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切磋比武,進步迅速
夢通九世輪迴,女帝卻當真了 黃瓜君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尉遲兄,幾天不見,傷勢痊癒了?”
“少廢話,那天大意,被你小子偷襲成功,今天堂堂正正一戰,我不會再讓著你了。”
外院空曠。
尉遲英扶著腰間斜掛的橫刀,小臂青筋虯結,氣血狼煙騰昇,與對面的李觀棋遙遙對峙。
此前藍田傳信,尉遲英下午就過來了,當真武痴。
秋水端著小板凳坐著觀看。
黎鳶不在,應該是提交每週記錄去了。
李觀棋手持玄鱗棍,側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一位少年,注意到少年腰帶掛著的一枚紫色印象,問道:
“還未請教這位紫印御廷衛名諱,打之前,尉遲兄不應該介紹一番嗎。”
聞言,尉遲英隨口道:
“新來的紫印,王川,別瞧他年紀輕輕,可已經是烽火後期武師,一百八十武竅全部點燃,比我可厲害多了,閒著無聊跟過來看看。”
李觀棋輕輕頷首。
懂了,監視的御廷衛又壯大一分。
想來原因有兩個,一則是李觀棋突破烽火,監視人數自然需要調整,二則帝京中關於潛龍皇子謠言四起,需要抵擋歹人襲擊,故而增加一些守衛力量。
李觀棋和少年王川隔空抱拳,算是見過。
“閒話打完再聊,上次吃虧的場子,我得找回來。”尉遲英拔出橫刀,調轉過刀背。
刀劍無眼,切磋不是廝殺,刀背對峙是為尊重。
李觀棋手持玄鱗棍,單手持立。
“那你可要小心,我最近修為提升不少,今非昔比哦。”
尉遲英眉頭微挑。
又有提升?
這才幾天,什麼妖孽!
“勞資打的就是精銳,你要是太不堪,我還懶得跟你切磋呢。”
尉遲英哈哈大笑,旋即氣勢一沉,雙膝彎曲,大腿肌肉隆起,將褲子撐的鼓脹。
轟!
地面磚石破碎,橫刀破空,將空氣擠壓撕開,響起刺耳尖銳。
陽光照射下,刀光猶如銀河水洩,凌空一刀劈下,倒掛懸河落九天。
“好!”
李觀棋精神一振,只覺得熱血沸騰,以棍比劍,腳踏《游龍戲》,第二重驚鴻!
瞬間,庭院裡響起龍吟,李觀棋身形似鬼魅。
婉若游龍、翩若驚鴻!
嘭!
尉遲英一刀落空,收不住力砍在地面,將青石地面劈出深有半丈的溝壑,轉頭凝望,只見李觀棋不知何時已經在他身後殺出,單手持棍,欺身而上。
“三品游龍,小成身法!?”
尉遲英橫刀抵擋,正好被長棍直捅,點刺在刀身。
玄鱗棍呈極限彎曲,隨後猛的彈開,將尉遲英逼退十幾步,一步一個深坑,才堪堪頓住。
“好大的氣力。”
“恐怕有三百牛吧。”
尉遲英只覺得心驚肉跳,雙臂麻木,虎口裂開流淌鮮血。
短短几天,李觀棋身法、氣力已經蛻變,完全換一個人似的。
“你老實告訴我,開多少竅了?”尉遲英問道。
李觀棋淡然一笑:
“不才,區區九十一竅。”
尉遲英難以置信瞪大眼睛。
什麼?!
三四天開九十一竅,豈不是一天就將近三十,這特麼還是人嗎。
饒是出身名門,天賦頗高的尉遲英,自從突破烽火,每開一竅都需花費許多資源和時間。
他在烽火境已經停留大半年,憑藉御廷衛內部的特殊資源,家族的襄助,才勉強點燃一百零六竅,晉升烽火境中期。
李觀棋呢,一個星期前還是煉體四關武者。
“能否告訴我,你現在突破烽火中期沒有?”尉遲英問道。
李觀棋搖頭,坦誠道:
“沒有。”
妖孽!
尉遲英深吸口氣,毫不猶豫將橫刀歸鞘,當即擺手:
“沒意思,不打了!”
九十一竅都沒突破烽火中期,也就是說,對方武竅總數起碼在二百七十以上!
兩百多竅,世間頂級天驕行列。
至於三百多竅,聞所未聞,所以尉遲英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這還打雞毛,純純自取其辱。
“尉遲兄,庭院的修繕費用,我可沒錢,你說這...”
“是我邀約,自然我處理,放心。”
“多謝,秋水姐,取止血藥物。”
李觀棋讓秋水拿來紗布、止血藥,沒讓秋水幫忙,親自動手給尉遲英包紮虎口創傷。
不是獻殷勤,單純不想讓秋水姐伺候別的男人。
“對了,尉遲兄,你剛才說三品游龍,難道你也認識我的身法?”
尉遲英頷首道:
“當然,上清劍閣的三品身法《游龍戲》,朝廷的藏經閣裡也有收錄,御廷衛內部就能兌換,可惜價格昂貴,我買不起。”
李觀棋微微一驚。
區區三品身法,就讓一位紫印御廷衛望而卻步,那《玄清劍錄》、《龍霄聖功》豈非無價之寶。
“其實我也想問,《游龍戲》是誰傳授給你的?難道是黎鳶?”尉遲英好奇問道。
李觀棋故作淡然,笑道:
“以前在潛龍王朝時,偶然在藏經閣看見過,覺得不錯,學習下來。”
遇事不決,推給潛龍。
尉遲英恍然,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樣: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肯定是黑星殿的暗樁,將這部功法偷學了過去。”
黑星殿蒐羅天下情報,就連大乾朝廷都有身居高位,偷學一部三品功法,可謂輕輕鬆鬆。
“黎鳶女俠是上清劍閣的弟子?”
“是啊,你不知道嗎,天賦很高,閣主唯一嫡傳!當然,跟你這種怪胎沒法比。”
正值晚飯時間。
李觀棋順水推舟邀請王川、尉遲英留下吃飯,以茶代酒,歡聲笑語。
席間。
尉遲英偶然提起,道:
“其實啊,你潛龍三皇子的名聲,我很早就聽說過,我家是帝京名門——尉遲氏,家族歷代從軍。”
“我哥哥任職邊境拒北城的驃騎將軍,曾跟我說過,潛龍三皇子被皇室排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六皇子,還曾在戰場上親口侮辱抹黑三皇子名聲。”
“據說,你從未參與過戰場殺伐,一直閒雲野鶴,志在山野,不願躋身朝堂的波譎雲詭。”
“所以我對你的感觀還算不錯,出身皇家,是天註定,雙手從未沾染血腥,是你仁慈,你我不算仇敵,有機會當袍澤兄弟也說不定。”
李觀棋這才恍然。
難怪身在軍旅的尉遲英,能夠和他在短短几天,建立起一些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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