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輸不起？

第一種，無心之人，赤子之心，六根清淨，無慾無求，這一類人，莫說一個時代，就是十個時代，都未必會出現這樣真正的純粹的人。

第二種。

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心之堅定，無可摧。

否則，絕對不會有人能夠走完千米，哪怕是九天仙神下凡。

艮門的掌門，也在權衡，到底，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楚辭，值不值得，憑藉瞎老和六長老兩個人，是守不住楚辭的……只是，艮門掌門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算了，那劍聖的孫子和魔首的孫子都在這裡，若是真的要動起手來，他們艮門必然要損失百年氣運。

那時候，可就跟覆滅了沒有什麼區別。

權衡之下，艮門掌門下了一道命令，讓所有人全部散掉。

柳無雙看了楚辭一眼，心中冷哼一聲。

“這艮門難不成都是一群廢物，就沒有人，能殺了他嗎！”

柳無雙在心中咆哮著，回到了四合院，黎千落爽朗的大笑，儘管他的狀態很差，甚至於連站都沒有辦法站起來，都是被抬著回來的，卻依舊是大笑個不停。

“師弟，可真是給咱們離門漲威風，哈哈哈！”

“不過你這樣，接下來還能繼續嗎？”

蘭亭瞥了他一眼，而楚辭則是回到房間內閉目養神的修煉，到了元嬰境界，修煉的速度，急轉直下，主要也是因為平日裡都是在死亡嶺和死潭當中修煉，那裡的靈氣與外界自然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所以楚辭會感受到非常明顯的差異，他的修煉速度，極慢無比。

得需要找一些秘境才行。

楚辭也沒有理會外面的聲音，而是在裡面思考著對策，他需要提升實力，越快越好，而且，根本不用擔心根基不穩定的事情，對於楚辭來說真正的轉折點，是在府境，那才是對於他來說，至關重要的境界。

現在他只想要透過靈氣的積累，快速提升實力。

夜晚，蘭亭從外面回來，賤兮兮的說道：“小師弟呀，師兄可是告訴你個秘密～”他故作神秘的說道，但是見到楚辭根本沒理他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明天，去悟道峰，今天比的是道心，雖然最終的結果是二比二平，但是憑藉小師弟驚為天人的操作，艮門已經徹底失聲.”

蘭亭咧嘴一笑，隨後繼續說道：“明天的悟道峰可不簡單.”

“傳聞艮門在百年前，有一位天賦平平的弟子，在悟道峰前，一日飛昇，證道無上.”

蘭亭摸了摸下巴，“你對悟道峰有把握嗎？”

“一塊破石頭，有什麼需要把握的.”

楚辭的話，讓蘭亭嘴角一抽，這位師弟，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事實上，楚辭還有句話藏在心中沒有說，創造悟道峰的艮門先祖，對於道的領悟，都未必有自己高。

“我的小師弟呦，我真想吸了你的腦花，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妖魔.”

蘭亭嘆了口氣，第二天，他們四人前往了悟道峰，一路上的艮門弟子，對楚辭他們的敵意，十分濃烈，尤其是楚辭，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昨天楚辭殺了艮門千名弟子，這件事情，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甚至於，所有人都想要致其餘死地，更是不理解，為什麼掌門不出手，也不讓其他長老出手。

此時此刻，悟道峰人山人海。

“這裡腦花真多.”

蘭亭舔了舔嘴唇，相比之下，離門的弟子實在是太少了，這弟子數量遠遠不如艮門，最早的時候，離門甚至於可以排在八門當中前三甲，但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讓離門的地位在八門當中急轉直下。

最終淪為墊底的存在。

“他們來了.”

瞧見楚辭等人走來，艮門弟子紛紛冷哼一聲，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此時此刻的楚辭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一千遍？還是一萬遍？而楚辭面色平靜，旁若無人，悟道峰就是一快巨大的石頭，石前悟道，誰對於道的領悟更強，誰就能夠讓悟道峰綻放出更璀璨的光芒。

經過昨天一事。

艮門也是派出了主力，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和王莽。

勢必要在武道峰前殺一殺楚辭他們的銳氣，年輕人太過氣盛，還是要好好敲打敲打。

艮門的大師兄依舊是溫潤如玉，他身懷道韻，在這悟道峰，可以說是一覽眾山小，曾經大師兄在兩年前，讓悟道峰迎來天地異相琴瑟和鳴，至於這艮門的二師兄和三師兄，楚辭掃了一眼，二師兄是胖子，三師兄則是尖嘴猴腮。

只見到二師兄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對著楚辭說到：“小哥，昨天你殺了我艮門千名弟子，等啥時候，俺去你離門也得殺回來.”

