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狼頭怪,而是慈眉善目的戒色,巴拉根立刻就哭了。

巴拉根:“嗚嗚嗚嗚。

和尚,我是不是死了?”

戒色:“阿彌陀佛。

巴拉根,你本來是要死的,但我佛慈悲不忍你死得如此痛苦,所以就命貧僧把你抽醒。

希望你能借此機緣大徹大悟,皈依我佛,南無阿彌陀佛.”

巴拉根翻身爬起跪在地上就給戒色磕頭。

巴拉根:“巴拉根願意皈依我佛,求師傅指引.”

戒色笑眯眯正要繼續忽悠巴拉根,不料卻被小白一把推到一邊。

小白:“就不知道先幹正事嗎!巴拉根,還認識我不?”

巴拉根:“小喀木,你是小喀木,你還沒死!太好了,快跟我走!”

小白:“去哪?”

巴拉根:“去救疊羅施.”

小白:“他的傷口又崩開了?”

巴拉根:“不是。

是被圍了,被那幫白眼狼圍了!”

小白:“白眼狼是誰?”

巴拉戈指手畫腳、聲情並茂的跟小白訴說心中的惱恨。

原來,突厥之所以敢跟中原王朝叫板是因為擁有一支兵力達到近百萬的精銳之師。

雖說到了頡利可汗即位的時候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但仍然擁有一支數十萬人的軍隊。

這支龐大的軍隊由三部分組成:侍衛之士、控弦之士和拓揭。

侍衛之士就是突厥可汗的扈從親兵衛隊,故取名附離。

附離的兵力不可能太多,總共也就五萬人左右,但裝備卻是所有突厥兵中最好的,戰鬥力也是最高的。

而其中的金狼附離則是侍衛之士中的佼佼者,因為他們全部出自阿史那氏族,也就是說他們全都姓阿史那,說白了就是突厥大可汗的本家親族。

用這樣的人做貼身附離,忠誠度是毋庸置疑的。

好鋼用在刀刃上,侍衛之士戰鬥力強、裝備精良,歷來都會被突厥大可汗用在決戰的最關鍵時刻,起到的是一錘定音的效果。

平時是絕對捨不得消耗的,所以突厥軍隊的主力是比侍衛之士差了不少的控弦之士。

頡利可汗手下的控弦之士約有四十萬之眾,這四十萬突厥主力軍隊大部分是由突厥本部的部眾組成,所以被稱之為控弦之士。

拓羯是一支由依附突厥的昭武九姓胡人組成的精兵,約有十萬人左右。

別看這支軍隊人數不多但戰力很是彪悍,每逢突厥遇有重大戰事,拓羯就充當急先鋒的角色,而且是攻必克戰必勝,那是相當的強橫。

這樣一支彪悍的軍隊只有雄主才能鎮得住,頡利算不得什麼雄主,所以昭武九姓早就蠢蠢欲動了,只是因為突厥這隻瘦死的駱駝比昭武九姓這些馬大了不少,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這次頡利偷襲長安只帶了十萬精銳,其中就有兩萬拓羯。

疊羅施的軍隊被唐軍夜襲損失不小,頡利可汗派了五千精銳增援,其中就有兩千拓羯。

頡利的初衷是想讓疊羅施更安全一些。

可誰能想到,當突厥大隊崩潰以後,這兩千拓羯就像發了瘋的狗一樣猛攻疊羅施的中軍。

也幸虧保護疊羅施的是金狼附離,否則疊羅施腦袋恐怕早已被這幫拓羯砍下來拿著跟大唐換酒喝了。

按照巴拉戈的說法,雖然疊羅施目前還活著,可是能不能撐到援軍到來還真不好說。

因為就在巴拉根藉著拓羯們休息的功夫殺出重圍的時候拓羯再次發起了猛攻,而那時候保衛疊羅施的金狼附離還有不到五百人,而拓羯至少還有一千人。

嘶!這是不好辦啊,小白嘬牙花子了。

銀匠:“郎君,這是一個好機會。

可是,咱們才三十個人,對面卻有一千殺紅了眼的野人,就算咱們把所有人都叫上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要不咱坐山觀虎鬥吧,等他們殺的差不多了咱再出手唄.”

銀匠的話代表了所有人的想法,大家都是大唐的子民,跟突厥人那是世代的仇恨。

雖說就要去草原了,可也不是為了建設和諧社會而去的,所以犯不著實打實的給仇敵賣命。

鷸蚌相持漁翁得利這個手一招還是很可以用的。

就在小白打算依了銀匠的時候,西億歐說話了。

“小白,庫存的那些雕像可以再用一下。

現在各子系統已經全速運轉,這件事交給我吧,不用你們戰鬥就能解決那些拓羯.”

小白:“故技重施?”

西億歐:“嘻嘻,對。

得快,因為天就要亮了.”

小白:“交給你了.”

戒色:“郎君冥想完啦!”

小白:“全軍出發,去救疊羅施!”

巴拉根:“謝謝小喀木,不,謝謝江小白首領!巴拉根願為您帶路!”

巴拉根在前面打馬飛奔,小白等人緊隨其後。

銀匠等人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

“聽我指令,我說動手的時候銀匠立刻把巴拉根打暈控制住。

然後我們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豎起大旗點亮火把,你們只管喊只管射箭。

其他的事不要管,不管看見啥都不要大驚小怪,聽清楚沒?”

眾人不由自主的回頭看看小白,可他們看到小白的嘴一動都沒動。

銀匠問裁縫:“剛才是郎君在說話嗎?”

裁縫:“聽聲音像.”

廚子:“是他在說話,可是他的嘴根本就沒動。

我看著呢,從一開始說話我就看著他,他的嘴一直沒動.”

銀匠:“這是啥武功啊?”

裁縫:“我師傅曾說過,武林中有一種久已失傳的神功叫做傳音入密。

練會這種神功的都是武學泰斗,他們能在很遠的地方,把要說的話傳進別人耳朵裡,他們想讓誰聽見誰就能聽見,其他人就算挨著那人也聽不到這些泰斗說的話,這就是傳音入密.”

廚子:“天吶,郎君還是個娃子竟然會這種功夫。

這不可能吧,難道他在胎裡就開始練功啦?這不扯嗎,你看他連馬都騎不利索,哪像個武學泰斗哇.”

銀匠:“別管了。

反正聽他的就是了,你們忘了咱們的弓箭是怎麼來的了?”

事實勝於雄辯,眾人不說話了。

小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