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遺冢大殿內十八根盤龍石柱,花侍郎收集到十四株玉匣盛裝的藥草、一件巴掌大小的隕鐵護甲、一副不知是狼是犬的巨大獸骨、一枚火紅珠子以及一塊鐵牌。

花侍郎將所有收集到的寶貝攤在面前,與極樂相對盤坐,盯著地上滿滿的物什出神。

順手捏起一株赤紅的藥草,舉到眼前,翻來覆去觀瞧,卻不知是何物,花侍郎開口詢問極樂:“我說,這些花花草草、果果核核的,盡是些什麼用途?”

極樂歪著腦袋,琢磨了良久:“具體是何,我也難作答,不過從這濃郁的藥香鑑別,這些藥草起碼有上萬年份了,既然老祖將其隱藏的這麼隱秘,必然是寶貝嘍!”

花侍郎一聽,眼睛裡立刻閃爍著金錢般的光彩,留著口水道:“是了是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一定是寶貝,待回了紫花天,讓蜃樓丫頭甄別一番,自然明瞭了.”

一邊說著,一邊迅速的將一眾藥草收入納戒,生怕其會長了翅膀飛走一般。

復而,花侍郎托起那巴掌大小的隕鐵護甲,掂了掂分量,很輕,可是這麼小的護甲人是穿不進的,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呢?極樂插言:“你且將靈力注入一試.”

得了極樂提醒,花侍郎立刻將靈力往那隕鐵護甲中注入一道靈力,“嗡”地一聲,隕鐵護甲一閃烏光,嵌在花侍郎胸前,嚇得花侍郎仰面跌倒在地。

只是這一跌,背後地面一塊石柱碎塊兒應聲粉碎,花侍郎抓摸著隕鐵護甲,倍感驚奇:“如此輕若無物,竟堅硬無比,待我再來一試!”

說完,一道天亟之力射出,那出招之手一甩一收,那道天亟之力立刻折返而回,花侍郎縱身一躍而起,挺起胸膛向那天亟之力迎去。

“刺啦”一聲,天亟之力方一接觸到隕鐵護甲,立刻飛散開來,雖說殘餘的天亟之力使得花侍郎髮絲有些焦糊,但護甲之上卻只是殘留下一點漆黑,花侍郎穩落身形,在那處漆黑上一抹,護甲立刻恢復的本色。

“寶貝!真是好寶貝!”

花侍郎撫著隕鐵護甲歡呼雀躍,遂返身,頓下來,把玩了一會那副不知適何種類的的獸骨,納戒一招,將其收入。

忽然,極樂盯著那枚火紅的珠子驚聲道:“上古妖丹?!”

花侍郎出神的看了看極樂,拿起那火紅的珠子端詳了一會開口道:“那是什麼東西?”

“上古之時,但凡修為達到等同修者‘戒聖’境界的妖獸,都會開啟靈智,體內便會凝結出妖丹,這妖丹便相當於修者體內的靈核,此等寶貝若是交由妖體血脈的修者煉化,境界必然飛昇一大截!”

極樂感嘆道。

聞言,花侍郎腦海中立刻閃現過胡青兒的身影,連忙掐斷極樂痴迷的目光,將其收入納戒:“正好!留給青兒!”

“好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這麼好的東西不留給本尊享受,心裡面只想著你那嬌滴滴的妻子.”

極樂一扭頭,不滿道。

花侍郎厚皮厚臉地“嘿嘿”一笑,全然不理會極力的感受,拿捏其最後的鐵牌。

鐵牌之上一片光滑,毫無一絲印記,花侍郎咬了咬鐵牌一角兒,按了按生疼的牙齒,剛欲將鐵牌收起,極樂嗤鼻道:“真是人蠢腦子小,用靈識注入試試.”

花侍郎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還是你聰明,嘿嘿!”

說完,一道靈識射入,鐵牌立刻脫手而出,懸浮在半空之上,金光一閃,空中便閃現出數排縹緲的古怪字型。

“這、這是什麼東西?上面的字你可識得?”

花侍郎結結巴巴地追問極樂。

極樂眯起雙眼,盯著那縹緲的字型緩緩道:“移靈訣.”

“移靈訣是什麼東西?”

花侍郎走到極樂身旁,仰頭戳了戳漂浮在半空的縹緲字型,指尖未曾感覺到任何,只是如同空氣中穿行一般。

“這是上古天書,記載的‘移靈訣’乃是一種靈力轉換之術……”說到此,極樂忽然眼前一亮,盯著花侍郎道:“小子!此乃你的福氣,老祖宗留給你的東西,果然都是為你量身打造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嗎?”

花侍郎被極樂說的雲裡霧裡,記得原地直打轉:“嗨!你就不能說的明白一點嗎?什麼我的福氣?老祖宗留給我的都是為我量身打造的?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

極樂不屑的瞥了一眼花侍郎,緩緩道:“盤膝靜坐,按照口訣行事.”

花侍郎立刻盤坐於地,雙眼緊閉,聆聽這極樂的轉述……溪潭邊,玄機子等人同神秘黑袍人激戰正酣,拳來腳往,劍光四射,方圓數里一片狼藉。

神秘黑袍人乾枯手指一劃,一滴漆黑如墨的血液緩緩飄出,徑自向身後黑色枯骨戰將口中飛去,黑血入口,黑色枯骨戰將立刻仰天一聲嘶鳴,強悍的聲波刺得一眾鎮教精英里倒歪斜。

“‘攝魂魔音’?!”

