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父親的許可,步勝直接興奮了,一腳踩在桌子上,指著董維,對著手下的馬仔大喊道。

“給我往死裡打!”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人衝上前,他疑惑的看向他們。

他們是對步勝唯首是瞻,可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已的思想,眼前可是兩條活生生的人,更別說還是帶身份的。

“你們幹嘛?怎麼還不動?!”

“我們不敢。”

手下跟步勝比較久的馬仔怯生生的說道。

步勝氣到嘴都歪了,更何況這還是在父親面前,自已臉都丟光了,心中暗自罵道,但還是耐下性子說道。

“打殘了我負責,表現好每人獎勵二十萬!”

“喔………”

有錢能使鬼推磨,人群聽到這獎勵,頓時沸騰起來,紛紛爭先恐後的衝向前。

“完嘍,真的賭錯了。”

董維認命的閉上了雙眼,吳天看到這副樣子,面部驚恐到扭曲,被捆住雙手的他只能瘋狂的在地上爬行著。

“呦,誰說話這麼大口氣呀,我在樓上都被燻到了,哎呦,原來是蛤蟆哥,只會哇哇叫。”

聽到這聲音,吳天激動的渾身顫抖,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董維也驚喜的睜開了眼。

步勝勃然大怒,這時候誰還敢觸他的黴頭,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卻只見前方一道黑影閃過,手拿鐵棍揮舞著的馬仔,被掀得人仰馬翻。

步智明還沒看清,眼前剛靠近董維的小弟就接二連三的倒下,他一把攔住了想要前去送菜的步勝,沉聲問道。

“閣下有如此好的身手,可願來我麾下?錢隨便你提。”

那人聽到他的話以後,反而奇怪的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後。

“真是個怪人。”

步智明最煩的就是跟這種人打交道,要是能看出來點還能針對,這是完全看不出來他下一刻在想啥就最令人頭痛。

跟他講理他跟你講武力,光靠這三瓜兩棗。打又打不過,他這老骨頭上去,估計也是挨一巴掌。

王野終於笑夠了,嘴角帶著笑意說道。

“好啊,看來你是想造反,不過你這跟造反也差不多吧,欺辱,威脅,毆打治安人員,甚至拉幫結派且帶有黑“色”會性質。”

他臉色一變,無視了虎視眈眈的眾人,走上前來到了步智明面前。

“膽大妄為,為非作歹,目無國法,你該當何罪?!”

被王野一連通的怒罵,甚至唾沫星子都飛到他臉上了,他抹掉了臉上的唾沫,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心裡卻已湧起了驚濤駭浪,一股冷氣直擊天靈蓋。

他能走到如今的位置,靠的不僅僅是運氣,還有過人的實力,僅靠王野的三言兩語,就足以拆除王野的身份。

一想到如今一走造成的損失,以及涉及到了機密事件,後續的影響,都不是他所能承擔,搞不好自已辛辛苦苦一手建立的集團,不但要易主,這其中牽扯之深,自已肯定會被推出來背鍋。

現在得先化敵為友,化干戈為玉帛,他腦子飛快運轉,迅速想出條妙計。

他一臉討好的走到王野面前,從兜裡掏出一張金燦燦的名片。

“這位小哥,怪我怪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小哥是達哥的同僚,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來日我做東,擺上幾桌宴請小哥和達哥。”

此話一出步勝都給幹懵了,“這還是我爹嗎,作為他兒子二十來年來從沒見過他父親笑得如此和藹可親。”

步勝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不對,重點不是這裡,重點是,別人都踩你頭上了,你還得笑臉去迎接,這就代表著別人的背景很硬,硬到他爹都得舔著臉去拍馬屁。

這下他是徹底老實了,不停的對著手下那群人使著眼色,讓他們趕緊離開,王野瞄了他一眼,他便乖巧的站在一旁,跟個木頭似的。

四周又變得空曠無比,董維能當能到這個位置也是有眼力見的,知道下面的事情不是他們能聽的,拖著裝死的吳天就向外走去,只餘下了王野以及步智明和步勝。

“正是,我跟李達是摯愛親朋手足兄弟,人不可貌相啊,小哥,真是年輕有為,此次也是我多有得罪,來日再向小哥賠罪。”

“嗯?你認識達哥?”

見到對方有意無意的提起達哥,王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感嘆,果然能走到這個位置的果然不是一般人,於是借坡下驢,接過步智明的名片,拿在手裡端詳起來。

金色的名片看起來薄薄一張,在手裡掂了掂卻十分有分量感,雙手對摺。

“10克純金的,可以拿去換錢,按照現在的金價來算,應該值個6000,但我不推薦那樣做,最值錢的是我的私人號碼,我們多聯絡聯絡。”

目的已達成,步智明也打趣道。

“好,那我就收下了,這件事也過去了。”

“多有打擾。”

………

步智明飛也似的離開了,彷彿身後有什麼晦氣的東西在追趕他,他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步勝一路小跑,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有些跟不上他那50多歲老爹的步伐

直到遠離了那間房子,步智明的腳步才慢了下來。

“爹,那人是啥來頭?”

“別多問,以後再遇到他,最好就避開,有多遠跑多遠。”

“好。”

步勝一頭霧水,剛才不還挺熱情的嗎,現在又要他離遠點。

“唉,收拾一下吧,明天,不!等下我們就搬離這裡。”

“啊?哦……哦,好。”

………

“有趣。”

王野可不認為自已有那麼大的面子,區區幾句話就讓一個大佬為他低頭。

看來對方是知道這裡的性質,能屈能伸,不愧是梟雄。

“下面處理完了嗎?”

安老聽到腳步聲,專心看著手上的資料,他不回頭也知道是王野上來了,一旦王野亮出身份,是虎他也得臥著,是龍他也得盤著。

“處理完了,安老,有什麼發現嗎?”

安老推了下老花鏡,表情有些凝重。

“此次案件不是神話事件,受害者是被人蓄意謀殺的,女方的亖亡原因是鈍器擊打如果導致顱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