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本王聽說你這裡出了事情,特地來看看。”豫王走進門,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景,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

錦王這是上鉤了。

江忠勇連忙行禮,“參見豫王殿下!“

豫王微微避過,他故作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忠勇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王爺,此事關係重大,還請王爺做主。”

豫王看向錦王,“錦王兄,你有何話說?”

錦王道:“本王確實不知此事,定是有人陷害本王。”

“既然是陷害,那就搜吧!”林慕珩慵懶道。

“本王也有此意,搜!”錦王巴不得現在就搜,哪裡會猶豫片刻。

只要從將軍府搜出與敵國來往的書信,必然可以定將軍府的罪。

書信的內容還牽涉到了豫王。

林慕珅看了看豫王,他雖然心中興奮不已,可是臉上倒沒有顯露出來:“不知道錦王兄深夜來將軍府就是為了來看熱鬧嗎?還是錦王兄一開始就知道將軍府會出事?”

“本王哪有這種本事,是因為母妃生病,我來想請江小姐進宮看診的。”林慕珅急著解釋自已的來意。

“宮裡的太醫那麼多,本王就想不通,錦王兄為何一定要半夜來找我的未婚妻。”

林慕珩可沒有給錦王半點面子。

林慕珅:……

在外人面前。連裝也不裝一下嗎?

“哼,本王的母妃豈是一般太醫能夠診治的。只有江小姐的醫術,才能治好母妃的病。”錦王強詞奪理道。

“哦?是嗎?”林慕珩眼神冷了下來。

這時,一個侍衛上前稟報:“王爺,在書房內發現了一封可疑的信件。”

錦王心中一喜,果然有證據!他看向林慕珩,只見他和江忠勇都臉色難看。

“呈上來!”林慕珩說道。

侍衛將信件遞給林慕珩,他開啟一看,上面的字跡赫然是錦王的。

“錦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林慕珩冷冷地看著錦王。

錦王把信搶過來

這……信上寫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這信不是我寫的!這是誣陷!”錦王簡直要氣死了。

“誣陷?上面的字跡可是你的,難道還有人敢模仿你的筆跡不成?”林慕珩反問道。

林慕珅看著上面的字跡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這是誰模仿了他的筆跡,簡直是一模一樣。

江忠勇伸出手把信拿過來:“錦王殿下,不知你這是何意?”

只見信上寫的是錦王湘王府如何策劃江楚薇落水自已又如何藏在荷花中,差點就得手的經過全部寫了出來。

江忠勇看完,質問錦王為何要這樣做?

是覺得將軍府對他無可奈何嗎?

“本王也很想知道是誰如此大膽!竟敢陷害本王!”錦王怒視著周圍的人。

他心中其實已經是驚濤駭浪。

他知道自已上當了。

掉進了豫王與江將軍設的陷阱裡。

“此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錦王一個清白。”林慕珩冷靜地說。

“將軍府自會配合調查。”江忠勇表明態度。

兩個人一唱一和。

此時,豫王開口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是交給皇上處理吧。”

眾人紛紛附和。

“不可!”林慕珅大驚失色。

皇上因為湘王府的事,已經對他心生不喜。

他也已經被罰了,如今又翻出這件事,還牽扯出了將軍府和豫王。

父皇肯定會徹查。

他想要栽贓的事也就瞞不住了。

林慕珅強硬道:“這不是本王的字跡,是有人模仿的。那日湘王府江小姐失足落水,也不是本王做的。”

林慕珅真的急了。

如果他三番五次因為這件事被皇帝責罰。

他的臉面何在?得手了也就罷了,沒有得手還鬧得滿城皆知,這也只有他獨一份了。

豫王道:“此事暫且不論,待本王查明真相,自會給將軍府一個交代……”

“查,還怎麼查?”林慕珅打斷豫王的話。

“繼續搜!”林慕珩道。

錦王看林慕珩命人將書房翻了個底朝天,然而,並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林慕珅咬牙切齒地說道。

