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咖啡廳的女人

雷莎從衛生間出來，正好遇上迎面走來的霍啟元，霍啟元不認識雷莎，三人擦肩而過，雷莎也沒有打招呼。

“莎莎！”雷莎走近，程安叫道。

“剛才霍啟元是過來跟你打招呼的？”雷莎問道。

“嗯，算是吧！”

“旁邊那女人是誰？”

“不知道！”

“居然敢跟你搶男人！看我不收拾她！”雷莎一臉怒氣。

“說什麼呢？我和霍啟元什麼關係都沒有！被你說得我們好像真的情侶一樣。”程安嗔她一眼。

“早晚的事！我看人很準的！”雷莎說道。

“吃好了嗎？吃好了走吧！”程安用紙巾擦擦嘴。

兩人走到前臺準備結賬，卻被告知已經有人買單。

“看看！我就說吧！你們倆，有戲！”雷莎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受他奶奶之託才照顧我！”程安解釋。

“就算受人之託，那也要他自已願意！他大可以給你錢給你房子，給你車，然後把恩怨一筆勾銷，像他這種有錢人，時間比金錢寶貴，他要是願意在你身上花時間花心思，說明啊，你對他來說，不一樣。”雷莎意味深長地說。

程安臉上不以為意，但心裡有點癢癢的，好像被羽毛拂過。

晚上，程安回到了學校。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都是雷莎說的那些話，慢慢陷入了夢鄉。

夢裡，她在河邊放牛，突然聽到有人求救，她跑過去，只見水裡一個男生撲騰，她四處張望，沒人，她扔了麻繩的一頭到河裡，男生沒夠著，眼看男生就要沉下去，她抹著頭上的汗。

她把手上的麻繩塞到老牛嘴裡，老牛有默契地咬住，她手抓著麻繩，慢慢靠近男生，在離男生一公分的地方，她伸出手拉住他。

男生力氣很大，她被拽進水裡，不停地在水裡掙扎，她鼻腔裡不斷被河水灌入，她覺得自已馬上就要溺斃，死亡的恐懼瞬間襲來，她呼吸變得困難，意識漸漸模糊，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爸爸媽媽在朝她揮手。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已正平躺在草地上，老牛朝她“哞”了一聲。

男生坐在她旁邊，滿臉的汙泥，看到她醒的那一刻激動地笑起來。她這才看到，男生長得很高，胳膊被石頭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咳咳咳……”她被河水嗆得不輕，男生把她扶起來拍拍她的背。

“謝謝你救了我！”男生深幽的眸子裡閃著星光。

夢裡，男生的臉和霍啟元的臉重合，她猛地從夢中驚醒。

“怎麼啦？做噩夢了嗎？”鍾情坐在她床邊。

“嗯”她按著太陽穴，只覺得頭痛難忍。

“喝點水”鍾情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次日 ，程安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是程小姐嗎？我叫戴欣，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見過。”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嗯，有什麼事？”程安這才想起，應該是昨晚霍啟元旁邊的女人。

“我們見一面吧！”女人單刀直入。

“在哪？”程安也想知道這個女人想要幹什麼。

“中午十二點你們學校旁邊的咖啡廳。”程安掛掉電話陷入沉思。

十二點，程安準時出現在咖啡廳，角落裡，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站了起來“這邊！”

程安走過去，女人招呼她坐下，旁邊的服務生正好走過來。

“不知道程小姐喜歡喝什麼”戴欣拿著選單。

“我不喜歡咖啡，太苦了！”程安說道。

“一杯果汁，一杯摩卡”戴欣吩咐旁邊的服務生。

“找我來什麼事？”程安開門見山。

“這麼直接？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女人手指輕輕敲擊著暖木色的桌面。

“我希望，你能擺正自已的位置，離霍啟元遠一點！像霍家這樣的家庭，是不會看上你這種出身的女孩子的！”戴欣撥弄著手腕上的綠寶石手錶。

“哦？你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跟我講這句話？”程安看著女人。

女人的眼裡明顯閃過一絲慌亂，“我是為你好！”

“怎麼說？”服務生端了果汁過來，程安接過喝了一口。

“還用我說嗎？豪門的婚姻多是家族聯姻，他只會和跟他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結婚，對你，只是玩玩！”戴欣拿起勺子攪拌陶瓷杯中的咖啡。

“喝完了嗎？說好的下午一起逛街呢？”突然，男人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啟元？”戴欣有些興奮。

“你怎麼知道我正好想去商貿大廈看看鞋子！”女人立馬一副溫柔可人的面孔。

“走嗎？說好今天帶你去買衣服的！”男人黑色的眸子看向程安。

“哦……”程安有些疑惑，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她想立馬逃離這裡。

男人抓著她的手腕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裡，她跟在男人後面一路小跑。

咖啡廳的角落裡，戴欣緊繃著臉，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她的雙手緊緊握著杯子，似乎要將其捏碎，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怨恨的氣息。她的嘴唇緊閉，嘴角微微向下撇，彷彿在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男人開了副駕的門，程安上了車，男人繞到駕駛位上啟動車子離開。

“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麼都不用理會！”男人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

“嗯，我知道。”程安說道。

“那就好！”男人手臂搭在方向盤上，回頭看了她一眼。

“不過今天這樣，她可能誤會更深了！”程安有點擔憂。

“你怕了？”男人蹙了蹙眉繼續說道，“放心，你幫了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你能不能也幫我一個忙？”程安突然想到什麼。

突然，霍啟元的手機響了，是霍然，他開了擴音，“哥！你在幹嘛？”

“有話就說！”男人言簡意賅。

“之前不是有個女的老纏著我嘛！就是那個曲涵，你說她平時跟我要錢要包要禮物我都不說什麼，你知道她今天跟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霍啟元問道。

“她居然想透過我找你，想讓你參加我們學校那個校慶，我看她是瘋了！我今晚就跟她絕交！”霍然憤憤道。

“你自已的事自已看著辦！”霍啟元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聽完這通電話，程安把剛剛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指示燈變紅，車子猛地停下來，程安嚇了一跳，由於慣性，她身子微微前傾。

“你剛才想跟我提什麼要求？”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男人手臂上，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