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們!你們!
整頓修行風氣,現在你們後悔了? 聖手金筆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轟!”
一聲巨響響徹整座斜月聖地,幾乎是在爆炸發生的同時,斜月聖地各峰的護山大陣就以同時開啟,聖地七成頂尖戰力同時出現在聖地上空面色凝重。
“發生什麼事了?誰敢襲擊我斜月聖地!”
而邪月至尊此刻臉色慘白,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自已不久前很有可能惹上一大麻煩。
一位來自天啟城的至尊強者,對於一個聖地而言是多麼棘手,以往的例子就擺在那,他再清楚不過。
天啟城,一個聽著頗有正道氣息的名字,可是和名門正派半點不沾邊,說是城池,實則是一座島嶼,最重要的是天啟城是一個人殺手組織,整整一座島,全都是殺手!
更讓人絕望的是,天啟城竟然有至尊境的殺手,堂堂至尊強者,做著拿錢殺人的勾當,這不純純有大病嘛,更可氣的是,這種腦子有病的,天啟城中還有兩個。
傳聞是一對兄弟,一門雙至尊,無論是興旺家族,還是開宗立派都會是排的上號的勢力,這哥倆偏偏建立了一個殺手組織。
一個至尊境的強者,躲在暗地裡盯著你,無論是誰都會背脊生寒的。
斜月至尊心中不安的同時,利用至尊意念掃視整座聖地,最後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彩霞縫,臉色也漸漸好轉。
“散了吧!”
“散了?”聽到斜月至尊的話眾人紛紛表示疑惑,難道不是敵襲?
可剛剛那股威勢,可是做不到假,足以媲美至尊境強者的一擊,於是便長老問道:“至尊可是心中已然知道真相?”
斜月至尊點點:“都散了吧,護山大陣也都撤下吧,好好安撫弟子,不要驚慌,不是敵襲!”
“那是?”
斜月至尊遙遙指了一下彩霞峰:“應該是月萱煉器失敗所致!”
“嘶……”一聽這話眾人的驚訝程度不亞於宗門被襲擊。
“至尊您確定剛剛那爆炸是煉器失敗所導致?”說完同樣是指著彩霞峰說道:“半座彩霞峰都炸燬了!李峰主是煉製何等法器才會有如此氣象啊?”
一聽這話,斜月至尊竟是笑了,半座山峰被毀,此刻就在眼前,他居然笑了。
只見斜月至尊一撫鬍鬚,滿臉的欣慰:“月萱閉關已久,相必是要給小燦補上這些年缺失的禮物,定然品級極高,但多年不曾煉器難念生疏,故而才會有這般大動靜!”
說到這就讓斜月至尊想到一些往事,遙想當年他還不是至尊,斜月聖地還只是門派,李月萱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煉製失敗中,打造出了幾位師弟師妹們的法器,雖然品級不高,但在當時也是極為珍貴的。
老二畫符筆、老三的劍、老四的丹爐、老五的長鞭還有老六……
想到這,斜月至尊臉上的笑容凝固,旋即不再回憶,驅散了身旁眾人只是帶著楚夢瑤一人前往彩霞峰。
彩霞峰上,弟子全都聚集在山腳下,半座彩霞縫都毀了,這些弟子卻都安然無恙,顯然是李月萱提前安排好的。
“月萱還是這麼穩重。”
讚了一句之後,身形一閃而逝來到了爆炸的源頭,看到眼前景象,斜月至尊再也笑不出來了,原本的一臉欣慰也變成了憤怒。
“李月萱!你在做什麼?”
只見此刻李月萱嘴角掛著鮮血,衣衫之上滿身灰塵,氣息也變得羸弱不堪,癱靠在廢墟之上面如死灰。
腳邊就是李月萱的耗盡百多年心血,溫養的煉器爐,平日裡愛護有加,更是在爐火第一次點燃之時就不曾熄滅過,距今已經有三百多年。
而如今不但爐火熄滅,就連器爐本身也是化成了碎片,散落各地。
“呵呵……”
“師傅你來啦。”
看到一臉怒容的斜月至尊,李月萱只是慘然一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我問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自熄爐火自毀器爐!”
“師傅,我有些累了。”
三日之後,一則可以說是讓整座斜月聖地修士都無比痛心的訊息傳出。
“斜月聖地煉器大師,彩霞峰主李月萱,自毀器爐,不再煉器。”
一時間聖地譁然,一個個雖然各懷心思,但歸根結底還是對李月萱不煉器感到難過。
“北極洲煉器前三,更是最年輕的真我境強者,怎麼說不練就不練了?太可惜了!”
“你一個小弟子,連師傅都拜,在這惋惜人家一個天邊人物幹啥?與其為她惋惜你不如想想以後宗聖地的獎勵,肯定會一降再降,苦了我們這些底層弟子了。”
當然也有不少一直想要拜入李月萱門下的弟子,五味雜陳。
煉器爐對於一名煉器師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別人或許無法理會,但是他們這些整日裡圍著煉器爐轉的人可是再清楚不過。
毫不誇張的說,煉器爐就是煉器師身體的一部分,毀爐與自殘無異。
斜月殿內。
李月萱傷勢已然恢復了一些,臉上氣色也好了不少,但狀態卻還是萎靡不振。
“大師姐!你為什麼要毀去煉器爐啊?!”楚夢瑤蹲在李月萱身前,輕聲詢問道。
李月萱只是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並未言語。
一旁的斜月至尊眼神晦暗不明,失去一位煉器大師,就算如今宗門已然是一方聖地,但依舊無法承受。這其中利害遠遠不是失去一名修士這麼簡單,這麼多年依仗著李月萱的煉器手段,斜月聖地不知拉攏了多少盟友和客卿,如今就這樣沒有,斜月至尊如何能接受?
最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斜月至尊眼神死死的盯著李月萱:“你之前下山,是不是遇到那個孽障了?!”
“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能做到如此地步?!”
“你可知道,器爐被毀,就算你想要重拾煉器一道,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到巔峰水平!”
“這般不知輕重利害,你還是當年那個為了宗門沒日沒夜操勞的李月萱嗎?!如今這般,你心中可有愧疚?!”
聽到斜月至尊這般既在意料之外同時也在意料之中的言語後,李月萱心中再無半分愧疚,她聲音虛浮不定:“師尊,您就一點不擔心徒兒如今傷勢如何?可否傷及大道根本?”
“口口聲聲,說的都是我不能煉器了,對宗門的影響有多大。”
“當初對小師弟那般,如今對我亦然。”
“師尊,月萱不解,到底是我們變了,你們變了?”
一句我們,一句你們,立場再清楚不過,而斜月至尊此時臉色陰沉,面對自已這位大弟子的質問,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只能再次用身份壓下李月萱。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