玄機子吃驚,連忙大吼道:“捂住雙耳,一首心神,切莫入了魔道!”

一眾弟子聞言,立刻搖搖晃晃地盤坐在地,鎮守心神,有幾名弟子意識淡薄,立刻七孔流血扎倒在地,一命嗚呼了。

“桀桀桀桀!”

神秘人發出一陣得意的怪笑,機械的搖晃著腦袋,衝著玄機子道:“老東西,雖然我自知不是你的敵手,但你甘心就這麼讓自己的手下喪命於此嗎?”

玄機子怒不可揭,掃視了一圈痛苦的宗門弟子,切齒道:“旁門左道!我正道中人,早已做好了殉道的準備!即便他等身隕,老夫也要將你拿下!”

說完,玄機子衣袍鼓盪,強橫的靈氣波動破體而出,將神秘人硬生生的逼退了數步。

“這老鬼果然難纏,想必脫身是有些困難!”

神秘人暗自琢磨,忽然一聲冷哼,單手一指玄機子,身後黑色枯骨戰將立刻連射三支黑色箭矢,直奔玄機子上中下三盤襲去。

玄機子一聲冷哼:“蜉蝣撼樹,還想做拼死一搏嗎?!”

說完,手中劍罡划起一道太極,單掌一推,靈氣太極立刻飛旋迎向那三支黑色箭矢。

就在二者碰撞之時,神秘人發出一聲得意的怪笑,玄機子暗道“不好!”

,只見那神秘人右手一揮,數顆彈丸狀的黑影疾射而出,打向一旁遠離玄機子的鎮教精英眉心!說時遲那時快,玄機子連掐咒訣,數道“天雷符籙”脫手而出,想要截下神秘人射出的黑色彈丸,但為時已晚,雖成功攔下幾枚彈丸,但仍有大量彈丸沒入宗下弟子額間。

黑色彈丸方一入體,那些鎮教精英便立刻撕扯著衣衫,翻滾著痛苦的哀嚎起來。

玄機子怒目而視,手中劍罡直指神秘人:“陰險狡做鼠輩!今日老夫便取了你魂魄,投入丹爐慢慢煉化,讓你感受一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話音未落,玄機子手中劍罡直衝天際,雙手閃電般結印,原本高箍的髮髻猛然崩散開來,一頭雪白長髮無風搖曳,一道強悍靈氣自天靈沖天而起。

“天師降魔大法!”

隨著玄機子一聲靈訣述畢,天色忽然暗淡下來,一道天神般的身形從天而降,“轟!”

地一聲墜地,震得大地為之一顫,激起碎石無數,直令神秘人連連閃避。

“這!”

神秘人盯著眼前數十丈高大,手持三尖利刃,臂盤金龍的金甲道袍神將,心頭一顫,“糟糕!凝靈化形!”

神秘人自知遭遇強敵,於是強做鎮定,祭出體內大半靈力交與身後的黑色枯骨戰將,黑色枯骨戰將大口一吸,那大片濃郁的黑色靈氣立刻鑽入咽喉,隨即一聲咆哮,身形猛漲。

“罷罷罷!今日便與你這老鬼拼死一搏,看看孰強孰弱!”

神秘人言畢,一陣嗚咽的咒訣脫口而出,原本地上翻滾的一眾鎮教精英,立刻如同傀儡般直直起身,機械地向玄機子圍攏而去。

那一眾鎮教精英此刻額頭開裂,一隻突兀的怪眼不住扭轉,發出淡淡的嘶鳴。

玄機子見宗下弟子化為行屍走肉,心痛不已,劍指連點,身前金甲道袍神將立刻弓步上前,手中三尖利刃舞得呼呼生風,劈向神秘黑袍人。

神秘人得意一笑:“我倒是要看看,所謂的正派教義會不會絕殺自己的門人!”

說完,操控身後褐色枯骨戰將迎上金甲道袍神將,一時間天昏地暗,兩尊靈軀戰得不可開交。

神秘人竭力迎擊玄機子,但實力懸殊,接連幾招下來,便口吐黑血,跪扶在地。

“納命來!”

玄機子一聲爆喝,金甲道袍神將手中三尖利刃拖曳金光當頭劈下,怎知那神秘人非但不加閃避,反而一聲得意大笑。

玄機子一愣,只覺四肢一緊,低頭一看,包括乾坤二老在內的一眾魔化弟子,不知何時竟然攀附過來,將自己緊緊禁錮起來。

“嗨!嗨!”

玄機子竭力扭動身體,但猛虎難敵群狼,那些魔化宗人力氣著實猛烈,玄機子即便爆出靈氣抗拒,仍然只是震飛幾名宗人而已。

那些宗人一抓住玄機子,便立刻伸出漆黑堅硬的指甲刺入玄機子身體,張開血盆大口撕咬其四肢。

頃刻間,玄機子便周身鮮血淋漓。

“老鬼!領教了在下的高招,乖乖去見閻羅王吧!”

神秘人帽兜下閃過一抹厲色,單手一指,身後黑色枯骨戰將手中黑色巨弓一揮,便將玄機子的金甲道袍神將掄倒,隨即彎弓搭箭,一聲破空聲響起,黑色箭矢如同一條黑色巨蟒吞向玄機子。

“我道是何方神聖,原來是一隻異魔的走狗!”

正當那黑色箭矢刺向玄機子咽喉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戲虐的聲音響起,同時,一隻妖嬈嫵媚的黑色手臂伸出,將那黑色巨蟒般的箭矢輕鬆攥住,猛地一甩,拋向了神秘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