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剛降臨,一群人就氣沖沖地朝著一個方向奔去,臉上的怒氣已經不用言表已經暴露在他們緊握的拳頭和急速步伐中。

大殿前盤膝吐納的弟子被身後急躁的喊叫聲吸引住,紛紛睜開眼睛往後扭頭,喋喋不休的話語總是從人群中鬧起。

端坐在前方的導師因吵鬧聲也睜開了眼睛,氣憤地罵道:“給我好好修煉吐納,其他閒事你們不需要管那麼多!”

下方的弟子雖說停住了私論可是眼睛仍舊偷偷往後瞄去,已經無法安下心來修煉吐納。

這點上方的導師也清楚,因此他從地上站起來此時由陸宗家族大兒子陸剛帶領一行弟子來到跟前。

導師迎上去恭迎問道:“不知道陸剛你來這裡所為何事了?”

陸基從陸剛身後竄出來,對著在場的弟子掃視一遍後把目光投到韓言身上,並指著韓言對著陸剛嚷道:“爹,就是他.”

“給我拽出來!”

話音剛落,韓言就在好不知情之下被兩個弟子夾住來到陸剛面前;導師發現此時非同小可他立即問道:“韓言他做了什麼錯事嗎?你們為什麼一來到就把他抓住?”

“他偷練了我們陸宗家族的秘密技法!這可是死罪來的.”

陸基說完臉上帶著落井下石之色冷笑道,“我看他來到我們陸宗家族就是衝著我們秘密技法來的.”

“你就是韓言嗎?”

陸剛瞪著面無表情的韓言道,“你就是我爹收留的野孩子?看來我爹還真是走漏眼了,居然養了一個家賊.”

韓言提起頭與陸剛對視著,道:“請你嘴巴放乾淨一些!”

“我爹哪裡有說錯了嗎?你有爹嗎?你有娘嗎?”

陸基毫不留情地用語言攻擊著韓言,韓言閉上眼睛點著頭。

“這怎麼可能了?韓言他沒有氣門,是根本就不可能偷練技法的,更加不用說是秘密技法了.”

導師極力為韓言辯別著,不少人認同地點著頭。

陸基指著韓言道:“我親眼看見韓言進入了藏書閣並偷看秘密技法!”

導師驚訝地看著韓言,憤怒地扇了他一個耳光,罵道:“畜生,我平時怎麼教你的。

沒有得到上級的指令不許踏進藏書閣一步,難道你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了嗎?”

“韓言你還有什麼話語要說了,現在人證都有了,根本就不容你狡辯!”

陸剛揚手道:“你們把他帶下去,聽候我爹發落.”

“哈哈哈哈!”

場上的人發現韓言仰天大笑著,紛紛疑惑地望向他;他當著陸雲煙的面把陸基羞辱一頓,試問陸基會讓他有好日子過了嗎?如今發生這事情,韓言打心裡一點都不覺得詫異。

他停住了笑聲看著陸基問道:“陸基,我問你,我是怎麼進入藏書閣的。

那裡不是有人把守的嗎?你以為憑我現在的能力可以進去嗎?”

多年在陸宗家族生活的日子已經把他變得遇事不驚,在這麼眾人所指時刻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他掙脫地往前走了幾步對著陸基大聲地吼道:“陸基你說呀,你告訴大家,我是怎麼進入藏書閣的?”

“我——我——我就是親眼看見你在裡面翻書,但是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進去的?你這個人這麼卑鄙,你的想法我怎麼能猜到了.”

陸基發現韓言一直盯著自己發黑的指甲,他立即把雙手背在身後;韓言轉而對著陸剛道:“他是你兒子,他說什麼你就直接相信了嗎?藏書閣的事情你比我還要清楚,你要把罪名推到我的身上也要想一個像樣一點的理由可好?這種謊言實在是太牽強了。

是辱沒大家的智商好不好?”