此時,一個侍衛匆匆趕來,在林慕珩耳邊低語了幾句。林慕珩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王爺,宮裡來人了,說是陛下要召見您。”侍衛說道。

林慕珅的心裡一驚,他知道這次事情麻煩了。他看了一眼林慕珩和江忠勇,無奈地嘆了口氣,跟著侍衛去了皇宮。

宮中,皇帝正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地看著林慕珅。

“朕聽說了你的事情,你有什麼要說的?”皇帝問道。

“兒臣冤枉啊!這封信絕對不是兒臣寫的,兒臣也沒有要害江小姐。”林慕珅連忙跪地叩頭。

他理解不了的是,為何父皇的訊息這麼快。

皇帝冷冷地看著他,“朕已經派人查過了,這封信的確是出自你的手筆。而且,還有人證看見你當時在現場。你還敢狡辯?”

林慕珅頓時啞口無言,他沒想到皇帝竟然這麼快就查到了證據。

可是這件事過去了這麼久,為何還要抓住不放?

林慕珅這樣想的,就這樣說出來了。

榮晟帝道:“你說朕為何要再翻出這件事,還是任由江忠勇來告發你。”

林慕珅無言。

今日是他理虧。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誰能有這種本事模仿他的字跡,簡直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他自已記得沒有寫過這封信,就連他都會被以為這是自已的字跡。

*

將軍府

待林慕珅走後,江忠勇和林慕珩的臉色都黑了下來。

林慕珅這是要把將軍府置於死地。

看著手上長長的這封信,這是黑衣人塞在書房的暗格處的。

這信要是真的被搜出來,將軍府必定會被抄家流放。

夜風得意的站在一旁。

從小他就學到了一身本事。只要看過誰的字,他就可以以假亂真。

王爺把他派來將軍府之前,就讓他寫好了這封信。

他身上還有十幾封呢?

只要黑衣人放信的地方,他都換出來了。

錦王的計劃落了空。

只要將軍虎咬住這件事情不放,說是錦王寫這封信的目的是想要敗壞未來豫王妃的名聲。

皇上為了息事寧人,還會再一次訓斥錦王。

錦王損失了了幾個死士,還要被罰,想想都很解氣。

林慕珩眼神犀利地看向夜風,夜風趕緊收起笑容:“這次做得不錯。你先下去吧。”

“是。”夜風恭敬下。

待夜風走後,林慕珩憤怒地將手中的信揉成一團,“這個林慕珅,真是好歹毒!”

江忠勇深嘆一口氣,“如今我們只能暫時忍氣吞聲。不過,這次多虧了夜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林慕珩點點頭,“看來我們以後要更加小心了。關於薇兒的事,這個公道本王會討回來的?”

江忠勇沉默片刻,“此事關係到皇家顏面,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還是等陛下的旨意吧。”

只是錦王這筆賬,早晚都要算。

*

將軍府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只是風平浪靜之下,江忠勇知道。

錦王這一次陷害不成,還會再來一次。

他和豫王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因為這件事,皇帝也只是敲打了錦王一番,沒有再去追究。

畢竟鄭貴妃在皇帝的心中還是有些分量的。

一件事沒有必要罰兩次。

就是委屈了些江忠勇了。

為了安撫江家,鄭貴妃,特意舉辦了一次賞花宴。

皇后自從太子去了之後,像隱形人一樣不管事。

掌管六宮的權利,鄭貴妃分了一半。

如今鄭貴妃可算風光了。

於是為了顯示自已的權利。

在錦王口中病重的鄭貴妃,很快就張羅起了賞花宴。

就連江夫人也在受邀請之列。

她特意派了身邊的得力嬤嬤來江府請人,這是唯一一家得此殊榮的世家。

江夫人收到請柬後,便開始籌備參加宴會的事宜。她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宴會,更是一場權力的較量。

宴會當天,各路權貴紛至沓來,場面熱鬧非凡。然而,在這表面的繁華背後,卻隱藏著無數的暗流湧動。

鄭貴妃身著華服,端坐於主位,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江夫人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隨著樂曲聲響起,舞姬們翩翩起舞。在場的賓客們紛紛陶醉在這美妙的氛圍中。然而,江夫人卻始終保持著警惕,她知道,這場宴會必定不會如此平靜。

