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該多痛苦?

顧菀玉不由得想到她媽媽病逝時的模樣,心口一痛,輕輕抱住這個因為親人而難過的人。

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輕輕地抱著,時不時拍拍背。

路易早就識相的跑去巡邏,離開前還不忘關上門。

走到K區的時候,恰好碰到一臉疲態的組織之王!

從路易知道眼前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要組織裡的人管他叫王和王上的時候,路易心裡對這人的吐槽就沒停過。

不愧是組織之王,走路七倒八歪,像復活了的乾癟不倒翁。

首領剛從催眠室出來,頭暈目眩扶牆走,看到路易的時候都有重影,感覺有三個人在他面前晃。

“站好。”

他不耐煩的皺眉,“你在外面的基地怎麼不懂規矩我不管,但是在總部,我希望你走路能挺胸收腹!”

體態上挑不出錯,穩的跟受過宮廷禮儀教導的路易挑眉疑惑,“你眼睛裡裝你祖宗的棺材板了,震的這麼厲害?”

“你說什麼?!”

“我說你祖宗棺材板壓不住,它要跳出來掀你頭蓋骨了。”

首領這會兒精神頹敗,眼睛無法聚焦,根本看不清對方是誰!

“你、你是哪個組的!”

“你猜。”

可惡,隊長在這就好了,能跟她一起玩人。

“你聲音有點熟悉,你是……”

“王上,需要我送您回房休息嗎?您看起來很累~”

路易瞬間擬聲,用的是首領另一個得力助手的聲線。

“你?”

“怎麼了?”

路易看著首領的眼睛,靠近時聲音越來越輕,“王上,休息吧,您已經很累了,剩下的時候全部交給我就好,我是您最忠誠的僕人,可以為您做好任何一件事。”

充滿蠱惑和安撫的聲音讓首領意識漸漸模糊,剛剛在催眠室裡做的那些工作還沒在腦子裡紮根,就被拔除。

路易把首領送回房間後,看他隱隱帶著掙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逛著逛著,有人的腦子要飛走了呢~

愉快乾了點事情的路易出門時碰到首領“最忠誠的僕人”,對方應該是看到監控然後不放心跑過來的。

路易對上對方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於是捧著臉,一臉羞澀的說道:“首領真不錯呢~”

腦子特別好玩,可惜時間不夠。

她抬手攔住路易,眼神如刀,“你做了什麼?”

牧堇收到首領不太好的訊息時人還在國外,急匆匆趕回來才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

身為組織的精神支柱,竟然被人下了這麼重的暗示!

被國外的資方知道,那些資金撤走後組織根本執行不了,所有的一切直接報廢!

她對首領有感情,但利益在感情之上!

她現在積累下來的威信根本不能支撐她當新首領,想到那個被首領信任,被提拔成副首的女人,牧堇就忍不住咬牙。

短短數月就被偷家!

她為組織付出五年都沒這效果!

尤其是總部之前對她唯命是從的人,現在一個個倒戈去了副首那,聽說跟她說的每一句話,不改一個字的都會做成報告,隔天就交給副首。

表明忠心的同時還不忘踩她一腳。

如果不是還有首領的信任,她這會估計已經被人送出國。

說好聽點是繼續去外面拓展關係網,難聽就是棄子,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也別想在組織裡撈到一分錢!

“我能做什麼?”

路易出聲打算對方的思考,這裡的人真鬆懈,託進隊後被顧菀玉製定的訓練的福,他現在不管在哪在幹什麼,都保持警惕。

畢竟他再也不想在蹲坑的時候突然就幾個人從天而降對他拔刀!

鬼知道那時候的他有多脆弱!

那一分鐘把這輩子的懺悔量都用完了!

“你的不錯指的是什麼?”

房間裡沒有動靜,牧堇在房外不打算輕易放過路易。

這人跟副首關係很好,據說來人進入總部之前關係就很不錯,兩人在組織裡也有了不少信徒,他們抱團只會讓她的處境更難。

萬一對方心甘情願給副首當助理呢?

得權之後不得往死裡壓她?

首領現在靠不住,即將陷入死局的她要怎麼辦?

如果能用身體做交換就好了,可是……

對方這個樣子是個人都難吃得下。

什麼妖啊!

為什麼一個這麼高大強壯的男人是這個樣子的!

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路易點了點面頰,從微表情讀懂對方心思的他惡趣味滿滿的對她嘟了嘟嘴,送了個飛吻。

夾著聲音,造作的說道:“人家還能指的什麼嘛~~~”

說完在對方打著顫的時候擺擺手,“拜拜咯~~副首給的任務還沒有做完捏~~~”

X的!

牧堇忍不住在心裡爆粗!

噁心!

首領不會真的被……

但從體格上來說,首領只能是……

牧堇頭有點暈,她彎腰扶牆,瞳孔失焦,不會吧,首領會真的被?

要不要進去看看?

會不會看到什麼辣眼睛少腦子的畫面?

這時候牧堇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路易干擾,而嘗試催眠卻失敗了的路易不爽的嘖了聲,戒心太重的人真不好控制。

進到一間實驗室,隔著玻璃看白大褂磕磕巴巴的給人催眠,看一會兒就困了。

開始神遊……

隊長對蘭月很上心,雖然他個人對蘭月的精神狀態不放心,但他相信隊長的判斷。

現在加快速度是為了那個小可愛吧?

想到小酥糖看到藏在樹上的他時的表情,路易不自在的撇撇嘴,又抓了抓後頸,灑滿陽光的笑容還挺、挺可愛。

這次任務結束,就申請繼續在小酥糖身邊當保鏢吧。

絕對好好履行職責。

保護小孩子嘛,超輕鬆超簡單!

已經被路易惦記上的小酥糖正在給她移栽過來的野草澆水。

水從花盆邊緣滿出來的時候,她緊抓著水壺抬頭,“老師,小草喝飽水了。”

坐在一旁看她澆水的葉恆點點頭,“嗯,它喝飽了,還說下次想喝可樂,不要水。”

“老師怎麼知道的?”

“它跟我說的。”

小酥糖放下水壺,跑到老師身邊慣性一趴,小短腿蹬了蹬就被葉恆揪住後領給拎到腿上坐好。

感受老師扶在背上的大手,特別有安全感的扭了扭,“老師~我為什麼沒有聽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