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就是張毅不是憨子,變成瘋子了。
“他好厲害呀,沒想到我大寧竟有如此強人.”
長樂公主則不一樣,眼睛中盡帶興趣,對張毅的霸道行為充滿好奇。
安樂郡主一翻白眼:“這可不是強人,叫自大呢,長樂你可別傻了,你可知張毅在靜城被人稱之為什麼麼?”
“什麼呀?”
長樂公主好奇問道。
“憨子,因為他的腦子很直,所以被稱之為憨子,做事都是憨直到底的那種.”
嘟囔了一句,安樂郡主不明白張毅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這不是很有趣麼,張毅讓整個詩詞會有趣了很多呢,前幾年的詩詞會都是一群讀書人談詩聊詞,甚是乏味,今日有較正者,不是很好玩麼?”
抿嘴一笑,長樂公主不在乎張毅想的是什麼,只是覺得很是好玩,很有趣。
“……”與此同時,青竹開口宣佈:“接下來是第二道題,送別.”
“我反對.”
“你是懷疑嗎?”
“在下沒有此意……”沒想到安樂郡主直接否認了張毅的作弊,讓錢鳴臉色難看至極。
張毅坐在亭子裡,默默地為郡主的一番話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既然爾等認為這題有問題,那本郡主便換個命題.”
“不日便是七夕,便以七夕為題吧.”
眨了眨眼,安樂郡主說道。
“七夕?”
“這七夕為題,有些難呀.”
劉振華撓撓頭,感嘆一句。
張毅看著劉振華抓耳撓腮的模樣甚是好笑。
這傢伙本來肚子裡就沒點墨水,還裝作自己很懂的樣子。
這七夕詩詞其實是最複雜的,既要能講出愛恨情仇來,又要體現節日的氣節來,需要一點本事。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有些人說了兩句,然而覺得不行便棄權了。
錢傑摩挲著下巴,神色嚴肅,默默思考。
在躲在角落裡本想在第二場題目中大展風采的吳浪卻是面帶苦澀。
這什麼跟什麼啊,原本四道命題的詩詞自己已經都熟記於心,準備一展拳腳之時,沒想到第一道題就讓張毅拔得頭籌。
而後第二道題又換了命題,這讓他悉心準備的後面幾道詩詞全部作廢。
這還怎麼讓他大顯神威,俘獲郡主和公主的芳心呢?真是太難了。
一肚子氣的吳浪不敢把怒火撒到張毅身上,只能怒視了剛才提起命題有問題的錢鳴。
錢鳴正在思考詩詞,突然感覺背後有一種危險感,背脊汗毛聳立,他當即轉頭,就看到人群之中,吳浪那殺人般的眼神盯著自己。
那兩道幽怨的眼神,令錢鳴冷汗簌起。
“這吳浪怎這麼看我,我最近沒與他起什麼紛爭啊?”
內心忐忑起來,錢鳴看出吳浪對自己有所怨念,他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
“有了.”
這時,錢傑一拍手,驚喜的吟詩了起來。
“好詩,老兄厲害.”
“這錢傑一手好詞,真是妙啊.”
錢傑的一首迢迢牽牛星,讓眾人驚訝。
“這錢傑實力不錯,能在這在場中人有稱得上前三了.”
郡主聞言,點頭稱讚道。
“沒興趣,本王要聽張毅的.”
哪知道長樂公主並不買賬,而是等待著張毅的題詞。
“長樂,你對張毅這麼感興趣幹嘛,他就是一憨子.”
安樂郡主一聽,眉頭微微一皺,勸誡長樂公主迷途知返。
“本王對錢傑的這種饒舌詩詞毫無興趣,沒意思太沒意境了,本王要聽張毅的.”
長樂公主眼中盡是繁星一般,對安樂郡主的話語充耳不聞。
“這……”安樂郡主見狀,面露無奈,在她印象里長樂還從未有過如此對一個男人這麼感興趣的樣子。
在一旁的青竹目睹了兩位主子的對話,更是細膩觀察到了二人的表情,她內心竊喜:“沒想到小姐對張公子這麼上心,可千萬不要被長樂公主搶了去呀,張公子加油呀.”
亭臺之中。
張毅閉目養神一般,老神在在。
“張兄,你不會詞窮了吧,可別睡著了,某還想看你拳打這幫斯文呢.”
劉振華見張毅如此,心中焦急,低聲催促道。
“不急不急,我早就有了,只不過想讓他們再表現表現.”
張毅毫不在意,這賞月的詩詞,他知道的大把,這大寧的詩詞圈比較匱乏,他完全可以碾壓。
不多時,一刻鐘已過,在場寥寥數人寫出詩詞,到是有些薄涼。
“張公子,時間不多了,可有詩詞?”
這時,青竹站在高臺,大聲問道。
唰。
無數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張毅身上。
在亭子中休息的張毅突然一睜眼,雙臂用力,身體從椅子上站起,邁步抬腿走了兩步,高聲吟誦道。
“好簡潔的詩,但那意境卻是深厚.”
“竟是把現在的畫面展現了出來,張毅……太厲害了.”
眾人驚異,這張毅是鬼才嗎。
又是一首驚世好詩。
“好詩.”
長樂公主眼中神采奕奕,心中泛起道道漣漪。
“這憨子……好厲害.”
安樂郡主更是下意識的驚歎一句。
劉振華看此,驚呼道:“張兄,真乃天人也.”
“他怎麼可能會作出這等佳作,一定是假的.”
錢鳴睚眥欲裂,嫉妒之心更盛。
錢傑黯然失神:“又輸了.”
他的詞不如張毅有吸引力,而且句句雖在,卻不朗朗上口,便是弱了一層。
“此題,張公子優勝.”
良久,青竹宣佈了優勝的獲得者,又是張毅。
眾人聽聞,無一人發出聲音。
全場寂靜。
安靜的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此時,張毅又是咳嗽一聲,說道:“剛才的詩詞本公子覺得並不夠滿意,想要在做一首.”
再重作一首?這張毅還是人麼。
又要再出一首佳作?這不是想要二次重擊他們讀書人的臉麼。
“這憨子,真是瘋了.”
安樂郡主在臺上,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