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將燦爛的陽光灑落在殺虎嶺上,照耀著天女廟,帶來新一天的寧靜與美好。

“下……人,相……公,壞……蛋!”

傅雪妍依舊依偎在葉飛星的懷裡,她昨夜承受了沉重的打擊,但此刻卻仍在夢中享受著人生中最甜美的歡愉。她的夢話中充滿了嘉獎的語氣,彷彿正在經歷一場未知的冒險。

葉飛星感受著傅雪妍與自已最親密接觸的感覺,他的思緒不禁飄到了清晨醒來時的那一刻愉悅,想起了傅雪妍那時的羞澀與勇氣。

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那些象徵著處子貞潔的白綢,已經被傅雪妍小心翼翼地藏起來。然而,葉飛星卻無法忘記傅雪妍那甜美的嬌喘,可愛的呻吟,微微泛紅的耳根,以及她那欺霜賽雪的肌膚。

幸好他們已經經歷過一次極致的歡愉,葉飛星才沒有再次振奮起來。他只是在傅雪妍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算是給予她清晨的問候。

“相……公……”

傅雪妍緩緩地睜開眼睛,她在葉飛星的懷裡留戀了好一陣子,才終於吩咐道:“下……人,伺……侯本大小……姐更……衣吧!”

儘管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味道,但是葉飛星知道,這更像是一種深情的請求。他默默地幫助傅雪妍穿好了衣裙,儘管過程中總會有些小小的尷尬,但傅雪妍卻總是寬容地任由他胡來。

最後,當傅雪妍甜美的訓斥傳來時,葉飛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知道這是他應該做的,哪怕只是幫倒忙,傅雪妍也似乎樂於讓他陪伴在身邊。

“下……人,揹我!”

傅雪妍的命令總是帶著一種獨特的情意,葉飛星明白這是她信任自已的表現。他當即將她背在了背上,整理好剩餘的行李,準備朝著袁州出發。

此時,天空中的鶴鳴聲傳來,接著葉飛星就看到兩隻靈禽出現在視線裡。他立刻握緊了手中的天淚星墜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他知道這樣的對手非常強大,縱便是沒有任何戰鬥力的靈禽,只要它們能載人,就會如虎添翼般增強修士的殺傷力。

正當他感到不安的時候,傅雪妍的聲音卻充滿了神氣:“下……人,把劍放……下,是……我哥,是我哥!”

葉飛星頓時心中一寬,他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是你火叔那位嗎?”

“是的,是我哥,顧山河。”

說話間,對面兩隻靈禽已經飛得近了。葉飛星看到騎在一隻金雕之上的正是顧山河。這隻金雕高大威穩,渾身赤金色,目光凌厲,一看就知極為強橫。

顧山河是神宵派的傑出弟子,築基早成,大有希望成就金丹。他還是整個大漢國負責修仙者的密諜首領,手辣心狠,不知道擊殺過多少敵對修士。

當初葉飛星在天際與龐家廝殺的時候,他就不得不考慮這位顧山河會不會出手干涉這場內戰。畢竟這場內戰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叛亂。

而現在,顧山河的出現讓葉飛星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安心。他知道這是實力強大的象徵,也是對自已和傅雪妍的一種保護。

然而,這一切皆是浮於表面的符號,唯有在傅雪妍與火千樹的言談間,顧山河的形象才得以鮮活展現。但無論是傅雪妍口中的至親兄長,還是火千樹心中那無法割捨的摯愛,皆不如葉飛星親眼所見來得真切。

火千樹以“一顧傾城”讚頌顧山河,實非虛言。那粗獷如山的火千樹,竟能為顧山河所傾心,二人性格迥異,宛若雲泥之別。若非親眼目睹,誰又能料到,顧山河之名下隱藏的,竟是如此溫婉之姿。他側顏如初雪消融,笑容中蘊含著陽光般的溫暖與靦腆,身形雖纖細,卻與身旁高大威猛的金雕形成了鮮明對比,讓葉飛星不禁感慨:“原來男子也能擁有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

不過,葉飛星心中暗自慶幸,自家那雙胞胎蘿莉的可愛,定是非同凡響,遠超這位顧山河。

正當葉飛星思緒萬千之際,顧山河已催動金雕飛來,他那略帶羞澀的悅耳嗓音在空中迴盪:“雪妍,雪妍,可是你嗎?”

