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吼,劉荷整個人呆在原地。

“寧小姐,怎麼了?”

“你看不出來她想要裝可憐嗎?就讓她倒在地上裝吧.”

寧稚往後仰了仰,身上透出一抹悠閒懶散氣質,和寧晴那邊的畫風完全不同。

劉荷一時語塞,站在原地左顧右盼的滿臉尷尬。

“你出去吧,等會顧淮州來了直接讓他進來就行.”

寧稚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身上散發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氣勢。

倒在地上的寧晴看到這點,心中帶著一抹驚愕。

“好吧.”

劉荷見眼前情勢複雜,也知道不是自己能摻和的地步,於是聽話的轉身離開了這。

房間內瞬間陷入了寂靜,寧稚勾著唇角看著她,眼眸中透著幾分鄙夷。

“寧小姐,我勸你還是直接包紮好傷口比較好,再不包紮可就要結痂了.”

本來就只是傷到了那丁點,寧晴故意舉著無非是想凸顯出自己的可憐。

想要將她塑造成惡人的形象,她也絲毫不在意。

“寧稚,你這樣傷害我,可想過這些年我對你的好.”

“當然想到了,你對我的好一分一毫都不敢忘記.”

刻意的加重了這聲讀音,伴隨著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寧稚嘴角的弧度更甚。

房門被拉開,撲面而來的是濃厚的冷冽氣息。

顧淮州走到房間中,央,淡然的掃過眼前的兩個人。

寧晴跌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抬頭看著他,眼神中瞬間積攢出淚水。

“淮州,你終於過來了.”

她吸了吸鼻子,帶上了哭腔。

寧稚適時的冷哼一聲,不為所動的更往沙發上靠了靠。

“怎麼了?”

顧淮州先走到寧晴的身邊,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並沒有伸手去扶她起來。

寧晴尷尬的收回舉在半空中的手,故作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小聲的說:“你別怪妹妹,是我不小心摔倒劃傷了手.”

“是啊,當然是怪不得我的.”

寧稚瞬間搭話,臉上帶著笑意,“姐姐特意來照顧我,還要給我打點滴呢.”

顧淮州眉頭蹙的很深,緊緊的看著她。

寧晴心中在意,輕咳一聲隨即倒在了顧淮州的身上,引來他的注意後,又嬌滴滴的道:“抱歉淮州,我剛剛有些站不穩.”

“顧總還是快點扶住姐姐,省的她失血過多暈過去.”

寧稚刻意加重讀音,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

要是不仔細去看,寧晴手上的傷口還真讓人看不出來呢。

寧稚心中心虛,將手收了收,說道:“我沒事,別擔心我.”

她抬頭看著顧淮州,卻從他的嚴重看出了距離感,這樣的感覺讓她心中一怔。

“淮州,咱們出去單獨說說可以嗎?”

“怎麼,有什麼話是作為妹妹的我不能聽的嗎?”

寧稚又迅速開口,惹得寧晴瞬間啞口無言。

“閉嘴.”

顧淮州冷眸看向她,隨後看著寧晴,同樣的疏遠質問:“你怎麼會在這.”

心中剛剛一喜,現在瞬間被打回原形。

寧晴斂下眼眸,掩蓋住眸底的心虛,說道:“我實在擔心寧稚,所以讓人找到了這個地方,你不會怪我吧?”

她佯裝要暈倒的抓著顧淮州的胳膊,又可憐兮兮的道:“這兩日實在擔心的很,醫院那邊也忙,所以身體弱了些.”

顧淮州伸出了手環在她的腰間,藉著這股力將她往門口帶去。

寧晴心中喜悅,又保持著可憐模樣說:“你別擔心我,其實也沒什麼事情.”

看著兩個人離開,寧稚衝著他們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還很大聲的切了一句。

顧淮州頓下腳步,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後又帶著寧晴去了書房。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寧稚也洩氣的倒在了沙發上。

挾制寧晴逃出去這個計劃失敗了,她還有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嗎?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寧稚原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便躡手躡腳的過去瞧。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梯子,但下面沒有人。

難道是顧景明?他想來救她。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答案,足以讓寧稚驚喜。

她細心的拉好床簾,不讓別人看到。

另一邊,書房。

關上房門後,寧晴更肆無忌憚的貼近顧淮州。

“淮州,你別怪阿稚,我來這邊也是想將她帶走照顧,她留在這也不像話.”

寧晴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並沒有說的過於直接。

她其實大可以直接質問對方,為什麼要和寧稚走的這樣近,但她沒有這個勇氣。

顧淮州沒說話,而是慢慢將她的胳膊抽離開。

“淮州,怎麼了?”

突然的疏遠讓寧晴心中困惑,又陌生的看著眼前的人。

她完全忽視了,從顧淮州進入房間之後,他身上的冰冷氣息就不容人忽視。

“怎麼不說說給寧稚下毒的事情?”

聽到下毒兩個字,寧晴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不可思議的盯著他看。

“淮州,你是不是聽到寧稚說的話?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

她渾身冒汗,不敢去想寧稚究竟都說了多少。

“你只說有沒有做過.”

顧淮州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有冰冷。

寧晴被堵的話停留在嘴邊,抿了抿嘴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難道她要說是嗎?這樣的話她怎麼可能說的出來。

“夠了,你離開這吧.”

顧淮州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點,他甚至看都不願意再看她。

寧晴再次發出聲音,已然變得沙啞起來。

“淮州,你寧願相信寧稚也不願意相信我嗎?這麼多年我對阿稚是什麼樣的你應該最清楚.”

她握緊了拳頭,最後賭一把。

如果只是寧稚說的,那她倒是可以堵上一把。

“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清楚,小晴,在我的印象中你也不是那種人.”

寧晴渾身發燙,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人,幾不可聞的嘆了聲氣。

“淮州,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誤會我,今天我可以不帶阿稚走,但你也要明白她是什麼身份.”

她故作鎮定的看著他,隨即離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