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把本王當閨中嬌女對待?
搶親,偏執王爺的心尖寵 晚舟溪亭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謝若風冷笑,“又醜又會狡辯的女人本將軍最討厭了。”
明月低頭不語,她何必跟一個沒有幾集劇情的炮灰計較。
同樣是配角,她是路人甲,他是炮灰,嗯,似乎她還高尚一些。
見她不理會,謝若風臉色陰沉下來,聲音帶著威脅:“老實交代,王爺病情如何了?”
明月語調依舊波瀾不驚,“將軍恕罪,既白將軍有說過病情不能對外透露。”
暗中悄悄觀察的既白嘴角一抽,這女人有夠精明的,竟然把炮火往他身上引。
“你一個奴婢怎麼敢違抗本將軍的?”謝若風踱步走到明月面前,彎腰小聲威脅道:“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明月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眼下謝宴還要她救治,暫時死不了,倒是背叛謝宴才會死得悽慘。
何況她也不是嚇大的。
“奴不敢背叛王爺。”明月磕頭請罪,誠惶誠恐。
謝若風沒想到她還是塊硬骨頭,當即憤怒,伸手過來捏明月脖子。
明月往後閃躲了幾分,恰好這時既白出來攔住了謝若風。
明月深吸一口氣,堵對了。
“謝將軍,她是王爺的女醫,您還是客氣點好,免得惹怒了王爺。”既白不客氣道。
謝若風雖是謝宴的小叔,但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討到便宜。
“不過是看這女奴有點醜,礙我眼了,想出手教訓一下,既然是王爺女醫,我自然不會動,等王爺病情好了,我再去看他。”
說完拂袖離開。
“你叫明月?”既白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跪坐的女子。
身資不錯,可惜了那張臉太平凡。
明月點頭,不緊不慢從地上站起來。
“多謝將軍搭救。”
既白很是欣賞她的聰慧跟分寸感,語調緩了點:“不必謝,這些都是你的造化。
替王爺看診時間到了,明月姑娘快些過去吧!”
“是。”
於盈兒見此,立即跟過去。
“既白將軍,奴可以替王爺熬藥……”
男子忽略她,帶著明月徑直離開。
心思不正醫術也不行的女子,他是不可能把人帶到王爺面前的。
大帳床榻旁,謝宴斜斜地倚靠在床頭,一隻長腿架在床上,修長的指節正翻著書。
縱使還在病容中,他身上的矜貴清冽氣質也讓人不敢直視。
明月只在進來時看了他一瞬,再也不敢多看。
光是冷峭的眉眼就讓她心裡犯怵,他與謝若風不同,周身氣息狂野又內斂,兩種矛盾的氣質在他身上收放自如,讓人看不透他,也心生敬畏。
垂首走到他身旁請安後,明月自藥箱裡拿出粗麻做的手帕放在謝宴手腕上搭脈。
謝宴不喜女子靠近,這點她記得很清楚。
“這麼厚的帕子,你要怎麼給本王搭脈?”
謝宴偏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明月嚇得一頓,隨即解釋道:“奴能診治,王爺放心。”
修長的手拿開帕子,謝宴含著淡淡涼意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把本王當閨中嬌女對待了?還是你怕本王吃虧?”
女子柔軟冰涼的指尖觸碰到謝宴的手腕,讓謝宴心頭閃過一股怪異感,亦不自覺多說了些話。
明月嘴角抽了抽,但很快又掩飾住。
他都不計較,她還忸怩做什麼。
她的小表情自然是沒逃過謝宴銳利的眼神。
沒想到她的膽小謹慎是裝的,謝宴覺得有些意思,探究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臉上巡視著。
明月頂著壓力看完診,“藥已起作用,王爺毒素目前清了一小半,等夜裡喝完藥明日就能清除一半了。”
謝宴嗯了聲,沒多說。
既白見這邊診斷完,走上前同謝宴耳語。
將今日明月與於盈兒的表現簡要說明。
明月見此屈膝告退。
跟他待一起的時間真的無比煎熬啊!
\"回來!\"謝宴突然出聲,語氣隱隱不悅。
明月站住,隱忍著不解跟害怕,低低道:“王爺儘管吩咐。”
謝宴看向她,“近幾日你就留在王帳伺候本王。”
“是。”明月大約猜到了既白對謝宴說的話,她留在這裡確實比回俘虜中安全,所以她應得很乾脆。
出了大帳後,既白將她帶到旁邊的小帳篷。
於盈兒見此笑意盈盈上前,“既白將軍,奴住哪裡?”
既白睨了她一眼,“自然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他覺得於盈兒膚淺又自以為是,唯一的功勞就是推薦了明月,否則以於盈兒現在這副德行,他非要給她點教訓不可。
於盈兒的笑再也掛不住,明月這麼醜的女人得他們這麼歡迎,而自已這副好相貌卻頻頻受排擠。
不就是會些醫術嗎?
她不甘心。
她也要做些什麼。
對明月來說,有個小帳篷已經很不錯了,在俘虜群中,只能露天或者擠在馬廄中睡。
裡面有一床薄被子,明月簡單收拾了一番。
於盈兒厚著臉皮走過來,“明月,晚上我跟你一起睡唄!”
說著就想往裡面走,明月伸手攔在她面前,“滾遠點。”
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她,當她是軟柿子好拿捏不成。
“你……”於盈兒臉氣成了豬肝色。
一陣寒風吹過,讓於盈兒接下來的話在寒顫中吞了回去。
“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明月沒好臉色道。
於盈兒氣哼哼離開。
明月剛收拾好準備休息,既白就過來了。
“王爺喊你進去伺候。”說這話時,既白神色已經有些古怪了。
王爺跟前伺候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主子讓女子近前伺候。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此女子細緻而且容貌醜陋,適合當丫鬟。
明月也疑惑,想破了腦袋就想到一個謝宴不放心她,想多觀察她。
風中已經夾雜了冷硬的雪花,打得明月臉生疼。
等進了大帳,裡頭燒得足足的銀霜炭的暖氣撲面而來。
地面柔軟的波斯毯也在提醒明月身份地位的天差地別。
藥已經放在小茶几上,明月走過去後先是問了謝宴的病情,幾句下來後謝宴已經有些不耐煩,“為何問這麼多?”
明月手已經凍僵,本來想多說會話讓手緩一緩,不想面前的男人絲毫沒有耐心,不願多說一句無關的話。
想來雷厲風行慣了,從不與人多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