“隨便.”

反正，跟他又沒有關係。

至於那位三師兄，將目光落在了蘭亭的身上，色眯眯的盯著蘭亭。

“喂，三師弟，他是個男的.”

胖子拍了拍三師兄的肩膀說道。

誰知道聽到這句話，三師兄似乎更加的興奮了。

蘭亭嘴角一抽，就扭捏著手指說道：“呸，尖嘴猴腮的東西，老孃才看不上你.”

說完，蘭亭一仰頭，倒是頗有幾分傲嬌的樣子。

“入悟道峰，悟道！”

王莽的對手自然是黎千落，自從進了艮門之後，便是兩個人在交手，黎千落在亂心林的成績要比王莽慢上幾分，但這一次，他想贏，王莽先行走到悟道峰前坐下，一炷香之後，虹光綻放，極為璀璨，作為艮門的四師兄，他的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

隨後黎千落走上前，深吸了一口氣。

便是盤坐在悟道峰之上。

這時候，蘭亭小聲的說道：“你說他倆誰能贏？”

“黎千落必敗無疑.”

楚辭聲音沉穩的說道：“他不是那種天才，而是腳踏實地，一步步的走出來，說實話，他的悟性有些愚鈍，但是有的時候，愚鈍當中也是藏著大智，也許，他今天處處不如王莽，但是，未來，他的成就一定在王莽之上.”

楚辭看人的眼光十分的毒辣，這是他的經驗，身為天尊，他見過太多太多夭折的天才，天賦，只是決定了你的修煉速度，並非決定你能夠修煉到什麼境界，想要站在巔峰，可沒有那麼容易。

果然，一炷香後，黎千落甚至於沒有能夠讓悟道峰綻放任何的光芒。

這不由得讓艮門的弟子找到了抨擊的機會。

“就這？離門的三師兄就這嗎？難不成離門無人了嗎！”

整個艮門都在一片鬨笑聲當中，而黎千落更是低下頭，十分懊惱，惱怒自己的不爭氣。

讓離門丟了臉面。

他是一個將宗門利益看的很重的人，如今因為自己，讓離門被嘲笑，這讓他的情緒十分的低落。

“沒事，一群跳樑小醜罷了，等會我師弟若是上場，還不得算你們整個艮門加一塊？”

蘭亭高高的豎起中指，而那三師兄則是將目光落在了蘭亭的身上，“咱倆，試試？”

“行啊.”

蘭亭大步邁出。

而三師兄落座在悟道峰前，甚至一炷香的時間還沒有道，整個悟道峰已經是星河璀璨，隨後他便是脫離了悟道，目光落在了蘭亭的身上，就像是在看著待宰的羔羊，始終都是色眯眯的模樣，蘭亭盤膝而坐，可是不過幾秒鐘，突然，蘭亭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直接跳了起來，滿地的跑，不時的發出哈哈的笑聲。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是嘴角一抽。

楚辭搖了搖頭，這蘭亭的人格不穩定，主人格尚且還算的上有些正常，其他人格，那可就不一定做出什麼事情了。

毫無疑問，蘭亭敗了。

“啊！”

蘭亭扶著額頭，過了一會，又變成了陰柔的模樣說道：“算了，反正也無所謂.”

“你我？”

二師兄看著楚辭說到。

“你，不行.”

楚辭搖了搖頭，“我來吧.”

大師兄走向楚辭，而楚辭聲音平靜的說道：“若不是你們艮門實在沒人了，我也不會選你，畢竟，你也不行.”

楚辭這如此囂張跋扈的話，頓時讓艮門弟子火冒三丈。

這時候，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嬌喝。

“他不行，那我來！”

一女子身著墨綠色的長裙一步步走來，見到女子的到來，頓時所有弟子，甚至於包括大師兄都是急忙彎下腰，恭敬的說道：“恭迎聖女出關！”

“恭迎聖女出關！”

“恭迎，聖女，出關！”

整個艮門，聲海浪潮，一浪更比一浪高，震耳發聵。

“糟糕.”

