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弟,咱們好久不見了。”

方文煥來到夏明波特府邸,看到夏長順站在夏明波身旁。

“原來是夏主管,確實是有日子沒見了。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該不會也被攆出來了吧。”

方文煥哈哈大笑,話語間多了一些調侃。

“方隊長真會開玩笑,我哪有明波的運氣,能夠在外面自立門戶。

我過來見方隊長,是有件事情和方隊長商量,希望方隊長能成全我。”

夏長順拱了拱手,說的極為客氣。

“夏主管抬舉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散人,又能做什麼事。”

方文煥打了一個哈哈,擺明不認賬。

“方隊長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是外務主管,商隊正在我的管轄範圍內。

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清楚的很啊。”

夏長順見方文煥打太極,索性把話挑明。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說這種話是要負責任的哦。

我是一個清清白白的散人,怎麼到你的嘴裡,變成打家劫舍的惡徒了。

這麼冤枉我,實在是不妥當呀。”

方文煥嬉皮笑臉的回答,就是不承認這件事。

“方老弟,大家都是自已人,用不著遮遮掩掩了。

長順剛剛說的明白,他是外務主管,商隊在他的管轄範圍內。

要是沒有長順幫忙,我怎麼能弄到詳細的路線,讓你一劫一個準呀。”

夏明波晃了晃頭,給出一個驚人的說法。

方文煥聽了夏明波的話,眼睛一下就瞪圓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夏長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才是真正的狠人。

我有點不太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方文煥一頭霧水,猜不透夏長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家主重新掌權以來,在很多事情上優柔寡斷,處理的不盡如人意。

尤其是家族違背諾言,又讓大小姐掌權,更是令人心中不憤。

我這麼做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讓家主知道,他不能隻手遮天。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家主他們在人軍碰了一鼻子灰,總算知道自已有幾斤幾兩重。

家主回到家中,就讓我來找明波,想透過他的關係,和你好好的談一談,化解咱們之間的仇怨。”

夏長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倒也是用心良苦。

方文煥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詢問夏野師在秦城發生的事。

夏長順把知道的全都告訴方文煥,聽得方文煥眉頭緊鎖。

方文煥猜不透白雲山的心思,不知道白雲山到底想幹什麼。

從人軍之前的表現來看,白雲山應該配合這些家主,對付方文煥一家人才是啊。

“方隊長,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你給我一個準話,想要怎麼做,我好回去覆命。”

夏長順是帶著任務來的,必須得把任務完成,所以頗為急躁。

“既然夏家主說要談談,那就談談好了。

雖然咱們是好朋友,但是要談這些,你的分量還不夠。

你回去告訴夏家主,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

我會到夏城去,就在以前的那個小院,和夏家主聊聊天。”

方文煥挑了挑眉頭,給了一個對夏長順極為有力的答覆。

夏長順心裡非常清楚,方文煥是投桃報李,感謝他之前的幫助。

“我就知道方老弟是個講義氣的人,我這就回去報告。

方老弟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把一切都安排好,絕不會出現半分紕漏。”

夏長順胸脯拍的鐺鐺響,至於說能不能做到,絕對是個未知數。

大家在一起喝了一杯酒,說了一堆廢話,才各自離開。

方文煥回到庇護所,把這件事告訴幾個女人,大家商量一下,來個群策群力。

“老公,你這麼做太不謹慎了。

怎麼能到夏城去談,夏家要是心懷叵測,豈不是羊入虎口。”

白傲珺眉頭緊鎖,對這個決定很不滿意。

“我認為大姐說的沒錯,獅子搏兔尚盡全力,更何況面對的是人族最頂尖三大家族之一。

就算咱們能從夏城殺出來,實力必然受損,對以後的遊戲程序,肯定是極為不利。”

夏雅嵐連聲附和,也覺得這麼做太冒險了。

“我覺得沒那麼嚴重,只要人軍不下場,光憑這些家族的力量,不可能把我們留下。

至於說實力受損,更是無稽之談,戰鬥只會讓我們越來越強…。”

溫靜瑤出人意料的反駁,說的同樣在理。

“三姐說的沒錯,咱們是遊戲玩家,本來就靠打怪升級。

甭管這些種族是真的還是假的,在咱們眼中就是NPC,就是該打的怪物。

咱們要是畏首畏尾,還怎麼把遊戲進行下去。”

左青霜支援溫靜瑤,認為玩遊戲就應該有闖勁。

四個女人的意見相左,選擇權就落到方文煥手中,結果可想而知。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大家不再進行爭論,而是規劃應該怎麼做。

“我們不能一起去,得有兩個人在庇護所。

一旦真的出現問題,可以安全的補藥,為我們兜底。

大家抽籤,抽到誰、誰留下,你們覺得怎麼樣?”

白傲珺又提出一個方案,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可。

經過抽籤後,溫靜瑤和左青霜被留下了。

溫靜瑤和左青霜對望了一眼,眼中充滿了無奈。

她們是主張去的,結果抽到留守,真是造化弄人呀。

他們在這裡準備的時候,夏長順回到夏家,把這個結果報上去了。

“方文煥實在是太囂張了,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他們趕到咱們這裡來,咱們就把他們廢了,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夏舒蘭眯著眼,眼神中透露著凜冽的殺意。

“你給我閉嘴,人家誠信而來,咱們怎麼能做背信之事。

傳我的命令,談判的那天,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誰要是敢不聽命令,一律殺無赦!”

夏野師重重的哼了一聲,覺得女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很多事想做可以做,但是不能提前搬到檯面上,見光就不好做了。

夏舒蘭低著頭不說話,眼中卻閃過一道寒光,顯然是另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