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一大媽,雨水這事兒做的確實過分了,我替她給您二老道個歉。”

傻柱冷靜下來之後,走到院子裡,看了一眼滿地狼藉的易中海家,朝易中海和一大媽鞠了一躬。

“一大爺,一大媽,您家裡摔壞的東西,等我下個月發了工資,一準兒給您補齊。”

“雨水還小,希望您二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她一般見識。”

說完這話,傻柱當著眾人的面,又恭恭敬敬的給易中海夫婦鞠了一躬。

說到底,何雨水都是他的親妹妹。

傻柱雖然對何雨水非常生氣,可他卻不希望易中海夫婦對雨水有隔閡。

易中海見狀,連忙上前幾步,雙手扶住傻柱的胳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柱子,你這是幹什麼?你和雨水不是我生的,但是我養大的!”

“在我眼裡,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這個當長輩的能和自已的孩子一般見識嘛?”

一大媽也走過來,眼眶微紅,‘母性光輝’氾濫的看著傻柱:“柱子,我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雨水有你這樣的哥哥是她的福氣。”

“東西摔壞了可以再買,人心要是有了裂痕,可就難修補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往心裡去的。”

說到這裡,一大媽頓了頓,話鋒一轉:“倒是雨水,你回去後好好跟她說說,年輕人嘛,火氣大一點可以理解。”

“但是雨水今年可十七了,我十七歲的時候都嫁給你一大爺了。”

“都這麼大的姑娘了,得學會控制自已的情緒,別總是衝動行事。”

“要不然,出去以後少不得吃虧。畢竟,外面的人可不會像我和你一大爺這樣慣著她!”

傻柱聞言,眼眶微紅,默默的點了點頭。

眾禽獸聽到這些話,也紛紛附和起來。

有的安慰傻柱別太往心裡去,有的則是對易中海夫婦的大度表示敬佩。

易中海看著眾人的神色,心裡暗暗得意起來。

劉海中這個大傻叉,他以為把我趕下臺去,他就能順理成章的頂替我的位置嗎?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就算我易中海被降成了學徒工,就算我易中海沒了一大爺的名頭。

在這個院子裡,我永遠都是一大爺!

得民心者得天下!

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他還妄想著當官?

還有郝建設那個小兔崽子,你以為我易中海被降了職,捱了處分,就再無翻身之日了嗎?

哼!

你太小瞧我們這種從戰亂當中活下來的人了!

一時的得意,不算什麼。

誰能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

咱們走著瞧!

......

就在這時。

剛從廁所解決完人生大事的許大茂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一抬頭,他就看到傻柱和易中海站在院中。

一看到這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老臉,原本還有些微微醉的許大茂頓時就清醒了幾分。

“霧草!傻柱怎麼在這裡?”

許大茂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正好傻柱抬頭,沒好氣的瞅了許大茂一眼。

確認過眼神。

老臉依舊是那張老臉!

許大茂頓時就怒了!

郝建設這個廢物!

他也太沒用了吧?

虧他還是烈士子弟,保衛科幹事呢!

傻柱都對他動手了,還有易中海,都領著人去他家裡頭逼捐了。

傻柱和易中海都被關進保衛科了!

怎麼還能讓他們活著出來呢?

這也太踏馬廢物了吧!!!

敢情你郝建設那麼囂張,只是針對我許大茂一個人啊???

難道我許大茂就那麼好欺負嗎?

又是挑唆蛾子和我鬧離婚,又是搶我的小組長職位。

有本事,你把傻柱送進去吃花生米啊!!!

院裡這麼多人,不能就光逮著我一個人欺負啊!!!

一想到這裡,許大茂就怒不可遏。

突然!

他想起了前兩天自已去醫院找關係買的那份腦震盪的醫生診斷書。

許大茂冷冷的回視了傻柱一眼,扭頭就朝後院走去。

求人不如靠自已!

既然郝建設那個廢物收拾不了你傻柱,那我就親自來!

正好保衛科的王大壯現在就在郝建設家裡,只要我把那張腦震盪的診斷書交上去。

哼哼!

傻柱,你就等著吃花生米吧!

......

原本傻柱被何雨水和郝建設搞得心態有點兒炸裂,正想著找人發洩發洩呢。

看到許大茂從廁所出來,傻柱正想著找個藉口揍他一頓,出出氣。

沒曾想,這個許大茂只是露了個頭,就縮了回去。

傻柱雖然看不慣許大茂,可他自認為自已是個講理的人。

只要許大茂不是做出了特別過分的事兒,傻柱是不會追到許大茂家裡揍他的。

......

後院。

許大茂回到家裡之後,開始翻箱倒櫃的找那張診斷書。

自從婁曉娥被郝建設挑唆的離家出走之後,許大茂這幾天幾乎很少有清醒的時候。

唯一比較清醒的那個下午,還被郝建設狠狠地打了臉,當著軋鋼廠那麼多人的面,搶了本該屬於他的小組長職位。

自那之後,許大茂就徹底醉在了家裡。

他實在是沒臉出去見人!

正因如此,這幾天發生的事兒,許大茂一無所知。

找了好一陣兒,許大茂幾乎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

可愣是沒找到那張診斷書在哪兒?

氣的許大茂拿起酒瓶子,又猛地灌了兩口酒。

放下酒瓶子,許大茂一腳踩在凳子上,大眼珠子掃視著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翻箱倒櫃的找了好一陣兒,額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口乾舌燥的許大茂下意識的就抬起手想要鬆一鬆脖頸間的襯衣釦子。

兩隻手擺弄了好一陣兒,愣是沒解開釦子。

越著急就越熱,越熱心情也就越急躁,越急躁越解不開釦子。

氣的許大茂忍不住抬起手給了自已兩個大嘴巴子!

扇了自已兩個嘴巴子之後,許大茂的腦子又清醒了幾分。

做了幾個怪表情,活動了一下腮幫子之後,許大茂低下頭,繼續去解襯衫釦子。

就這麼一低頭,許大茂就看到了胸前襯衫口袋裡塞著的那張診斷書。

許大茂怔了一下,忍不住又給了自已一個嘴巴子:“喝酒誤事兒!我踏馬真是個彪子!這不是騎驢找驢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