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出來後,白敘帶著蘇糖一路向東,與c區另一個雄子所關押的房間背道而馳。

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尚存的電燈泡發揮餘熱,雖然不是十分明亮,至少可以讓蘇糖看清楚腳下的路。

手電筒光榮下崗,腳下的光圈突然消失,蘇糖心裡沒由來的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微妙的情緒很淡,淡到他還沒有發現,就顯示不見,蘇糖亦步亦趨地對方身後,像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尾巴。

帥,太帥了。

對方強大到就像一個冷酷無情的機器,精準的計算好了每一次動作,幾乎是一個動作撂倒一名壯漢。

不是對手太弱,只是他太強了,強到將敵人襯托成送貨上門的廢物小點心。

蘇糖不是聖母,不僅不會同情那些敵人,甚至還會在路過的時候,偷偷補上一腳,以表厭惡。

一腳下去,彷佛踢到了鐵板,對手痛失01血,蘇糖狂掉10點健康值。

嘶,腳趾頭好疼。( ̄﹏ ̄;)

蘇糖倒抽一口涼氣,表情因疼痛微微扭曲一秒。

餘光瞄到這一幕的白敘:

寶寶疼,想要抱抱,但現在不合適,更生氣了!

蘇糖氣鼓鼓地靠在相對乾淨的一角,一邊觀戰,一邊回血,上半身幾乎貼在冰冷的牆壁上,被凍得一個哆嗦後,又忍不住再次貼了上去。

資訊素使用過度,即使他收回了一部分,但同時對這麼多人釋放資訊素,還是稍微有些太勉強了。

也不是沒有收穫,在資訊素釋放達到閾值時,他與精神絲共感的畫面讓他念念不忘。

好熱啊,奇怪怎麼會熱?

蘇糖剋制住一心想要往白敘身上飄的資訊素,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眯著眼睛努力分辨對方在前方廝殺的冷酷背影。

蘇糖發現,漂亮的人,連後腦勺都是那麼的好看。

總之,他越看越喜歡,越看越熱,還要分心默默計算著倒計時。

按照當前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話,離開地下黑市僅需要十分鐘,而距離黑市遭受攻擊時間還剩十八分鐘。

蘇糖卻不敢賭這中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所以他該怎麼告訴對方黑市即將遭受攻擊的事,他現在既不能說話,寫字也不行。

他該怎麼通知對方呢?

正在他絞盡腦汁,費力思考的時候,身後由遠到近,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

像貓咪踮著腳,走在地毯上的響動,聲音很小,很碎,卻沒能逃過蘇糖靈敏的耳力。

狗狗歲歲,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藤曼像靈活的像一條蛇,貼著牆壁匍匐前行,他被一陣香甜的味道吸引,漸漸向蘇糖靠攏。

哇~

蘇糖眼睜睜看著白敘憑空掏出一些繩索,手銬,又將一些密封的箱子隨手一揮就消失不見。

他的全部視線都被房間裡的事情吸引,彷彿並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

白敘按了下領口的紐扣,將定位發給戴西,銀白的利刃上倒映出一團蓄勢待發的黑影。

猙獰鋒利的尖刺與蘇糖纖瘦的背之差一臂的距離。

是魔法還是空間道具,蘇糖更加趨向後者。

他像是有些好奇,想更加近距離看看。

一個分神,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滑溜溜的。

蘇糖無助地揮了揮手,似乎想要抓住點什麼固定搖搖欲墜的身體,笨拙的像只徒然落水,但不會游泳地旱鴨子。

更加殘酷的是,身前只有毫無卵用的空氣,身體不受控制地朝白敘的方向傾斜,隨即條件反射地將手護在臉上。

不能摔到臉,是我最後的倔強!

家人們,心好累哦。

對方明明察覺到他背後有東西,卻沒有立刻出手,是他哪裡露了馬腳,讓對方不放心地再次試探。

哼,(ノ`Д)ノ,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就要生氣咯,我要鬧咯!一整塊小蛋糕也哄不好的那種。

對方恰好摔倒的動作,是意外還是別有用心的算計。

聯邦會用這樣摔一跤都可能會哭唧唧的傢伙來算計他嗎?

如果這一切都是假裝,對方的演技也太過逼真。

在演技得到肯定的蘇糖即將摔倒的那一刻,白敘心中產生出無數陰暗的想法。

有上位者高傲的嘴臉,雄蟲粘膩不屑的眼神,也有同族的軟弱和期待,好的不好的,一一在眼前閃現。

只要白敘放任不管,不出兩秒,粗壯的藤曼很快就能穿透蘇糖的胸口,雄子必死無疑。

他也可以甩掉一個潛藏的麻煩。

這是很划算。

白敘捏緊手上的利刃,肌肉緊繃,眼神冷的可怕。

蘇糖摔倒的動作在他眼裡像是開了慢放,對方眼裡的驚慌失措是那麼的真實。

再等一秒,或許就能發現對方的破綻。

冷酷的想法,卻在對上對方莫名信任又依賴眼神的那一剎那,消散無蹤影。

身體擅自先一步行動起來。

就在蘇糖想著乾脆就這樣放棄算了,這個物件不乖,大不了換下一個,正當他準備甩出精神絲將自己護住時。

一道凌厲的風從耳邊刮過,眨眼間,駭人的,差不多有成年人手臂粗細的尖刺被一一削平。

身上一緊,還能等蘇糖看清楚,他就被人護到身後。

蘇糖忍不住內心的小雀躍,垂眸淺淺勾了下嘴角,像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

嘿嘿,他賭的就是對方嘴硬心軟,畢竟鞋子都給他穿了,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還沒等他雀躍完畢,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讓他瞬間笑不起來了。

薄薄的衣料根本起不到任何隔絕作用,白敘不自在地動了動左手,指腹上似乎還殘留著對方脖頸上的觸感,細膩溫柔,卻在他碰觸過的地方留下了滾燙的痕跡。

oga的腺體是危險又迷人的存在,小小的器官卻遍佈細密敏感的神經,微不可察的觸碰,都像是一陣狂風暴雨,帶來的是一陣難以忽略的戰慄。

蘇糖驚訝地睜大眼睛,差點原地蹦起來,他猛地用手捂住脖子,臉頰瞬間爆紅,紅彤彤的彷佛熟透的番茄,香甜的玫瑰香難以自控地洩露出一縷。

害羞到爆炸的後果就是,渾渾噩噩的腦子變清醒了,小卷毛炸成蓬鬆的蘑菇雲。

體內的火勢像是被添了一大把柴,燒得愈發嚴重。

但很快,臉上的紅暈又被慘白取代,身體像是被開啟了某個開關,骨頭縫裡一茬一茬地冒出密密麻麻的刺疼,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取他內體的養分,準備生根發芽。

兩種力量在他身體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蘇糖一會兒疼,一會兒癢。

一會兒腿軟想掛在白敘身上,貼著他的脖子嗅他身上的味道,一會兒又煩躁地想要將所有阻礙他們貼貼的障礙物撕碎,然後將人禁錮在自己懷裡,讓對方的視線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精神分裂的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