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山貨是在鴿子市賣的,四九城這麼大,我又不認識人家,我確實找不到人替我作證。”

沉默了好一會兒,郝建設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些許無奈。

“那你這就是空口無憑了?”許大茂一臉得意的說道:“沒有證人,你這些東西就是偷的,我家的雞蛋也是你偷的!”

郝建設沒好氣的看了許大茂一眼,嘴極損的罵道:“誰褲襠鬆了,把你漏出來了!怎麼哪兒都有你?我說完了嗎?”

“郝建設!你再敢對我人身攻擊,我就報警了!”

許大茂氣的渾身哆嗦。

“那敢情好!”郝建設挑了挑眉,看著許大茂說道:“不愧是我的好孫子!爺爺心裡想什麼,你全知道!”

“沒錯!我是找不到買山貨的人。可公安叔叔找的到啊!只要驚了公,我相信公安叔叔一定能還我一個清白!”

聽到此話,閻埠貴、三大媽還有閻解曠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許大茂的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和郝建設一個院裡住了十幾年了,平日裡,這小子平時蔫了吧唧的,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硬氣。

三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場面一時間有些僵持!

就在此時。

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嚷嚷什麼呢?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哪個王八......”

許大茂把在郝建設這裡積攢的一腔怒火全部發洩了出來,罵罵咧咧的朝前院走去。

剛走到前院,就見三位包著頭巾的大媽咋咋呼呼的喊道:“不好了!郝建設藥死人了!南鑼鼓巷出殺人犯了!”

此話一出,許大茂當場就愣住了!

罵了半句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許大茂怔了兩秒鐘,趕緊朝三位大媽喊道:“三位大媽,中院正在開全院大會,進去說!”

中院和前院只隔著一個月亮門,三位大媽的嗓門又那麼高。

中院裡的人早就聽到了訊息。

圍觀的吃瓜鄰居們看著郝建設,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坐在凳子上的人也全都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郝建設。

“吳大媽,什麼情況?郝建設藥死誰了?”

易中海看著其中一位大媽,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藥死誰了,反正苦主已經找上門了。”

“就在我們那條巷子裡,一個穿著花襯衣的女人領著一個穿中山裝的小夥子,滿大街的打聽郝建設。”

“說是什麼草藥,咳嗽藥死了人什麼的?”

“老馬正領著他們過來呢,我們就是先過來通知一聲,可別讓郝建設跑了!”

三位大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郝建設的臉色在聽到這個訊息後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這......這怎麼可能?”

郝建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只是......我只是賣了點山貨和......”

難道是白絨草出了問題?

郝建設心中一緊。

在郝建設的記憶裡,白絨草藥性溫和,專治咳嗽,按理來說不可能出現藥死人的情況啊。

難道買藥的那位阿姨使用的劑量太多了,亦或是服藥的人,還有一些其他的隱性疾病?

事關人命!

郝建設都不由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不!

郝建設僅僅只是懷疑了一下,便打消了這種念頭。

前世,他專門查過白絨草的藥性,還請教過很多業內馳名的老中醫。

就算是加大了白絨草的藥量,也絕不可能毒死人!

服藥的人一定是因為自身的某種隱性疾病突發離世。

只要醫院的醫生查探一下,出一份驗屍報告,就能證明他的清白!

“郝建設!賣了山貨還有什麼?是不是還有草藥!”

許大茂此時卻像找到了新的攻擊點,他指著郝建設的鼻子大聲說道,“你藥死人了,還有臉在這裡狡辯?我看你就是個殺人犯!”

“郝建設!沒想到你為了掙一點黑心錢,連毒藥都敢賣!”

閻埠貴趁機開始落井下石!

“郝建設!怪不得災年裡你還能挖到那麼多的山貨,原來全是毒藥!你就等著坐牢吧!”

三大媽也點頭附和道。

劉海中:“報警!趕緊報警!絕不能讓這個殺人犯逍遙法外!”

易中海:“柱子!看好郝建設,公安同志來之前,絕不讓他跑了!”

傻柱:“一大爺您放心,有我在,他跑不了!”

一大媽:“郝任氏死了之後,我還想過領養郝建設呢,幸虧他沒同意,要不然還不得被這小子藥死了!”

二大媽:“光齊往後點兒!光天、光福你們看好郝建設,可別讓他跑了!”

劉光天、劉光福:“媽又偏心眼子!郝建設可是殺人犯!!!”

賈張氏:“完了!完了!我剛剛摸了郝建設家裡的東西,會不會被毒死啊!”

賈東旭:“郝建設!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把你家的兩間房賠給我都不夠!”

秦淮如:“媽!你可不能有事兒啊!你可不能有事兒啊!你可千萬千萬千萬不能有事兒啊!”

聾老太太:“小兔崽子!敢罵老祖宗,這次讓你牢底坐穿!”

婁曉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著挺面善的,怎麼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來!”

何雨水:“太可怕了!”

閻解曠:“以後打死我都不敢再欺負郝建花了,她哥竟然是殺人犯!”

閻解成:“要是郝建設被判死刑了,不知道能不能和街道換一下房子,郝建設那間房雖然不大,可是正房。”

閻解放:“大哥結婚有房了,用不了幾年我也能結婚了,咋樣才能攛掇老頭把郝建設的房子買下來給我結婚用?”

閻解娣:“惹不起啊!”

棒梗:“郝建設挺狠啊!”

小當:“奶奶......奶奶......”

吃瓜鄰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南鑼鼓巷不僅出了賊,還是個殺人的賊!”

......

聽到滿院子的人都在指責她的哥哥,郝建花臉色煞白,抬起頭,雙眼淚汪汪的看著郝建設。

聲音怯懦的說道:“哥,我怕。”

郝建設握緊妹妹的手,笑了笑,勸慰道:“小花,不怕,哥沒事兒!”

身正不怕影子歪。

郝建設相信自已是清白的。

就算對方有些權勢,他也不怕。

他郝建設也不是無根之人。

有李大牙為他撐腰,只要他不犯法,不做壞事,誰也不能把他怎樣!

不遠處。

當冉秋葉聽到三位大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苦主是一個穿著花襯衣的中年女人和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年輕小夥子的時候。

心裡突然咯噔一聲,莫名感到有些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