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買衣服

“額……什麼要求都可以嗎？”程安本想就這樣算了，但他一問，她又打算豁出去了。

“你說說看。”男人聲音不見喜怒。

“我的要求，就是……就是……”程安聲音漸漸小了。

“這可不像你！翻窗戶都不怕，提個要求扭扭捏捏，我還能吃了你不成？”男人揶揄地看向她。

程安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微微有些窘，“那，那我說啦！”

“嗯”車子已經啟動。

“我要說的事，就是剛才霍然電話裡說的事。”程安鼓足了勇氣。

“你也要和那個人絕交？”霍啟元不解地看向她。

“咳咳咳咳咳咳……”程安被一口口水嗆到了。

“不是！我是說，我也想邀請你去校慶！”程安話一出，偷偷觀察男人的表情，試圖從他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上看出一絲情緒。

三秒後，男人開口了“嗯，我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三分鐘後，車子停在了國金商貿的地下停車場，兩人下了車，一前一後走出來。

“我們來這裡幹嘛？”程安問道。

“給你買衣服！”男人頭也沒回。

“我有衣服穿！”

男人似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往前走。

“我真的不用買！”程安想到電視劇裡的霸道總裁給女朋友買衣服的場景，都是整間店整間店的買，程安怕自已宿舍放不下，快跑幾步，轉過身來張開雙臂，攔在他面前。

男人來不及停下，程安撞了個滿懷，少女的臉貼在男人的胸口，隔著衣服，她聽到了男人如鼓的心跳聲。

男人低頭看向懷裡的少女，她張開雙臂，臉埋在他胸前，舉止曖昧，一個類似於擁抱的動作。

程安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足足愣了五秒鐘。

“怎麼？學會投懷送抱了？”男人低聲問道。

程安的臉浮上兩朵紅暈。

“一般女人是為了多買點東西投懷送抱，第一次見你這樣的！”

少女的臉“唰”的從臉頰紅到耳根。

“好啦！不逗你了。”像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語氣，溫和，慈愛。

見她態度決絕，男人終於鬆了口“那今天只買一身衣服！”

程安見好就收，連忙點頭。

他們走進“YL”，店員見狀連忙迎過來，熱情地給他們倒了茶，霍啟元在店內環視一週，用手指了指掛在架子上的裙子，“那件讓她試一試！”

穿著西裝套裝的店員戴著手套取下裙子，熱情地招呼程安到試衣間試穿。

霍啟元在座位上回復工作上的資訊，兩分鐘後，程安走了出來，霍啟元眼前一亮。

灰色合身的長裙到小腿，露出小腿最纖細的部位，貼身的剪裁把少女的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裙襬裝飾著粉色的蕾絲，顯得少女更加靈動嬌俏。

“嗯，好看！”霍啟元點點頭，不知是在肯定自已的眼光還是肯定穿裙子的人。

男人把櫃檯裡的鑽石吊墜取出來，繞到程安身後，程安又聞到男人身上好聞的冷木香。

男人站在少女身後，微微躬下身，他的手指輕輕捏住項鍊的兩端。少女的頭髮如絲般柔滑，散發出淡淡的香味。男人小心地將項鍊繞過少女的脖頸，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他的目光專注而溫柔，似乎在透過項鍊傳遞著某種情感。當項鍊的扣環與少女的頸項相貼合時，男人的呼吸也變得輕柔起來，好像生怕驚擾了這一刻的美好。

少女感受著男人的貼近，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情愫。她微微轉過頭，眼神與男人的目光交匯，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在這靜謐的氛圍中，他們的心靈似乎也透過項鍊緊密相連。

男人站到少女跟前，後退幾步，他看著眼前的少女，就像在端詳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滿意地點點頭。

“小姐，你男朋友真的很體貼，眼光非常好！項鍊的搭配也有畫龍點睛的效果，，這一身非常適合您！”店員連連稱讚。

程安臉上泛起紅暈，但他們都沒有特地去解釋什麼，男人抓著她的手腕“走吧！”

“還沒付錢吧？”程安問他。

“你換衣服的時候已經買好單了！”男人帶著她走出來。

“咔嚓”此時，角落裡有人摁下快門。

他們完全沒有覺察到有人拍照，徑直走進了電梯，電梯的鏡子裡照出兩人的身影，程安迅速掙脫了牽在一起的手。

電梯停在負一樓停車場，兩人先後上了車。

“你下午有事嗎？”男人低聲詢問。

“沒事！”

“我下午去看奶奶，可以的話，能陪我一起去嗎？”男人的話裡多了一絲悲傷，或許，提到了最親的人，觸碰到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嗯，可以！”程安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對她好的人不多，霍奶奶就是這為數不多里的一個，她很珍惜，也很想多陪陪她。

車子從停車場出來，很快駛入車流，程安望著窗外出了神，不知多久，車子停在了醫院停車場。

兩人下了車，程安看著兩手空空的霍啟元“我以為你提前安排，買好了東西過來，我們看望病人，這樣什麼也不帶好嗎？”

“我經常讓人買東西過來，今天不拿也沒事，人來了比什麼都好！”霍啟元不以為然地說。

“我上次是來得突然，沒有帶東西，這次無論如何要補上！你等我一下！”程安轉身往醫院門口的方向跑去。

男人看著少女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程安來到離醫院最近的水果店，挑了一些水果要包個果籃，水果店店員是個年輕的小女孩，長得像個大學生。

“親！帶點火龍果，我們家的火龍果特別好吃！是我們老家特產的，今天賣得差不多了！還剩一點，我一起給你包到果籃裡吧！寓意也好，紅紅火火！早日康復！”小姑娘說著眯起眼睛笑起來，像兩個月牙。

“拿上吧！”程安一向不知道怎麼拒絕別人的熱情。

可能是因為成功推銷了自已的水果，小姑娘心情特別好，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

她十分細心地包好果籃，小心翼翼地貼上一個紅色的蝴蝶結，最後還贈送了一張“祝您早日康復”的卡片，看得出她非常熱愛她的工作。

十分鐘後，程安提著一個精緻且充滿祝福的果籃從水果店走了出來。

她剛走到醫院門口，霍啟元迎了上來，他看著少女手裡挎著的果籃。

“我以為你還要買束花呢？”男人揶揄她第一次去他家吃飯的時候買了一個果籃和一束花。

“對哦！我忘了！你幫我拿一下，我去去就來！”程安作勢就要往回跑。

“還真去啊？”

霍啟元忙拉住她的手腕，“不用！病房裡花很多！”

男人怕她堅持去買，硬拉著她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