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後院,郝建設家。

“郝組長,那我先回去了。”

王大壯和郝建設打了聲招呼,便轉身準備離開。

“我送送你吧。”

郝建設站起身來,朝冉秋葉和妹妹點了點頭,然後便跟在王大壯身後,一起出了門。

“大壯兄弟,今天的事兒真是謝謝你了。”郝建設邊走邊說:“回頭你有空了,我請你吃飯。”

王大壯憨厚的笑了笑,擺手說道:“郝組長,這你就見外了。”

“大壯兄弟,我請你吃飯,你不去?咋滴?看不起我啊?我看不是我見外,是你見外吧?”

郝建設聞言,故意板起臉說道。

王大壯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

看著王大壯憨憨的模樣,郝建設噗呲一聲就笑了:“行了,不逗你了,說正經的,大壯兄弟,我比你大幾個月,以後你就叫我建設哥就行,別老一口一個郝組長,這才是見外呢。”

......

說著話,二人就走到了抄手遊廊的位置。

就在這時,許大茂從屋子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王大壯和郝建設。

“王幹事,請留步!”

許大茂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他快步上前,先是瞥了一眼郝建設,然後才看向王大壯。

郝建設一眼就看到許大茂的手裡握著一張紙單,一瞬間郝建設就知道了許大茂的目的。

這傢伙是要整傻柱啊!

郝建設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就恢復了常態,他站在一旁,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看起了好戲。

王大壯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地看著許大茂:“許大茂,有事嗎?”

許大茂乾咳了一聲,把手裡的腦震盪診斷單遞給了王大壯。

“王幹事,我前兩天不是被何雨柱打了嘛,這兩天我老是頭暈,所以去醫院檢查了,這是醫生的診斷書。”

王大壯接過診斷單,目光快速掃過上面的內容,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重度腦震盪?

開什麼玩笑?

你要真是重度腦震盪,還能站在這裡親手把診斷單交給我?

王大壯雖然看起來憨厚,可並不愚鈍,對於許大茂的用意,心裡已有了幾分計較。

他抬頭看向許大茂,聲音裡帶著幾分警惕:“許大茂,你這是想......”

“王幹事,醫生說我是重度腦震盪,需要長時間的靜養,還得花不少錢治療。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只能來找組織,看看能不能給我主持個公道。”

許大茂說得情真意切,彷彿自已真的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說完這些之後,許大茂頓了頓,接著補了一句:“剛剛我看到何雨柱就在中院。”

郝建設在一旁聽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郝建設心道這許大茂還真是會找時機,明知道王大壯在他家裡,現在就來這一出,擺明了是想借王大壯的手來對付傻柱。

不過,郝建設也沒打算拆穿許大茂。

這是許大茂和傻柱之間的恩怨,與自已無關,郝建設也樂得看起了好戲。

王大壯沉吟片刻,將診斷單遞給了郝建設,顯然是想問問郝建設的意見:“建設哥......”

郝建設見狀,連連擺手拒絕道:“大壯兄弟,正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我的編制雖然還在保衛科,可是領導現在給我的任務就是好好打獵,這事兒,還是你來處理吧。”

王大壯沒想到郝建設會拒絕的這麼幹脆,愣了一下,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擺明了是許大茂在訛人,王大壯心裡是有些不悅的,可自已身為保衛科幹事,職責所在,又不能不管。

可這事兒該怎麼管呢?

難不成還真把何雨柱抓起來嗎?

別人不知道情況,王大壯可清楚地很。

何雨柱今天上午才放出來的,而且今晚楊廠長還親自留下何雨柱讓他做菜,顯然是很器重何雨柱的。

要是何雨柱當真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王大壯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把何雨柱抓起來。

可眼下,許大茂提交的這份診斷書,傻子都看的出來是假的。

王大壯要真憑這份診斷書就把何雨柱抓了,那不是故意給人留話柄嘛!

王大壯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卻不動聲色,他深知在廠子裡,這種私人恩怨若是處理不當,很容易引發更大的風波。

他抬頭望向許大茂,眼神中多了幾分審視:“許大茂,你先別急,這事兒咱們得按規矩來。”

“首先,這診斷單我會拿去給軋鋼廠醫務室的林大夫看看,確認一下情況。”

“你先在家裡好好休息,到時候有訊息了,我再通知你吧。”

許大茂聞言,臉色頓時就變了:“王幹事,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我這可是正規醫院的診斷單,怎麼可能有假?你這樣做,豈不是在包庇何雨柱那小子?”

王大壯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但語氣依舊保持著公事公辦的冷靜:“許大茂同志,我並非懷疑你,但作為保衛科的幹事,我有責任對任何涉及廠內人員安全及聲譽的指控進行嚴謹核查。”

“咱們廠醫務室的林大夫是醫科大畢業的高材生,他的意見對於這份診斷書的真實性至關重要。”

“你放心,如果何雨柱真有什麼不當行為,對你造成了重度腦震盪的嚴重傷害,我們保衛科絕不會姑息。”

“但同樣的,如果有人惡意誣陷,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請相信,我們會給每一位職工一個公平公正的交代。”

聽到這番話,郝建設不由對王大壯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這小子行啊!

辦起事兒來,說起來話來,滴水不漏!

差點兒被他那憨厚的外表騙了。

不愧是跟著李大牙長起來的,保衛科臥虎藏龍啊!

沒有一個人是白給的!

許大茂見王大壯態度堅決,心中雖有不甘,卻也不敢逼的太緊。

許大茂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好,那就多謝王幹事了。”

說完這句話,許大茂心裡終究是有些不甘,一咬牙,做起了最後的掙扎。

“不過,真不是我不相信王幹事,你可能對何雨柱不太瞭解,他簡直就不是個東西,郝建設可以作證,那天,何雨柱本來是想打郝建設的......”

“王幹事,我說這麼多,就是想提一個小小的建議,咱們能不能先把何雨柱關起來,以免他跑了。”

繞了一大圈之後,許大茂說出了他的最終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