江楚薇如今對進宮已經習以為常。

只要在宮中不要亂走亂看,多長個心眼,其實也無事。

只是宮中人均八百個心眼子。酒過三巡,鄭貴妃忽然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向著江夫人微笑道:“今日宴請諸位,一是為了慶祝冬日的來臨,二是為了感謝江夫人對本宮的支援。”說完,她輕抿一口杯中酒。

說這話,誰會信。

豫王很快就是江夫人的女婿,江夫人怎麼可能支援鄭貴妃。

只是既然貴妃這麼說,別人也只是聽聽而已。

眾人還是紛紛響應,誇讚鄭貴妃的仁德。江夫人也跟著舉杯,小心翼翼地回應著。

鄭貴妃接著說道:“聽聞江小姐才藝雙全,不如在此獻上一曲,以助酒興。”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江楚薇身上,帶著幾分挑釁。

江楚薇笑著答應:“臣女不才,不過既然貴妃有此雅興,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就做作一幅畫吧!”

“呵呵,作畫?真是不自量力。”一個聲音傳來。

“若鳳,不得無理!”姚夫人呵斥。

只要有姚若鳳的地方,就會與江楚薇針鋒相對。江楚薇嘴角微揚,不卑不亢地答道:“那若鳳姑娘是否也願露一手呢?”

鄭貴妃見狀,笑著打圓場道:“兩位都是才女,不妨各展所長,讓我們一飽眼福。”

姚若鳳冷哼一聲,隨即命人取來筆墨紙硯。不多時,一幅栩栩如生的花鳥畫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在場眾人皆讚不絕口,唯有江楚薇微微搖頭,輕聲道:“畫雖不錯,但匠氣太重。”

姚若鳳頓時怒火中燒,“你有何本事,竟敢口出狂言!”

江楚薇微笑不語,提起筆來,寥寥數筆,便勾勒出一幅山水圖。畫作完成後,眾人皆驚,沉默片刻後,爆發出陣陣掌聲。

鄭貴妃凝視著那幅畫,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江小姐果然深藏不露,此畫意境深遠,實乃佳作。”

姚若鳳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江楚薇一眼,不再言語。一場小小的比試,以江楚薇的勝利告終。

她明白這是鄭貴妃設下的陷阱,但在眾目睽睽之下,

江楚薇也不會藏著掖著。

“畫山水也不算什麼本事,要畫出有自已特色的,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說話的是鄭貴妃的嫡親侄女。

江楚薇看著她覺得很面生。

江楚薇微笑回應道:“那不知這位小姐有何高見?”鄭貴妃的侄女輕笑一聲,傲然道:“我自然能畫。不過,光比畫畫有什麼意思,不如加點賭注如何?”江楚薇眉毛一挑,問道:“哦?你想賭什麼?”“若是我贏了,你便向我磕頭認錯,並承認自已不如我。”

鄭貴妃的侄女鄭玉目光咄咄逼人。江楚薇哈哈一笑,毫不畏懼地說道:“好,如果我輸了,我便照做。但若是你輸了,又當如何?”“我……”鄭玉一時語塞。

這時,鄭貴妃站出來打圓場道:“不如這樣,若你輸了,便將你手上的玉鐲輸給江小姐。而江小姐輸了,則將她的項鍊送給你,如何?”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答應。

比賽開始,鄭貴妃的侄女拿起畫筆,精心描繪起來。然而,當她看到江楚薇的畫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只見江楚薇畫的是一個人的骨架。

這怎麼能算是畫呢?

“江楚薇,你看不起誰呢?”鄭玉怒道。

“皇上駕到!”眾人紛紛跪下迎駕。

鄭貴妃滿面笑容走過去迎接皇上。

今日,皇上是給她撐臉面來了。

皇后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每日 除了禮佛,再也沒有了爭風吃醋的心思。宮中成了鄭貴妃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