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找柳府的麻煩

夜深時刻，普通人家都已熄燈休息。

京城有名的不夜街，燈火通明，王福醉醺醺地從青樓出來。

“京城的姑娘真是漂亮，身段軟，身體香，果然是繁華京城……”

“還是不及柳家的姑娘啊……”

在江南，為了名聲，他不能明目張膽地上青樓，只能私下裡尋各種理由叫她們上門。

玩膩了，就要找新鮮的。

於是便以兒子找媳婦為理由，到處尋覓美人。其實都是給他自已找女人。

名門閨秀當真是不一樣的，肌膚似水，吹彈可破，哪是青樓女子能比的，尋常百姓的女子更是不行。

這麼多年，柳瑟是他見過最美的。

過不了多久，就是他的人，真是等不及了。

王福猥瑣地笑，突然被人套了黑布拖進無人的小巷。

“誰啊！”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府衙老爺是我朋友……”

腦袋上重重一拳。

“嗚嗚……”抱頭，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我有錢，我給你們錢！”

接著是如雨般的拳打腳踢。

王福慘痛大叫求饒。

江河蒙著面，威脅道：“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惦記了不該惦記的，在京城，遍地皇親貴族，死一個外來商戶，無足輕重。”

王福不解，“我……招惹誰了？”

“那五個姑娘為何失蹤，為何喪命？王福，你心裡應該清楚。”

套著黑布的王福詫異，“你怎麼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從哪裡來滾哪去！”

害怕極了，顫抖著身子求饒，“我，我明天就走，以後絕不再出現在京城！我保證！壯士饒命！”

又是一拳。

王福痛喊，“怎麼還打？”

江河命令，“留口氣讓他回江南。”

直到地上的人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們才停手。

要不是王爺說交給江南府衙處理，他都想親手宰了這個人渣。

簡直是變態！

……

隔天一早，柳瑟留書離家出走。

賈氏氣得又摔了幾個茶杯。

正氣著，又有人上門鬧事。

王福身上纏滿白布，被僕人抬著來柳府理論。

王福昨晚真被嚇到，原本今早是要離開。

曹氏知道後，特意來給他出主意。

曹氏搬出了戶部孫侍郎還有潘宰相，官位都在柳寒之上。

有他們撐腰，王福便不怕了。

正要出口惡氣。

跟著王福來的還有曹氏。

吳寶金把這件事告訴孫夢影后，孫夢影興奮地連早飯都沒吃，急匆匆就來看柳瑟的笑話。

王福身體不能動，可眼睛和嘴巴靈活地很。

躺在擔架上，毫不影響說話，中氣十足。

江河要是看到，肯定後悔昨晚沒把他打殘。

“柳府收了我白玉瓷瓶一對，金首飾一套，銀票一萬兩，答應將柳家大姑娘柳瑟嫁給我兒子。昨日收的錢，答應的事，昨晚便反悔。”

“僱人當街毆打我，威逼我離開京城。”

賈氏一出門，就看到柳府門口圍著一群人，還有許多圍觀的百姓。

嚇得六神無主，還好有趙嬤嬤扶著。

這時，柳琴和柳瓚也聞聲而來。

聽到王福說的話，柳琴質問的眼神看向母親。

她居然私自收了一萬兩銀票。

賈氏心虛不敢看女兒。

“大夥看看，我家主人被打成這樣，身上沒有一塊好面板！”

“京城當官的都是這樣欺負我們百姓嗎？欺負我們外來經商的嗎？”

曹氏特意安排的僕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在一旁煽風點火，火上澆油。

百姓都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賈氏賠笑臉，搞不清楚狀況，“王老爺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除了你們柳府的人還會有誰？既然不同意這門親事，就不要收我的禮。”王福道。

“堂堂工部權侍郎柳大人，應該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王老爺有話好好說。”曹氏假裝替賈氏說話。

賈氏忙接話，“吳夫人說的是，進來慢慢說，不要在門口，這麼多人看著，多不好。”

王福卻嚷嚷著，“柳府敢做不敢承認？還要臉嗎？我都成這樣了，你們讓我進去，是要我的命嗎？”

賈氏也火了，“你這是無賴，平白無故說柳府打人，你倒是拿出證據。少在柳府門前誣陷我們！”

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我要人，我就是要人，把柳瑟給我叫出來，我帶她走。”

“沒人，她不在。”賈氏沒好脾氣。

“那就交出二小姐。”王福瞥到柳琴，色眯眯的。

“你瘋了吧，就你那兒子也想娶我女兒，做夢！”賈氏暴怒。

曹氏終於露出狐狸尾巴，“柳夫人，王老爺是誠心來替兒子求娶柳家姑娘，既然聘禮都收了，柳瑟不在，柳琴也是一樣的。”

賈氏一時愣住，這是什麼意思？

曹氏不是來幫她的嗎？

柳琴站出來，說：“三書六禮什麼都沒做，求娶什麼？你們這是強搶民女。”

看熱鬧的孫夢影諷刺道：“柳家這是早就做好毀約的打算。平白得了銀子玉器，再將王老爺打出京城，這錢也太好賺了。柳府是不是太缺錢，連這樣缺德的事也做得出來。真是丟人。柳大人知道嗎？柳大人的官位還保得住嗎？”

柳琴咬著唇，強裝鎮定，“柳府沒有打王老爺。王老爺送來的銀票和玉器，我們全數歸還。”

她看明白了，母親是被曹氏和王福聯和起來騙了。

賈氏也終於緩過神，怒氣衝衝指著曹氏，“好啊，曹氏，是你們合起夥來坑害我們柳家！你們才是狼狽為奸！”

曹氏笑得奸詐，“這些天你在吳家開的各個商鋪又是吃又是拿，銀子花了不少，也該還了吧？”

“什麼？！不是你說送給我的嗎？”賈氏臉色刷白。

“天下哪有白吃的飯，明明是你在鋪子賒的賬。”這就是曹氏設的陷阱，一箭雙鵰。

既讓柳瑟嫁入火坑，又能讓柳府破產。

“你……”賈氏喘不過。

“京城好多人都看到了，夫人若是不給錢，柳大人會不會受到牽連？有個吃霸王餐的夫人，柳大人怕是要羞愧死。”

柳琴問：“多少銀子，柳府給。”

“兩萬三千五百兩。”

賈氏驚呼，“什麼！你搶錢呢！”

柳琴面色一怔，努力維持鎮定，“有何依據？不能口空說白話。”

“翡翠琉璃鎏金簪子光是上面的一顆翡翠就價值百金，一萬五的簪子還不是我鋪子裡最貴的。以及那幾匹布可都是寸錦寸金的雲錦。”

曹氏拿出一個賬本，擺在眾人面前，“這些一一都有記錄，鋪子裡都是明碼標記，不會多收柳府一個銅板。”

這麼多銀子？！

這次真是把柳府賣了都不值這個錢。

賈氏嚇暈過去。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