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詩詞,以送別為題.”
沒過一盞茶的功夫,錢傑抬詩,當眾作了一首。
“妙啊,錢師兄果然厲害.”
“好詩好詩,不虧是錢家才子.”
一眾讀書人聽聞,皆是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而後又有幾人寫詩而出,但從題詞的時間以及感覺,都不如錢傑所作的這首詩。
錢傑得意,一整衣衫,已經準備入花臺,與郡主和公主一同飲酒賞花了。
“可還有言詩句,若無便請郡主與公主賞評.”
青竹看下四周,見無人再提,便準備通知郡主,讓郡主選擇出此題頭籌。
忽的,一句輕飄飄的話傳來:“本公子這裡有一首……”眾人一聽,皆是把目光聚集在不遠處亭臺上的張毅。
“是張毅,這粗人能作出什麼臭詩.”
“可笑,那傢伙是想來丟人現眼的吧?”
“何止是自己來丟人現眼,張太傅的臉都要丟了.”
眾人議論紛紛。
臺上的安樂郡主更是心中急躁,這憨子只要乖乖看戲就好,待會兒自己隨便找個理由邀請他上臺一同賞花不就可以了麼?一旁的五公主也是看到安樂郡主臉上浮現的幾分急躁,好奇的看向不遠處的張毅。
只見下一刻,張毅起身一撫衣袖,開始吟了起來。
詩詞一處,全場沉默。
“剛才是你作的?”
“剛才不是我說出來的,難道是你說出來的不成?”
張毅淡淡一笑,內心緊張得一批,李大詩仙借你首詩裝一下,希望你不要計較。
“怎麼可能.”
錢傑咬著牙,臉色也十分難看,他不相信一個憨子能作出如此有意境的詩詞來。
“我知你是一個讀書人,肚子裡滿腹經綸,不過呢,詩詞歌賦我也是略懂一二.”
張毅不管錢傑如何,這錢傑處處找茬,他怎麼會給對方點好臉色呢?當即就是反擊了一下。
“好一個略懂一二.”
高臺上,安樂郡主淺淺一笑,對張毅說的這話覺得有趣。
“本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人,張毅是張太傅侄子麼?”
旁邊的長樂公主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
安樂郡主說道:“正是張太傅侄子,這人有趣的很呢.”
恍然點頭,長樂公主的目光聚焦在了張毅的身上,彷彿想要看透他:“是嘛,他做的詩詞也好有意境.”
“錢傑,你這是來找事嘛,我張兄弟的詩詞當場吟誦,驚為天人,你要是想找事,來我武夫營,我跟你單挑.”
前有張毅坐鎮,劉振華在這群讀書人面前也硬氣了許多。
“劉振華,你閉嘴,這裡沒你事.”
錢鳴站出來為錢傑說話。
“怎麼錢鳴,你也想要跟我單挑?”
劉振華伸出沙包大的拳頭,兇狠的問道。
“你!讀書人動口不動手.”
錢鳴勢弱,要真打起來,劉振華能打他十個。
“我又不是讀書人.”
劉振華霸氣一回,冷哼之後在場所有人不敢發出質疑聲了,生怕劉振華動起手,殃及到了自己。
其實劉振華不可能動手,因為他明白,打了在場任何一個讀書人,大寧武將的地位就會被文官藉機打壓甚至引發很多連鎖反應,而後他可能就是罪人了。
“各位,都別吵了,郡主與公主已下定論,此題詩詞的優勝者為張公子.”
這時,青竹大聲制止了嘈雜的眾人,然後宣佈了此題的優勝者。
毫無意外,張毅。
整個過程只是一刻鐘的時間,可是在場的所有讀書人臉都好像被抽了一個時辰一樣,疼!非常的疼。
一介粗人,即便是太傅侄子,大字不識一個,竟能在眾多才子面前拔得頭籌,這不是打他們臉嗎。
“老兄,這事不能完,張毅一定是耍了奸計,偷了此次詩詞會的命題找人作了幾首詩詞來招搖撞騙.”
錢鳴忿忿不已,要說錢傑敗在同期才子面前,他錢鳴也能接收許可,但敗在了張毅手裡,他是絕不認同。
“張毅真乃小人,可我等沒有辦法,若是我才華技高一籌的話,就不會如此窩囊了.”
錢傑不敢招惹張毅,這我真敢動手,再來幾招他錢傑可遭不住。
“老兄……”錢鳴欲言又止,很想替錢傑出頭,可看了一眼錢傑那青腫的眼睛,他嚥下了想要說出來的狠話。
“張公子,請上座.”
青竹來到亭子外,抬手邀請張毅去高臺上座。
哪知道張毅突然問了一句:“青竹姑娘,本次邀題一個人只能答一道取其一座位嗎?”
“這個……小姐並未有說,若真有能耐者,題題優勝,這位子便都是他的.”
“張公子,您有自信麼?”
青竹眨了眨眼,彷彿看懂了張毅的意思,當即抿嘴一笑說道。
“好,那位子先給我留著,剩下三道題的位子本公子全要拿下.”
張毅語出驚人,竟要技壓群雄。
“這粗人,怎可如此囂張,太過分了.”
有人憤怒斥責。
也有人瘋狂嘲諷:“他就是一粗人,剛才必然是運氣好,其他三題必不可能拿下全部!甚至拿下一次優勝都不可能.”
“沒錯,狂妄之人,必遭天譴.”
一眾讀書人群情激奮,已經是被張毅的豪言壯語給惹出怒火來了。
身旁的劉振華則是小聲問道:“張兄,你這是要與讀書人為敵?”
張毅一翻白眼,道:“本少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跟在場讀書人為敵呢,本少只是想告訴他們,不要小瞧任何一位外行.”
小舟子一臉天真道:“少爺,您來的時候不是說要腳踩讀書人,拳打之乎者也嗎?”
劉振華猛地咳嗽,蓋住剛才小舟子的話:“咳咳……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
張毅一瞪眼:“……閉嘴,等本少踩完了再說.”
“……”劉振華有點想離張毅遠一點,這傢伙太狂了。
腳踩讀書人?這幫讀書人可不是吃素的,第一題能讓他僥倖贏下,剩下三道題也絕不可能輕易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