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心藉著採藥的機會,與山林裡尋了翻山豹數日,發現這畜生因被蕭時君重傷,竟是縮在洞穴不肯出來,靠著誤打誤撞闖進洞的兔子野雞,苟延殘喘。

這就以為她沒法子了?敢傷她男神者,雖慫必誅!周暖心一邊腹誹,一邊在洞穴口扎籬笆,攔住過往的小動物。

“哼哼,我看餓你三天,到時候為了填飽肚子你出不出來!”

她又在離洞口不遠處挖了個坑,上面鋪了樹葉遮掩,遠遠看過去和平地無異。

然而就在她插著腰躲在樹後,得意洋洋等著看好戲,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傾斜而下,落在心頭,輕撩心絃。

“它不會出來.”

是蕭時君!周暖心身體不自覺崩緊,滿心裡都被歡喜塞著,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想起他傷還沒好全,嗔怪道:“你怎麼跑出來了!”

隨後轉身想要扶他,結果腳下被樹枝絆著,歪撞著進了蕭時君懷裡,碰到他腹部的傷口。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

“對不起,對不起!”

周暖心想起身,慌忙中又抓住了手臂上的傷口。

“嘶——”又是一口涼氣。

她下意識鬆開手,人一歪,又倒進懷裡,“啊!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臥槽!你怎麼一碰到男神就蠢得跟豬一樣!周暖心閉眼咬唇,窘得只想跳進不遠處自己挖好的坑裡,再也不出來!蕭時君無聲笑了笑,一手握住她的腰,“別動.”

聲音和那日兩人相擁一夜前的一樣,霎時就讓周暖心猛吸一口氣,不敢說話。

蕭時君扶住她肩膀,讓人能好好立在地上,淡淡道:“還倒嗎?”

“……不,不了!”

周暖心為了回答,這才想起呼吸,精緻的小臉通紅,朱唇皓齒,快速地喘著氣,在夕陽的映襯下甚是撩人。

蕭時君目光有些移不開,若不是聽見翻山豹從洞穴內傳出的低吼,他恐怕是要俯身吻住面前可人兒的唇。

“哼,畜生不安分.”

周暖心一驚,反身去看洞口,果真見到那翻山豹,垂著口涎在洞穴口來回踱步,那雙眼睛裡,有著最原始兇狠的慾望,似是要將他們撕碎。

“幸好我做的籬笆上有倒刺!”

她暗自慶幸,心裡掛念蕭時君的傷,“不然今天還是先回去!”

“不必.”

蕭時君被畜生打斷好事,正不爽,兀自就走到周暖心前面,不動聲色繞開了她設下的陷阱,隨手摺斷尖銳的枝丫,繞個劍花,對著翻山豹冷哼。

那畜生像是感受到他的譏諷,憤怒咆哮,俯身弓背,做衝刺狀。

周暖心緊張得說不出話,想攔著護著蕭時君,卻又怕自己“一遇到男神就變蠢”的屬性礙事,只能攥緊拳頭,暗暗使勁。

蕭時君那邊不慌不忙,用樹枝敲打地面,又哼了一聲。

翻山豹再忍不住,衝破藩籬,直撲過來。

它速度之快,肉眼難辨,然而蕭時君卻比它更快,靠著腰力身體後仰成一條直線,完美和翻山豹錯開,而那畜生因為慣性不得不繼續俯衝向前,但它後腿壓下,想去抓身下之人。

蕭時君眼疾手快,用樹枝打在它雙腿的傷口上。

畜生疼得嗚咽哀鳴,縮了腿,重心也歪了,直直就往周暖心的陷阱裡掉。

砰——巨響伴隨揚起的樹葉雜草和灰塵,落了周暖心滿身。

“嗷——”坑底傳來響徹山林的嚎叫。

周暖心走到坑邊一瞧,就見翻山豹被她放插在陷阱底部的尖銳竹刺,插中腹腔,穿心而過。

“男神!你好厲害!”

她衝到蕭時君身邊,滿眼崇拜,見他額頭髮汗,趕緊搭脈檢查。

“呼……還好,還好,應該只是疼.”

這些細小的碎碎念並沒有逃過蕭時君的耳朵,他常年堅冷的心動了動,像是故意要避開這感覺似的,他看向陷阱,開口道:“坑挖得不錯.”

周暖心的注意力被成功引走,她見那坑底的畜生,兩眼裡的光逐漸熄滅,腦袋耷拉到一旁,徹底沒了動靜,得意道:“還行還行.”

之後兩人將翻山豹扛下了山,村民傾羨的同時,對於該怎麼處理這猛獸屍體起了爭執,有人覺得它傷人無數,應該直接燒成灰以慰亡靈,有人覺得應該吊在山林口震懾其他翻山豹。

周暖心被吵得心煩,“砰”一聲將豹子摔在地上,揚起用來挖坑的鋤頭,“你們要點臉行嗎?這畜生是我同我男人用命獵回來的,一個個沒出力,倒好意思在這裡指手畫腳!”

那架勢,感覺誰再敢多說一句她就能當場給一鋤頭。

眾人訕訕,只有蕭時君嘴角藏笑,補刀道:“確實不要臉.”

這夫妻倆簡直就是村霸!村民們心裡叫囂卻是不敢再說什麼,紛紛離去。

周暖心回去後將翻山豹的肉切成小塊曬乾,留了一部分在家裡當口糧,剩下的全部帶去了鎮上的集市,換了滿滿一布囊的銀子。

村民們沒想到翻山豹這般值錢,私下裡議論周暖心吃獨食,正主卻一點不在意,轉頭又用翻山豹的皮毛做了坎肩,賺了更多。

眾人眼熱懊惱時,李大花卻興奮不已,趁周暖心去鎮上,三小隻為蕭時君熬補藥的空檔,溜進了房間。

看著因傷勢未愈,躺在床上的蕭時君,她眸光狡黠,輕手輕腳靠近。

之前準備的不充分,有了這好東西,我看你往哪裡逃!李大花捏緊手中帕子,上面下了最烈的迷情藥。

她解開衣襟,露出引以為傲的柔軟,整個撲進蕭時君懷裡,用帕子捂住他的口鼻。

蕭時君毫無戒備,吸了一口,本就疼痛的身體開始發軟發熱,意識模糊不清。

“大牛.”

李大花輕聲喚道,手在他身上亂摸,“你好結實啊,比那些男人都強!”

她的手快要碰到他小腹時,蕭時君腦中閃過一人的身影來,雖然模糊卻讓他心窩絞著痛。

“滾!”

他低喝一聲,手指摁破腹部最深的那道傷口,強迫自己清醒的同時將李大花從身上踹下。

“哎喲!”

李大花摔到了尾椎,疼得喊出來,引起門外三小隻的注意。

狗蛋率先跑進來,見到李大花立刻黑了臉,“醜八怪!又是你!二丫,三蛋,抄傢伙!”

門外兩小隻聞言即刻衝進來。

“打你!”

三蛋拿著蒲扇對著李大花的臉來回扇。

不等她有反應,二丫就拿著前端燒紅的小木棍,一通亂揮,“別碰我爹爹!”

感受到熾熱的溫度,李大花嚇得護著臉,根本來不及穿好衣服,屁滾尿流就往外跑,迎面撞上從院前路過的村民。

那人駐足,愣了半刻,忽然大笑。

“這家還真是兩口子,婆娘剛被人抓姦,漢子又在會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