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新整理三觀

“放肆？”

“您就當是我放肆了吧。”

看到李月萱這般態度，斜月至尊怒火上湧。

“你！”

一指氣息微弱的李月萱，還是沒說出什麼重話，旋即臉色一變，語氣極為陰冷：“你如此作為，不就是想要為師接回那個孽障嗎？！”

“好！”

“為師答應你，只要在你燦兒，晉升撼天境時，你煉製出一件半仙兵品級的兵器，我便讓那孽障返回聖地。”斜月至尊自以為找的了此局的破解之法，卻不料李月萱苦笑一聲。

“呵呵......”

“師傅，時至今日你還是不明白蔣天的心嗎？！”

“從始至終他都不曾愧對宗門半點，是你們一直在針對他、欺壓他，就算如此，他也不曾做出半點有損宗門之事！”

“實話跟您說吧，我這趟下山確實是見過蔣天！我也確實勸他回來過，但是他拒絕了。”

“拒絕的無比干脆，沒有一絲餘地。”

而此時一直在李月萱身前的楚夢瑤也站起身，後退一步反駁道：“大師姐！你怎麼還不明白！？到底是誰被迷了心智，是非不分？！”

“你閉關許久，自然是不知道那畜生都做了什麼，也就不會理解我們為什麼這麼恨那畜生！”

一口一個畜生，聽得李月萱眉頭直皺，眼神冰冷的看向一臉悲憤的楚夢瑤：“好好說話！”

觸及到李月萱那冰冷的眼神，楚夢瑤下意識的再次後退了一步，隨後只聽李月萱繼續說道：“蔣天做了什麼，我再清楚不過！”

“我不僅知道，而且比你們知道的更多！”

楚夢瑤厲聲反駁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是那他跟你說的對不對！僅憑他一人言語，你就能辨別是非？！”

面對楚夢瑤的質問，李月萱依舊風輕雲淡，輕聲道：“你說你他壞你大道，使你接近止步於撼天境，可你捫心自問以你的天賦，當年入天象都費勁，如何有了如今的撼天境界？！”

“他是何等天才，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哪怕是現在的你，也遠遠趕不上當年的他，依仗著他帶回來的古籍，才有瞭如今這般機遇，得以讓你見到撼天境的風景。”

當眾被說穿底細，使得楚夢瑤面紅耳赤，再也顧不得什麼同門情分長幼尊卑：“是又如何？就算我依仗著他才有瞭如今境界又如何？那他就能壞我大道？！”

“大道？！”李月萱冷笑一聲反問，隨後接著說道：“你有何大道可言？”

“他所帶回來的古籍中記載的東西，是為了讓你們不要誤入歧途，古籍之上他親筆寫下，外道損心，更傷性命，宗門上下研究修行此法！”

“可就算如此，你依舊將其從密庫中私自取出，還視作珍寶，為了照顧你那可笑的自尊，他一次又一次的幫你，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將他的好意，當做是嫉妒你的天賦！”

“於他而言，你有何天賦？！”

“你以為，養龍峰上眾多性情各異的兇獸，為何一到了你的養龍殿就變得異常溫順，這麼多年死在養龍峰的弟子還少嗎？為何前一刻還暴戾異常的兇獸一到了你的養龍殿就變了樣？！真是你天賦異稟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天賦嗎？！”

楚夢瑤剛要開口說，就是她天賦異稟，李月萱已經繼續說道：“我告訴你！不是！”

“是他，拖著一副殘軀，在你圍在蘇燦身邊的時候，偷偷在你養龍殿周圍佈下了九龍大陣，以龍氣鎮壓那些狂暴妖獸，不然就你？憑什麼讓那些生性暴虐的妖獸俯首？！”

“是你！一次一次的重新整理著底線，你可知道你所謂的大道契機，與死無異？！”

“甚至在你被心魔佔據之後，他還是選擇以秘法強行打斷心魔對你的侵蝕，而這些在你看來，竟全都是他失去修為之後對你的嫉妒！”

“嫉妒你？！簡直可笑！”

接連不斷的言語，如平地起驚雷，道道落在楚夢瑤頭頂，但只是片刻楚夢瑤便是眼神堅毅：“如此多的細節，我這局中人都不曾知曉，你是如何曉得？！”

“大師姐！為了那畜生，你竟能扯謊到如此？！”

看著已然失心瘋的楚夢瑤，李月萱也不再說什麼，轉而看向斜月至尊，輕聲問道：“師尊，您說對嘛？”

真我之境，觀乾坤萬物，尋自在真我。

入得此境便可透過物品施展掌管山河神通，只要不怕取得原主人的一滴心頭之血，溶於物品，便可透過秘法，來參看物品主人的所作所為。

這些身為至尊境的斜月至尊當然清楚，但此術有違天利，更會損害施術者的命理，而修士入真我之後，最為主要的便是命理，蔣天無論曾經天賦如何，如今也只是個廢物，為了一個廢物的所謂清白來消耗自身命理，在他看來，得不償失。

此時聽到李月萱如此詢問，斜月至尊便已經明白，李月萱定然是施展過此術，便沒有回答，只是出言安慰楚夢瑤：“人之天賦無法更改，既然你已經有了如今的境界，就不要糾結過程，這一切都是你該得的。”

“至於那個孽障，以後修要再提！”

李月萱愣愣的望著眼前有些陌生的斜月至尊，她不明白，為何一切都變得如此之快，再看向楚夢瑤，她以為說真相之後，楚夢瑤會明白蔣天的付出，可如今真相就擺在眼前，楚夢瑤除了情緒激動之外，竟是沒有半點愧疚。

抬手甩出一本小冊子扔到楚夢瑤臉上，企圖喚醒後者最後一點點良知，不求她能對蔣天感恩戴德，只是為了讓楚夢瑤清楚，蔣天從來都不曾欠她的。

“此中記載了小師弟一些見聞感悟，可助你開闢另外一條修行道路，若有成，可助你突破桎梏有晉升真我境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不傷你本源！”

接過小冊子之後，楚夢瑤一頁一頁的翻過，對於他們這種大修士而言，別說一目十行，一目千行也不再話下，從前到後翻了一個遍之後，手中猛然發力，手中小冊子轟然粉碎。

“大師姐，給我看這些東西何意？師傅剛剛也說了，我如今的境界也好，地位也罷，都是我應得的，與旁人無關，皆是因我福緣深厚！”

“所以，以後這種垃圾，師姐就不要再給我看了，師妹我啊，怕髒！”

“你！”李月萱目瞪口呆，自從進到這個屋子以來，她的三觀就被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無法想象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著李月萱這個樣子，楚夢瑤轉身朝著斜月至尊行禮：“夢瑤先行告退！”

一路御風直去養龍峰，來到養龍殿就告知任何人不得打擾，她要閉關。

“按照畜生所寫的辦法，真能助我突破境界？”心中泛起嘀咕，默默回憶起冊子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