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碎碎念之後,木逍叫住了我。
“兄弟,你有點眼熟啊”木逍聲音粗狂、還有些酒後的囂張。
“木......先,先生,沒見過!”我手足無措,聲音有點結巴。
“你是馬......”木逍顯然認出了我,我的大腦飛快地反轉,想著應對之策。
“你大爺的,變態!”
我的對策還沒想出來,就聽見超子的聲音從天而降,耳機裡面的聲音大的耳膜快震裂了,只見超子突然現身,扯來一塊紅色桌布就蓋在木逍的頭上,一把凳子高高舉起,手起凳落,穩穩地砸在了木逍的頭上,木逍應聲而倒,凳子碎成了渣子,練武之人果然結實。
我反應過來了,罵了一聲娘,騎在木逍的身上,準備摸走手機,就在摸到手機的那一刻,我的手被一隻粗大的手給抓住了。
“尼瑪,還真是你,馬家廢物,馬瘋子!”這個聲音驚的心神俱裂,我下意識的給了木逍頭上一個暴擊,木逍喊痛,雙手抱頭,我趕緊抓起手機,站起身來,就往前跑去,剛跑了兩步,我的背上就傳來了劇痛,我知道這是凌天一腳的效果,我的身體飛了出去,撞在一旁的水泥柱上,劇烈的撞擊震的我五臟欲裂,重重地吐了一口腥血。
就在我費力爬起的當口,超子的身體飛了過來,將一桌酒席砸的稀巴爛,引來舞廳一陣驚呼,我頓時火從心起,提起一隻桌腿就轉身衝了過去,即便我長於擒拿術,但在長期浸淫武藝的木逍跟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我的身上捱了無數的重擊,整個臉上血紅一片,而木逍並不打算放過我,蓄力左腳,橫掃千軍之勢已不可擋,我的肚子陷進去一大片,身體也飛向那個黑暗的角落,我只好雙手抱頭,在撞到一層又一層的鍋碗瓢盆之後,終於停了下來,服務生的白色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而被我打暈的那個服務生恰好醒了過來,他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地上的我這個血人,嚇的六神無主,赤裸著身子就往衛生間跑去,卻撞到了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那女子認為那服務生是妥妥的暴露狂,飛起一腳,服務生悲催的身影飄了出來,砸的我的身上,我的一口子老血再也繃不住了,來了個現場直播。
就在噴血的當口,我看出了那個女子,那個女子也認出了我,她顯然一懵,轉過頭看到了地上呻吟的超子,俏臉變了,加快腳步衝進舞池,一把抓住木逍的頭髮,就是一個過肩摔。
“媽的,誰?”木逍疼的狂叫。
“馬家,陸雪妮!”小妮子扯著木逍的頭髮,一陣拖拉,撞到了一排人。
“啊……”木逍慘叫聲不絕於耳。
“哼!他們再不是東西,那也是我的,一輩子都只有我打的份兒,你算什麼東西”小妮子這話說的霸氣凌厲,超子已經淚水紛飛,而我他孃的還有些感動。
小妮子一邊說著狠話,一邊又是乘勝追擊,那長筒皮鞋一個幾個起落間,踹的木逍慘叫沖天,血混著噁心的食物殘渣,噴了一地,不斷的抱著肚子呻吟。
周圍的男男女女哪見過這種場面,嚇的夾尾巴狂逃。
就再這時,突然聽到了轉鐵疙瘩的時候,我猛一回頭,看到了躲在角落裡看熱鬧的常武。
“孃的,是常武這貨!”
