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方的指角縫裡面,提取到的DNA,卻是屬於男方的。
其中令人感到蹊蹺的是,女方是他殺,男方是自殺,割腕而亖,這點從現場提取的兇器上面的指紋也證實了這一點,但鈍器卻未在現場找到,我已經讓董維他們去周圍尋找可疑物。
從報告提取胃裡的殘留物,亖亡時間在52跟57小時區間,也就是在15號晚上九點左右,夫妻兩先後差了不過半小時。
家中貴重財物也沒有丟失,兇手為何要這樣做?從哪裡來?作案動機是什麼都一概不知。”
安老一邊播放著周圍的錄影影片,一邊拿著手裡的資料講解給王野聽。
“根據門窗的完好程度判斷,兇手應該是熟人作案,但奇怪的是這一個星期以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身影。
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線索,唯獨有一個腳印,但是更加令人感到奇怪了,根據現場打掃的一塵不染,兇手幾乎抹去了自已留下的痕跡,這樣心思縝密之人怎會獨獨留下一個腳印。”
王野很想幫得上忙,可他沒經過專業培訓,不能聯想到每個詞彙代表著什麼。
既然已經確定此次事件是人為的,王野的任務也告一段落了,該回去覆命了。
“安老,這裡沒有發現其他事件,我還得回去彙報,就先走了。”
“好,那你先去忙吧。”
王野站起身,剛走出幾步,突然想到要是步智明他們殺了個回馬槍回來找麻煩,安老他們應該招架不住。
“安老,要是他們回來,你就打我這個電話。”王野接過安老手中的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他的電話號碼,剛放在桌子上。
瞳孔震顫,他指著桌上的紙,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嗯?!這是誰?!”
安老不知王野的情緒為何突然那麼激動,疑惑的看著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張小女孩的照片。
“這啊,這是此案的受害者的女兒。”
“我見過她!我今天早上還見過他。可……”
王野想起來了,他今天早上還將這小女孩送到治安局去。
“可我早上見到她的時候,除了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還挺乾淨的,那時離這裡最起碼有二十多公里遠啊。”
“二十多公里?”
安老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話,光靠走的話可能也得走三個小時以上,可她是一個只有四歲的小女孩啊。
消失了兩天身上的衣服還那麼幹淨,那就證明她是被人帶走的,而這個身影這裡卻沒能看到,證明這裡要不就是監控被人做過手腳,要不就還有監控死角。
兵分兩路,董維打電話叫手下的同事去王野給出的地址,將那小女孩接回來,又叫了另一隊專業的同事去檢查這裡的錄影裝置,看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
安老繼續在上面分析,吳天則陪著王野依靠監控的視角去調查周圍看有沒有什麼死角。
在這房子周圍就有三個監控,分別呈對角的形式看著房子前面的道路以及兩邊的環境,那就只有房子後面沒有監控。
王野繞到房子後面,可房子的後面連線的是一整片海,王野看著這一望無際的海,心中冒出了不可思議的想法。
“吳天,這裡有多深。”
“嗯……稍等,這裡的話是一米五七。”
“那這海是不是聯通在外面。”
王野蹲在地上,撿起地上的落葉在手裡晃了晃,由於正值秋天,兩天沒人打掃,海邊的淤泥已經積滿了一層落葉。
“對…?應該不會吧?”
吳天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掀開這些落葉,生怕破壞了存在這裡的某些線索。
王野順著岸邊,往前走,直到看見了一座拱橋,眼尖的王野發現,這座拱橋底下有個監控,心裡記下了這個位置,就繼續順著這條道往前走,直到前面被高大的圍牆攔住了去路。
就是這堵三米的圍牆將這裡與外界分隔,牆外與牆裡完全是兩個世界,王野摸著牆一路走再度回到了岸邊,這裡沒有鐵網攔著。
王野原路返回,來到了剛才的出發地,這裡已經來了許多治安員,他們已經清出了一片淤泥,手裡還拿著相機不停的拍個照。
“吳天,過來一下。”
“好嘞。”
吳天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來到了王野身邊。
“這裡的監控你幫我去調出來一下。”
“好的。”
王野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一陣嗚嗚的哭泣聲,他快步走向前,果然是那個小女孩,小女孩的身邊圍著兩個女治安官,她們在不停的哄著小女孩。
“還認識我嗎?”
王野來到了那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子輕聲說道。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怎麼還能隨意走……動。”
女治安官立馬警覺的拉起小女孩,卻被小女孩掙脫了,還沒來得及阻止,小女孩就跑到王野面前,緊緊的抱著王野。
“這位是軍方的同僚是派過來協助我們的。”
董維聽到外面的動靜以為步智明他們又來了,趕緊一路小跑跑了出來。
王野抱著小女孩,見到小女孩哭的淚眼婆娑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通紅的鼻子,不由得感到心疼。
小女孩趴在她的肩膀輕輕抽泣著,站起身來輕輕的搖啊搖,過了大概有五分鐘,感覺到肩膀沒了動靜,他看了一眼,小女孩趴在他的肩頭沉沉睡去。
他對著董維招了招手,瞭解到了基本狀況。
小女孩在那邊的治安局到現在一直沒有人來認領,打他父母的電話也沒人接,他父母的手機現在在治安局的證物室裡面能打得通也就怪了。
所以小女孩在那邊待了到現在五個小時出,直到董維他們將小女孩接過來,原本乖巧的小女孩,走到這裡突然哭泣,說什麼也不肯進去,那小女孩應該記得些什麼。
現在最重要就是安撫好小女孩以免留下心理創傷,而且小女孩說的話只能作為參考,不能作為證據,因為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就算會說話,礙於對世界的認知,也完全沒有邏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