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人未到,聲先至。

“兩位同志,就在裡面,郝建設住在後院,我已經派人把他看好了!”

馬大爺邀功似的向秋主任和小楊說道。

“太感謝了,老馬同志!”

秋主任看著眼前這位‘熱情’的老馬同志,邊走邊謝。

要不是這位熱情的老馬同志帶路,秋主任今天指定是無功而返了。

關心則亂。

秋主任一心想要趕快見到郝建設,問問對方還能不能採到草藥幫愛人治病。

根本顧不上想,為什麼這位老馬同志這麼熱情,既親自帶著她們來找郝建設,還派人把郝建設看好了?

她只覺得自已是遇到好人了!

這位老馬同志就是南鑼鼓巷一位熱情好心的人民群眾!

與之相反。

小楊一路沉著臉瞅著馬大爺,他的心裡充滿了疑惑。

剛剛自已明明問過馬大爺認不認識郝建設,可這位馬大爺還假裝聽不見,根本沒好好搭茬。

可,現在。

這位馬大爺的態度為什麼與剛剛截然不同?

不僅追上去攔住了他們,還要親自帶著秋主任和自已來找郝建設。

事出反常必有妖!

直覺告訴小楊,這個馬大爺絕對有鬼!

可這一路上,任憑小楊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馬大爺究竟圖什麼?

“郝建設!苦主找上門了,你就等著坐牢吧!”

中院,許大茂那雙招風耳第一個聽到了院外的動靜,一邊往外走,一邊得意洋洋的譏諷道。

沒等許大茂走到前院。

一位穿著花襯衫的中年女人和一位穿著中山裝的年輕小夥兒就在馬大爺的帶領下走到了月亮門。

月亮門附近站著的人一看到‘苦主’找來了,幸災樂禍的對著郝建設指指點點。

秋主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當中的郝建設,伸著手,一臉激動地喊道:“郝建設!我可找著你了!”

郝建設一眼就認出了這位穿著花襯衫的阿姨就是買他草藥的人,他剛想上去解釋幾句。

就看到冉秋葉哭著跑了過去:“媽!我爸怎麼了?”

此言一出,滿院皆驚!

‘苦主’竟然是冉老師的母親?

難道,郝建設毒死的人竟然是冉老師的父親?

傻柱一看到冉老師哭成了淚人,頓時就火了!

擼起袖子就朝郝建設走了過去:“郝建設!你竟敢謀殺冉老師的爸爸!我和你......”

秋主任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為什麼女兒冉秋葉會出現在這裡?

還哭成個淚人,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就看到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老小子擼起袖子朝郝建設走了過去,嘴裡還不清不楚的說著什麼要為老冉報仇的話?

秋主任頓時就怒了,指著傻柱的側影,厲聲喝道:“你給我住手!”

傻柱一臉茫然的轉過頭,看著秋主任,怔了一下,然後指著郝建設罵道:“阿姨您放心,我和冉老師是朋友,這小子敢謀害叔叔,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誰啊?別叫我阿姨!”

“我家冉冉怎麼會有你這種沒素質的朋友?”

“誰跟你說的郝建設謀害我家老冉了?”

“你再敢汙衊郝建設同志,我馬上叫公安同志逮捕你!”

秋主任一臉嚴肅的指著傻柱的鼻子罵道。

聽到秋主任這一通好比機關槍似的瘋狂輸出,傻柱愣在當院,眨著眼,一臉茫然。

他怎麼也想不到,冉老師的媽媽竟然會如此維護郝建設,明明自已是幫冉老師家裡出頭的,怎麼就被罵了呢?

“阿姨,我......我......”

傻柱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但秋主任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你什麼你,我不是你阿姨!再敢在這裡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

傻柱被秋主任的氣勢所懾,只能灰溜溜地退到一邊,心裡卻是波濤洶湧。

這時,秋主任才輕輕拍了拍冉秋葉的肩膀,一臉慈愛的說道:“別哭了,爸爸沒事兒。”

“這位同志,我是這個院兒的三大爺,也是冉老師的同事,我叫閻埠貴。”

閻埠貴走上前,看著秋主任,眼珠轉動,試探著問道:“您來這兒不是來找郝建設問罪的嗎?”

秋主任皺著眉頭,回道:“誰說的我是來找郝建設同志問罪的?”

閻埠貴伸手指了一下隔壁巷子傳話的三位大媽,解釋道:“她們說您買了郝建設的草藥,藥死了人,所以您才來找郝建設問罪。”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聽到這裡,秋主任勃然大怒。

“我是買了郝建設同志的草藥,那草藥對我家老冉的咳嗽非常管用,我到南鑼鼓巷,是想親自感謝一下郝建設同志。”

說到這裡,秋主任走到郝建設跟前,伸出雙手,想要和郝建設握握手。

郝建設見狀,趕緊伸出了手。

秋主任緊緊的握著郝建設的雙手,激動地說道:“郝同志!謝謝!謝謝!”

“37年,小日子打了進來,我家老冉雖是一介文人,可為了保衛國家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扛起了槍!殺了幾個小日子之後,他輾轉各國以筆為槍,繼續鬥爭,不幸落下了咳嗽病!”

“咳嗽不是病,咳起來要人命!”

“這些年,老冉被咳嗽病鬧得整晚整晚睡不著,咳的最嚴重的時候,連肺都要咳出來了!”

“這些年,我求遍了中外名醫,協和醫院我都快跑斷腿了,可就是給老冉治不了根!”

“我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秋主任一手握著郝建設,另一隻胳膊抬起來,擦了擦眼淚。

哽咽著繼續說道:“郝同志!多虧了你的草藥!”

“今兒個從你的攤位上買了白絨草之後,我按照老中醫留下的藥方子,把那幾株白絨草煎成了三副藥,給老冉用了一副。”

“整整一個下午,老冉的咳嗽減輕了好多!”

“白絨草對老冉的病情有很大的幫助!甚至,很有可能除根!”

“郝建設同志,我來找你,一來是想親自謝謝你!”

“二來,我有個不情之請。”

“如果你還能採到白絨草,可不可以都賣給我,價錢就按今天山貨的價,二十塊錢三副藥,你看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