“是我,是我!”傅雪妍在葉飛星背上揮舞著手臂,“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你永遠都是最好的哥哥!”

顧山河的金雕漸近,同時帶來的還有一隻仙鶴,想必便是傅雪妍提及的可載她前往靈淨山的靈鶴。他目光掃過傅雪妍身旁,對葉飛星產生了濃厚興趣:“這位是?千樹為何沒與你同行?”

提及火千樹,傅雪妍眼眶微紅,聲音哽咽:“我們遭遇了龐家的圍攻,火叔為了保護我們,不惜施展霸道火系功法,最終卻……引動了陰火,自焚而去……”

火千樹的離去讓傅雪妍心痛不已,她強忍悲傷,講述了後續之事:“昨夜,我們已斬殺龐天山及眾多龐家弟子,為火叔報了仇。”

顧山河的面容由溫柔轉為冷峻,如美女蛇般令人心悸:“天際龐家……我記住了!”

他深知自已作為密諜首領的身份,每一句話都藏著不容忽視的力量。稍作停頓後,他又問:“火叔可有遺言留下?”

傅雪妍與葉飛星交換了一個眼神,猶豫片刻後,輕聲講述了火千樹的臨終之言:“火叔說,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他忘不了你那一顧傾城的模樣。”

顧山河聞言,神色複雜。傅雪妍繼續道:“火叔還問,你的骨灰在何處?”

這是她首次直呼葉飛星之名,葉飛星略感不適,但很快反應過來,從行李中取出火千樹的骨灰罐。顧山河小心翼翼地接過,彷彿那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眼神變得異常溫柔。

“我後悔啊,若非因無上魔宗之事耽擱,我必能及時趕到……”顧山河語氣中滿是遺憾與自責。

“火叔不知,我其實從未對弱小女子出手。”他輕輕一句,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葉飛星的某種暗示。

感傷過後,顧山河迅速恢復了密諜首領的冷靜與銳利,目光如炬地審視著葉飛星:“你叫葉飛星?”

“正是。”葉飛星恭敬回答,“還請前輩多多指教。”

顧山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我猜得不錯,你應是星如羽吧?”

陽光斑駁,灑落一地明媚,卻難掩葉飛星心中的寒意。這特務頭子顧山河,初見便洞穿了他的真身,其敏銳令人心悸。龐家,那個與他誓不兩立的仇敵,他一路逃亡,身份隱秘,未曾想竟在此刻暴露無遺。

葉飛星勉強擠出一抹陽光般的笑容,回應道:“正是,我便是星如羽。”

背上的傅雪妍亦感受到了這份不安,她非但未下,反而將葉飛星抱得更緊,急切道:“哥,他可是你未來的妹夫啊!”

“妹夫?”顧山河嘴角勾起一抹略帶歉意的微笑,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卻藏著葉飛星難以捉摸的情緒。“既然英華已託付於你,我們自是一家人。但作為兄長,我需問一句,英華回靈淨山後,你又作何打算?”

顧山河直擊要害,讓連傅雪妍都未曾深思的問題浮出水面。葉飛星深知,散修之路雖自由,卻難成大器,宗門才是修真者真正的歸宿。

傅雪妍不假思索,直言不諱:“哥,我就把飛星交給你了。他既是星如羽,定能在你麾下發光發熱。”

顧山河輕搖頭顱,目光深邃:“我雖可暫留飛星,卻非長久之計。英華回靈淨山有師尊庇護,飛星若想追趕上她的步伐,唯有入神霄派修行一途。”

葉飛星聞言,心中感激,卻也深知入神霄派之難。他躬身行禮:“多謝大哥援手,只是我身份特殊,入神霄派恐非易事。”

顧山河淡然一笑,似已洞察一切:“飛星,你武道雙修,確是不凡。然則,武道修為在宗門眼中,需降一級換算。你武道雖至元龍頂峰,於宗門而言,僅相當於煉氣初期。”

葉飛星愕然,他未曾料到宗門間竟有如此規矩,心中暗自盤算。顧山河繼續解釋道:“此乃修真界共識,武道修行雖快,卻難與仙道相提並論。飛魚衛與神霄派,乃至天下大宗,皆遵此規。”

