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大難不死又有點小錢的日子當真舒坦無比,今天是休假的第六天,也是我從歸陰澗歸來的第五天,臉上的傷疤並沒有好利索,同伴殘忍死亡的陰影還沒有抹去,但一切好像很正常的樣子。
馬家的歸陰澗之行,我並不知道全部的內容,藍色魅姬到底個什麼玩意,紅馬公司的人都沒有說,我也沒有知道的興趣,只是此次歸陰澗之行的唯一遺憾就是沒有得到父親死亡事件的任何線索,唯一的好處就是曾經摺磨我無數個年頭的怪夢再也沒有出現過,我睡的很踏實,而參加馬家任務的報酬也是相當豐厚,讓我的生活逐漸滋潤起來。
我在微迅上向超子抱怨七天假期的短暫,卻得來超子的一陣奚落,因為他根本沒有享受到假期,作為正式工,在放假的第一天又被叫回去了,至於幹什麼,超子沒有細說,只是說,考古公司要組建什麼特別行動小組。
“管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是個編外人員,職小位輕,怎麼比得上你們這些正式員工,哈哈哈”我給超子回了微迅。
“阿文,你大爺!”手機那邊的超子被我這句話氣的不輕,發了鄙視的表情後沒了動靜。
後來,我想到在歸陰澗喪命的父親,猜測也是中了骨蟻王蟲毒才死的,只不過那天只顧著傷心,並沒有仔細觀察父親的屍身,於是,我聯絡了陳國斌幹事,向他諮詢我父親有沒有可能先中毒後落入水中,陳幹事官回覆我說他也不太瞭解,需要檢視一下法醫的記錄。
“馬古文先生,也許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馬上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不苟言笑的陳幹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聽得我莫名其妙,但是陳警官已經掛了電話,我重撥過去,電話通了,但陳幹事再也沒有接起,估計是在忙著辦理什麼重大案件了吧。
這一夜,我帶著深深的狐疑睡去,第二天,我趕上了考古公司前往馬鼻溝戰役遺址考古專案現場的通勤車,車裡麵人滿為患,使我驚訝的是,金鵬飛、慕容千夜也在,人模狗樣的金鵬飛居然還給我留了一個座,座位就在慕容千夜和金鵬飛的中間,我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現在已是夏天,慕容千夜穿著超短褲,一頭黑絲飄逸地灑落在肩上,整個人看起來清純無比,她蓮藕一般白嫩的腿就橫在我的面前,看的心潮澎湃,心緒難寧,但二人似乎更對我臉上的傷疤更感興趣,想追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想跟他們牽涉太多,便閉著眼睛假寐,後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前往馬鼻溝的公路沿河溝而建,除了有三兩驢友,其餘一路順暢,通勤車司機早就熟悉了這條路,汽車開的飛快,在溝內留下一陣的煙塵。
馬鼻溝戰役考古專案與封建社會王侯將相墓穴的考古專案截然不同,平常的古代墓穴佔地不是很廣,考古現場也易於管控,而此近代戰役遺址考古現場佔地極廣,而且極其耗費人力與時間,有些戰役遺址的考古可能要耗費一個人的一生,馬鼻溝戰役遺址便是如此。
根據青州市歷史記載,馬鼻溝地區圍繞李家軍發生了無數場戰役,但距今為時尚短,歷史價值不大,但因面積巨大,加之馬鼻溝地區仍未蠻荒之地,故而國家需考慮成本,考古專案的推進也是變故叢生,幸好,青州乃是歷史重鎮,民間資金力量雄厚,以民間投資形式考古,也算是英明決策。
馬鼻溝考古專案的大本營位於馬鼻山的山麓地帶,是一塊較為平坦的區域,也是馬鼻溝地區的邊緣,在這裡,因進行決戰,自專案開展以來,挖掘出無數的戰役文物,頗具歷史價值。
此刻的我們,正在考古專案部的會議室等待工作安排,我仔細觀察過牆面的那面地圖,規劃中的考古現場覆蓋大半個馬鼻溝地區,最深處已至馬鼻溝叢林的腹地,在地圖的中央,有一個人為標記的三角,旁邊寫個“盤龍山”三個大字,字型瀟灑,頗有風骨,我的心中一酸,眼角溼潤了起來,因為這是父親馬愛國的筆跡。
此時的我,眼眶含淚,我不知道龍組是否與父親是兄弟,但這番話讓我很觸動,似乎三年來的委屈在此時被波動了,我感激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下了決定,要將父親違紀案件查個水落石出,還父親清白。
住宿等一切安頓之後,我找到陳國斌幹事,瞭解父親案件的進展,他告訴我父親是溺水而亡,並沒有中毒,他還告訴我歸陰澗附近有零星的無名紅色礦藏,具體是什麼專家還沒有定論,此礦藏本身沒有毒,但它的周圍寄生著一種蟲子,會分泌出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