常武沒想到,如此情景之下,重傷之下的我還能發現他,臉上一慌,轉身把腿就跑。
“超子,追!”我急了,忍著劇痛,擦了擦嘴邊的血,飛快地追了上去。
超子也發現了常武的影子,跌跌撞撞地追了出來,不久後,我聽到小妮子的呼吸聲,她也追來了。
常武速度快的離譜,更可恨的是,我在常武的手裡看見了我的包,裡面是我偽造的十二本愛國筆記。
幾個轉角之後,兩旁的建築物逐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濃密的樹林,斑駁的月光照著眼前的路,我的心情逐漸有些沉重起來。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不能再追了,但常武近在咫尺,父親盜寶的真相引誘著越陷越深,但我現在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糊里糊塗地前行著。
果然沒多久,常武的身影詭異的消失了,我心中一晃,根本沒注意腳下, 甚至連聲音還未發出,就這樣詭異的陷落在不知名的虛空之中。
一座荒蕪的古剎之中,敬奉的一座高大的女子神像,怨靈般的鐘聲肆掠在周圍,衝擊著我脆弱的耳膜,一陣寒鴉悲涼的啼鳴之後,女子神像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全身覆蓋著綠油油的光芒,並且綠色還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加深,綠的滲人,綠的彷彿要滲出綠水一般。
“啊!”我突然驚醒,我發現我又一次做了那個怪夢,胸口傳來一陣灼燒,我不用看,肯定是菩提日蓮在發熱,它是我的噩夢終結者。
我擦了擦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無邊的昏暗,偶爾有一兩聲怪異的喊叫,我看了看四周,是一間黑布隆冬的房間,不遠處的門縫中,透進來一股蠟黃的光亮。
壓抑的寂靜讓我幾欲瘋癲,我忍著身上的劇痛衝到那意思光亮前,一腳提出,眼前的木門應聲而碎,濃烈的拉住燃燒的味道迎面撲來,嗆的我全身發抖。
只見眼前貌似是一條午夜的古街,街道兩邊並不是熟悉的路燈,而是一盆盆燃燒的火焰,嗚咽的風吹著那些破破爛爛的紅布不停地來回搖擺,若不是遠處偶爾有一個人影閃過,我的精神估計早就崩潰了。
我跌跌撞撞的衝向前去,這才發現街道兩邊的並不是房屋,而是一個個不深不淺的窯洞,每一個窯洞內都有一盆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著芝麻綠豆大小的地方。
忽然,從旁邊的窯洞內飄出一道人影,沒有腳步聲,他的衣衫在風中飄蕩,我瘋狂喊叫,但我的嗓子突然失靈了,急的我拼命追趕那個人影,就在馬上追上的時候,那個人影猛的轉來過了,旁邊窯洞火盆內的火焰一陣跳動,我看清了人影的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就像女孩臉上差多了的粉,而他的眼睛裡面發出駭人的白光,我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雙腿發軟,跪倒在地,逐漸鎮定之後,我再看那個人影,人影竟然變成了一道黑煙不見了。
我的四周恢復成了剛才的樣子,我給了自已兩張清脆的嘴巴子,已是慢慢恢復了過來,而我不久前的記憶慢慢找了回來,超子、小妮子,還有常武,我全部記起來了。
這時,那些本來被黑煙籠罩的地方,猛然想起了爆竹的聲音,我心中一喜,用上了吃奶的盡頭,一口氣跑出了古街,穿過了黑煙和雲霧,眼前的景象讓我徹底放下心來,只見在雲霧的背後,原來是一個不怎麼熱鬧的夜市。
但夜市裡麵人的穿著似乎有些怪異,都是破破爛爛的一體寬大長袍,顏色是統一的灰色,臉上帶著的是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白色面具,就像西方的萬聖節一般。
剛下拿到古街兩旁的窯洞竟然是一個個地攤,買賣的東西是各種各樣的古玩。
這時,一個窯洞的攤主似乎發現了我,但看到我之後,臉色變換不停,一隻手竟然摸向了身邊的短刀。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當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這是超子的聲音,他讓我跟他走,我轉身一看,眼前的超子身穿灰色破爛長衫,臉上帶著的竟然一張猙獰的面具,但超子的身形我是熟悉的,我跟在超子後面,鑽進了出低矮的窯洞,窯洞裡面除了一盆炭火,還有跟超子一樣打扮的小妮子。
“阿文,可找到你了,都怪我,把你給跟丟了”超子哭的很傷心,還不停檢視我的身體,確認我的身體是否正常,有沒有缺心少肺,小妮子還是冷漠模樣,對我的出現沒有一絲的反應。
“這特麼什麼破地方?嚇的老子差點尿褲子啊”碰到熟人之後,我的嗓子終於發出聲來了。
“噓!阿文小點聲,這是傳說中'輪迴聖坑'”超子一臉的得意,給我開始普及知識。
“輪迴?怪不得看著像地獄,我是怎麼來的這裡?”
超子隨後講出了我失去意識之後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