傅雪妍適時插話,為葉飛星解惑:“正因如此,許多武道弟子在評估前,會想盡辦法提升修為,以求更高評價。但宗門為防作弊,往往直接降兩級處理。”

顧山河點頭,目光堅定:“飛星,你武道有成,我亦知曉。但規矩不可破,即便是為了英華,我也不能例外。此類情況,宗門中比比皆是。”

這樣的處理方式,雖顯粗獷,卻是鐵律難違,即便是顧山河這等人物,也不敢輕易撼動。“飛星,你只需在仙道上更進一步,達到煉氣七八層的境界,我便能為你爭取到‘相當煉氣後期’乃至‘煉氣大成’的評定,屆時推薦你入神霄派,自是水到渠成。”

“推薦?”葉飛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正是推薦。”顧山河語氣堅定,“以我在飛魚衛的地位,確有此資格。”

他未言明的是,這推薦之權,本是專為執行任務中犧牲的飛魚衛子弟親屬所設,卻不知何時起,悄然成了統領的私權。

傅雪妍聞言,心中歡喜:“如此一來,你入神霄派便指日可待,追上我也非難事!”

葉飛星深知宗門與散修之間的天壤之別,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多謝大哥,我定當在神霄派勤勉修行,至少也要能踏入靈淨山的大門。”

“踏入靈淨山”,這簡單的話語背後,隱藏著多少修士夢寐以求卻難以企及的艱辛。葉飛星暗自盤算,若想得傅雪妍師門認可,至少需有“築基”修為方顯穩妥。

散修之路,漫長且艱難,築基丹更是難求。葉飛星深知,若無宗門支援,他或許需耗費數十年方能觸及那門檻。

顧山河笑容溫暖而略帶神秘:“放心,推薦之事,我自有安排。不過,在此之前,飛星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葉飛星心中暗歎,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他雖不明具體代價幾何,但直覺告訴他,這“小忙”絕不簡單。然而,他並未退縮:“大哥但說無妨,我必盡力而為。”

傅雪妍緊貼葉飛星背後,輕聲細語:“哥,你別為難飛星嘛,他雖修為暫淺,但全盛時亦是煉氣七層的高手,加之那天淚星墜劍,足以匹敵煉氣九層。他若築基成功,定能成為你的得力助手。”

這便是修行者的共性,深知修行不易,壽元珍貴,故而偏愛用親近之人。顧山河雖身處暗流湧動的特務世界,亦不例外,總愛在關鍵之處安插心腹。

顧山河被妹妹一番話說得心動,但理智尚存:“飛星,這推薦資格非同小可,你若不能有所作為,我也難以服眾。所以,還請你助我解決一樁小事……”

“幸而你是葉飛星。”

傅雪妍初時對顧山河的話語並未過多在意,直到那句“幸虧你是星如羽”脫口而出,她才恍然察覺其中微妙。隨後,“幸虧你是燕若江的男人”更是讓她徹底領悟了兄長話中的深意,不禁暗自嘀咕。

葉飛星亦是心領神會,脫口而出:“天馬原?”

顧山河的笑容如同初雪般純淨而深邃:“正是,天馬原的馬賊勢力日益壯大,數千之眾,已是我大漢國的心腹大患。作為我大漢子民,你定不願見昔日友人淪為敵國爪牙。”

葉飛星苦笑:“這豈不是在挖許照日的牆角?此生我最不願之事,便是與許照日產生這等嫌隙。”

顧山河卻顯得胸有成竹:“此乃雙贏之策,於你、於我、於大漢,乃至對許照日本人,皆是大利。我並非要你背叛舊友,只是希望你能集結舊部,重返天際郡,與龐家清算舊賬。至於你與龐家如何了斷,我絕不插手。我只希望龐家能體會到,失去至親至愛的痛楚。”

葉飛星聞言,心中暗自比較,顧山河的話語間竟有幾分馬千軍的決絕與智慧,他輕輕搖頭:“這終究還是在挖許照日的牆角,但為了雪妍……”

“我接了!”葉飛星終是下定了決心。

顧山河聞言,笑容更甚:“我就知道,你是最可靠的妹夫。可有何需要我幫襯之處?”

葉飛星也不客氣:“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大量資金,非常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