麼看都不夠。

辭舟曲望著下面下面的下屬和家僕外,位上坐著自已母親為他納的幾房。

瞧著下面的人,少了個人,他側頭問一旁的袁氏,“母親,詩輕露在何處。”袁氏的笑容僵在臉上,幾秒後又恢復回來,心裡暗罵詩輕露,自已兒子才剛回來,這狐狸精就讓自已兒子問她,到底還是低估人了。

本來是讓人遠遠的看著,沒讓人出門丟人現眼,沒想到使了什麼招,讓辭舟曲注意到。

她表面依舊是一副慈祥的母親,“輕露就在下面,何事需要她?”

“無事,當年陛下給兒子娶了新婦,如今我回來,也要與她見見面,明日入宮面見陛下。”明日陛下要他入宮,之前出征時,新娶的嬌娘也沒看上一眼。

後面才得知在京城,大婚那日出現對詩輕露的謾罵。

如今他回到京城,入宮多少都要去見上皇后,當時還是皇后給陛下提議,詩輕露才嫁到辭府上。

明日入宮,需帶上人。

“人可能回院子了。”說著,她對一旁的老嬤使了一個眼色,“你去吧夫人請來。”老嬤躬身剛要退下。

辭舟曲起身抬手,“罷了,我去一趟便好。”袁氏一聽到他要他去,從位上跳起來,“不可!”辭舟曲立在原地,並不明白,自已母親是什麼意思。

袁氏大概發覺到剛才的行為不雅,連連遮帕乾咳,才道:“這幾日她感染風寒,等會兒讓她收拾收拾再來,明日你要面見聖上,若是也被感染可不好。”

“不必,我去只會說幾句話的事,人多眼雜,一會兒便回來,母親等等兒子。”說罷,不給袁氏拒絕的機會,讓老嬤帶路。身邊的親衛跟在身後。

腳要踏出廳外,又折回去,“母親,給孫姑娘一處院子,她住在府上。”說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袁氏這時才注意到下面同辭舟曲回來的姑娘,辭舟曲口中的孫姑娘一襲白衣,白紗遮住眼下的臉。

看不出女子面貌如何,大概是自已兒子是哪裡找來的姑娘,她的目光打量到人平坦的肚子上。

不知是跟著辭舟曲多久,肚子竟然沒有動靜,在京城出征多年的少年不止有辭舟曲,多年在外,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幾個陪床的在身邊也正常,大著肚子回來的有幾個。

袁氏臉上堆著一層笑意,衝孫姑娘招手,讓人到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