陸剛滿臉通紅罵道:“韓言你是什麼人了?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導師立即替韓言向陸剛陪不是,可韓言仍發言道:“我沒有錯,你為什麼要替我道歉了?是他們冤枉,這是明眼人都可以看見的.”

“把他拉下去,等候發落!”

韓言被人劫持著往後退著,他不甘心地掙扎口中不停地嚷道:“你們陸宗家族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來的?我不服,我不服.”

“我也看見韓言進入藏書閣觀看秘密技法!”

陸雲煙從人群中走出來,從她口中發出這麼一句話韓言頓時整個人懵住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同時指著韓言進入藏書閣偷看秘密技法,這條罪名可不輕,是要終身軟禁的。

陸基得知陸雲煙站在自己一邊,高興地道:“韓言你現在該死心了吧。

只有我一個人你說我冤枉你,現在連陸雲煙都這麼說了,我看你死心了沒!”

韓言衝著陸雲煙不停地搖晃著腦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陸雲煙要這麼陷害自己。

小時候他和陸雲煙可是最要好一起玩耍的玩伴,直到得知陸宗家族不能幫韓言建立氣門時,他們之間的關係才慢慢地疏遠,甚至變成陌路人一般。

這不能怪誰,要怪的就是韓言他自己沒有本事可以留住自己心愛的東西。

韓言已經失去力氣掙扎了,他呆呆地望著陸雲煙皺著眉頭問道:“陸雲煙你為什麼冤枉我了?我想不通,你能告訴我嗎?”

“我沒有冤枉你,我親眼看見你翻看藏書閣書籍的!”

頓時韓言軟坐在地上,“把他押下去!”

韓言被人拉起來雙手往後板著彎下腰抬起頭看著陸雲煙,滿眼疑狐;“都給我住手!”

陸川此時也來到,發現韓言被人板著雙手對兩人道:“把韓言放開!”

兩人互相凝視一番,“是不是連老夫的話都不聽了?”

兩人聽見後才肯放開韓言,韓言一下子從坐在地上;陸剛問道:“爹,韓言他偷看我們秘密技法,他罪該收押!”

“此事老夫比你們誰都清楚!”

陸川關切地望著陸基,陸基發現陸川的目光看著自己後立即挪開了視線。

“爹,您打算怎麼處理韓言了?”

“逐出陸宗家族!”

陸川閉上眼睛沉默半響後此話才從他的口中發出。

“逐出陸宗家族,這個懲罰是不是太嚴厲了一些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韓言他罪不該如此的!”

陸川對著四周竊竊私語之人嗔怒道:“老夫的人難道不是話了嗎?那不成老夫做事要你們來教?要是誰敢再發話,他就是韓言的同謀一起逐出陸宗家族!”

場上的氣氛瞬間凝重了,陸雲煙故作驚訝之狀皺著眉地看著韓言道:“逐出陸宗家族?不是軟禁嗎?懲罰不該如此之重的?不該如此的?”

,韓言發現後衝著她點著頭微笑道:“你辦到了!”

他們兒時一起玩耍的歡樂時光,被剪斷了,片段被碾碎了;或許今後出到外面就是敵人,此事誰能說清楚了!“韓言你跟老夫過來!”

韓言聽見陸川的話以後站起來跟在他身後徐徐離開,韓言從陸雲煙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望向她低聲問道:“這個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後悔嗎?”

“不該這樣的?不是軟禁嗎?”

陸雲煙對著陸川背影,呼喊道,“逐出陸宗家族,這對韓言懲罰太重了。

宗族,懲罰太重了!”

韓言還是跟著陸川漸漸走遠了,陸雲煙沒有失了魂,她怎麼也想不到就自己一句話,就把韓言送去絕境了。

人散開了,其他人也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去,陸剛望著韓言遠去的身影嘴角綻出笑容,道:“他終於走了。

今後沒有人敢與我們爭奪技法了.”

陸基看著陸雲煙失神的樣子,他也會心笑著,同時他也把自己的指甲緊緊地背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