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古文先生,又見面了”陳國斌幹事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含笑著打招呼。

“陳sir,沒啥事,咱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看到高大帥氣的陳幹事,我雖有些疑惑,但此人為人正直,又對父親之事很上心,我對他很是感激,於是笑著調侃道,“咱們一見面,不是我出事了,就是我的家人出事了!”

“馬先生說笑了,我一向秉公辦案,只要你沒違反法律,你想見我估計還有些難度!”陳幹事一本正經的說道。

“得,得,陳幹事我錯了,聊個天而已,不用上綱上線,叫我阿文就好!”陳幹事這個不苟言笑的人,是個直筒子的男人,哪有超子那貨的幽默勁兒,沒意思。

“陳sir,您來此地有何貴幹呀?”我笑著問道。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陳幹事竟然笑了一下,不願透露,我知道幹保衛工作這行不亞於考古,嘴嚴的就跟處女的那啥一樣,我不跟你計較。

沒過一會兒,考古專案的負責人來了,拿著一份紅標頭檔案,宣讀了起來,我這才知道,我們這些編外人員壓根就不需要參加實地考古挖掘,而是成為“馬鼻溝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具體的工作讓我的心糾結了起來,就是調查父親馬愛國攜寶出逃事件,以及勘察盤龍山這個神秘之地。

我回頭看向陳國斌幹事,他感應到我的目光,悄悄擺了擺手,他知道我的所思所想,意思是讓我淡定。

而後,陳國斌幹事作為保衛室的代表,上臺強調了很多條行動紀律,我一條也沒有聽進去,心神晃動的厲害,文保局為何如此殘忍,讓我這個兒子來調查老子,讓我情何以堪呀。

還有讓我想不通的是,慕容千夜和金鵬飛也加入了特別行動小組,還有那個賀曉寶,此人我已經想起來了,是馬勁光的手下,是馬家的人。

會後,我情緒激動的走進了領導的辦公室,眼前的男人大約和父親相同的年紀,我只知道此人姓龍,他是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而副組長姓劉,是一個面色十分嚴酷的青年。

“原來是小馬呀,進來坐”龍組一張嘴,我就知道是個十分活絡的人,說話辦事自有一套,那個劉副組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龍組,想必您是知道我的簡歷的,您將我列入特行組,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開門見山,擺出自已的疑問。

“小馬呀,坐下說”龍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我們已經慎重考慮過了,這是上面和專案部的一致決定,你不必掛懷,也不用擔心,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專案部肯定是信任你的!”

我還是有些顧慮,於是龍組將我拉到一邊,溫和的開口道:“我和你父親馬愛國本是同戰壕的兄弟,我們倆相處十幾年了,他的為人處事,我是清楚的,不要相信外面的傳言,咱們專案部大多人都相信你父親是冤枉的,他這麼做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用實際行動證明你的父親、我的兄弟的清白,這也是上面和專案部給你的重託,你懂了嗎?”

此時的我,眼眶含淚,我不知道龍組是否與父親是兄弟,但這番話讓我很觸動,似乎三年來的委屈在此時被波動了,我感激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下了決定,要將父親違紀案件查個水落石出,還父親清白。

特別行動小組,專門執行考古專案的一些特別任務,正常事務由劉副組來安排,成員都是一群新人,多數是編外人員,目前共有九人,龍組、劉副組、陳國斌幹事、慕容千夜、金鵬飛、賀曉寶和我,還有兩個剛入職的新人,我是第一次見到。

住宿等一切安頓之後,我找到陳國斌幹事,瞭解父親案件的進展,他告訴我父親是溺水而亡,並沒有中毒,他還告訴我歸陰澗附近有零星的無名紅色礦藏,具體是什麼專家還沒有定論,此礦藏本身沒有毒,但它的周圍寄生著一種蟲子,會分泌出劇毒。

陳幹事說的那種蟲子,我早就見識過了,它的名字便是骨蟻王蟲,見血封喉的主。

然而,第二天的睡意還沒有過去,我們就迎來了第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