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知道,他們遲早找到自已這裡,自已再不自救就真的沒機會了,藉著昏暗的月光,在這裡搜尋了起來。
當拉開櫃子,裡面赫然擺放著幾隻綠瑩瑩的液體,只不過是被鎖在一個透明盒子裡。
“生命液!”
王野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他嘗試著開啟這個盒子,但卻沒有鑰匙。
當他看到身上掛著的布,便有了主意,他將包在盒子的一個角,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砸著。
終於盒子被砸開了個豁口,他勾出其中的一條試管,裡面充斥著綠瑩瑩的液體。
“生命原液!”
王野拿到手上的時候頓時愣住了,因為上面寫著,此物是生命原液,必須搭配液體使用,一比兩百,否則此物有感染風險。
他沒有絲毫猶豫,感染那是活下來才能感染。
王野扯開了傷口,手指伸進去,硬生生將那顆子彈摳了出來。
“唔,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他視線越來越模糊,手也無力的垂落下去,他強撐著將生命原液扎進手裡。
隨著一管進去身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恢復了一口氣,王野又撿起兩支生命原液直接紮了進去。
“不愧是生命原液。”
王野渾身赤裸的站起身來,他現在感覺自已好得不得了,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完好如初,他沒有將布纏在身上,相比於死亡這點羞恥感算什麼?
他走出門外,整個人融於黑暗之中。
他知道樓上可能還有幸存人員,相比於什麼英雄啊,犧牲自已,救人於水火之中,他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保證自已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一路謹慎的向下摸索著,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他立馬躲得遠遠的。
“下面就是一樓了!”
希望就在前面,王野心跳不由的加快,他剛才在五樓已經確認過了,外面沒有任何把守。
他本想著能從二樓或者三樓的窗戶跳出去,但發現二樓和三樓沒有任何房間,僅有一條小小的通道,三樓以上跳下來就極有可能受傷被他們抓回去。
而通道只有一個盡頭,他現在也來到了這個盡頭,只要闖過這個門,就能死裡逃生。
越是靠近他的心裡越是不安,一樓竟無人把守,不過逃出生天的路就在眼前,他伸出了手。
“嘭!”
錯愕,絕望,憤怒…這些情緒一一浮現在王野臉上。
“嘭,嘭,嘭。”
槍聲響起,三槍完美的擊中他,推開門的剎那,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喂,你咋開那麼多槍?等下會長責問下來誰扛得住?”
右邊的黑衣人呵斥道,要是這個人死了,他也得受到連累。
想到會長的懲罰,左邊的黑衣人他就不禁打了個寒顫,能讓一個殺人如麻的人打寒顫,會長的威懾可想而知。
“我這不都沒打中他的要害,快點趁人還沒死先把他送到會長那去。”
左邊的黑衣人猛然走上前,伸手想要抓起王野,恐懼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他只想趕在王野徹底死亡前將他送到會長那裡。
王野突然暴起,一把擰斷了他的腦袋,另一名黑衣人反應過來,向後撤去,已經來不及了。
解決了兩人,王野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那三槍可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身上,要不是有生命原液,他就得回到地獄。
“我逃出來………!”
“嘭!”
左側的牆壁轟然倒塌,一道虎背熊腰的身影從側面直接撞破了牆壁,王野猶如被賓士的卡車撞到,徹底暈死過去。
那銀質面具男扭了扭頭,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隨後看到腳下的兩具屍體,面具下的眼神露出了一絲不屑。
“真是廢物,讓你們抓個人,還把自已搭上。”
他抓住王野的頭,暴力的將他從牆上扯了下來,別人會怕會長,他可不怕,所以他根本不在意王野的死活。
他就這樣一路提著王野,來到了6樓的房間外面,徑直推開門,將王野丟在地上,王野此時就如同一攤爛泥,四肢都扭曲變形。
門裡面擺著一排排的監視器,賀然就是這棟樓的所有監控。
監視器前面坐著的身影轉了過來,會長沒有去理會地上生死不知的王野,反而轉頭看向銀色面具男,詢問道。
“有感受到嗎?”
銀色面具男坐在角落,認認真真的思索一會,搖了搖頭說道。
“沒。”
“哦,那就有趣多了,先不能讓他死。”
他眉頭一挑,眼裡露出興奮的光芒,這或許涉及到王野的秘密,王野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眼裡,如果能借此得知普通人如何變得異於常人的秘密,那麼整體實力將會更上一層。
他打個響指,王野便詭異的懸浮在空中,身上的傷口瞬間癒合。
銀色面具男也一步跨出來到了王野面前,伸手扯住他的頭髮,誇誇兩巴掌就扇了上去。
劇烈的疼痛刺激的王野醒過來,他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整個人都渾渾噩噩。
“?!?!”
看清周圍的一切,王野感覺天都塌了,原來自已的一切行動,都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自已以為能逃出生天沒想到全在別人的計劃當中。
他知道自已已經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這群以殺戮為目的人將他救回來肯定是要從他身上套出什麼。
……
“還沒交代嗎?”
會長望著顯示屏內的雪人,對著手底下的人詢問道。
“還沒。”
身旁的銀色面具男躍躍欲試。
“我la…”
“你就算了吧,等下人給你玩死了。”
會長瞪了他一眼,銀色面具難委屈的低下頭。
“不是還有生命液嗎?”
“再怎麼牛逼,被你兩拳打死了還能救得回來嗎?”
“哦…”
會長踢掉地上帶血的小刀以及大大小小的針管,嫌棄的捂著鼻子走了進去,望著那個被兩根鐵鏈懸掛在空中的雪人。
“只要你交代你身上的秘密,以我的名義保證,放你離開,你還可繼續活下去,我甚至還可以安排個假身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