蘭亭臉色一變。

“艮門聖女雪玲姬.”

掌門的女兒，據說是三聖之資，返祖血脈，天賦無雙，原本蘭亭十分自信，楚辭肯定能夠在悟道峰拿下這一次，可是雪靈姬的出現，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楚辭，你殺我艮門弟子，辱我艮門，又在武道峰前大言不慚，我不為難你，若是我贏了，給我艮門道歉，給艮門那些為你所殺的弟子，跪地叩首謝罪.”

“若是你贏了，你與我艮門恩怨，既往不咎.”

“好一個既往不咎，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楚辭聲音平靜的說道：“你艮門弟子屢次挑釁，讓他們沒有痛苦的死去已經是我對他們的仁慈，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既往不咎？”

楚辭對聖女的態度，頓時讓這三位師兄全部都是殺意瀰漫，就連一向平靜的大師兄都是眼中殺意閃爍，聖女不容任何人的侮辱和挑釁。

“好，既然如此，你不滿意，若是你能贏，隨便你提任何條件.”

言罷，雪靈姬徑直的走到悟道峰前，盤膝而坐。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威壓瞬間降臨，只見到先祖之虛影出現，大羅梵音響徹整個艮門，一時間，彷彿萬物復甦，“不愧是聖女，居然讓先祖的虛影都出現了.”

大羅梵音降世。

坐在殿堂當中的掌門也是輕輕的摩挲手掌，笑著對瞎老說道：“看樣子，你們離門的天才，是要跪下道歉賠罪了.”

瞎老哼了一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聖女居然出關了。

三聖之姿，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甚至於可以說三聖之姿就已經是代表了絕對的天賦，真正的極致的天賦。

“該你了.”

許久之後，整個艮門才平靜了下來，而後，雪靈姬看著楚辭說到。

“要不你認輸吧，不然我怕這悟道峰承受不了我的道而灰飛煙滅.”

楚辭起身，這句話一說出來，蘭亭直接噴了出來，“行，小師弟，你行，你可太行了.”

這輸人不輸陣，撂狠話這方面，蘭亭已經是自認為爐火純青，可是相比楚辭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呵呵.”

雪靈姬沒有說話，而楚辭再次說道：“我把醜話說在前面，悟道峰若是承載不了我的道而灰飛煙滅，這事情與我無關，別到時候找事情，身為八門，最好是有點臉皮.”

他這話讓維護秩序的長老都不由得有些火大，更何況是其他人。

楚辭坐在悟道峰前，閉目養神。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整個悟道峰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這？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能碎了悟道峰，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艮門弟子紛紛大笑了起來，雪靈姬也是搖了搖頭，原來，就這嗎？她還以為，楚辭有多大的本事。

誰能想到，居然和黎千落一樣。

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楚辭睜開了眼睛，下一刻，悟道峰上光芒璀璨，砰的一聲巨響，武道峰炸裂開來，化為飛灰，隨風而去。

楚辭緩緩地起身說道：“你輸了.”

“這不可能！”

所有人都是愣在了原地，這一瞬間，艮門的掌門直接落在了悟道峰前，看著楚辭，全身都是一顫，“這，居然成為了真的.”

他低喃著，全身都在顫抖。

“這，這怎麼可能.”

雪靈姬也是滿眼的不敢置信。

“好傢伙.”

蘭亭捏了捏自己的臉，直接跳了起來，“叫你丫的你們裝！那個什麼聖女，快來給我師弟暖床！”

聽到這話，楚辭滿頭黑線，而艮門掌門更是直接走到了楚辭的面前，瞎老有些警惕，將楚辭護在身後。

“掌門想做什麼？難不成，要殺他？”

“自然不是.”

艮門的掌門搖了搖頭，彷彿發掘至寶一樣的說道：“我怎麼會殺他，我謝謝他還來不及呢.”

“這裡人多，還請楚公子跟我來，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瞎老聞言正要說些什麼，而楚辭卻制止了瞎老的行動，而是看著艮門的掌門說道：“走吧.”

“沒事，我相信他不會對我出手.”

隨後，楚辭便是跟在了艮門掌門的身後，而瞎老瞧見掌門的態度，也不像是要殺了楚辭的樣子，難不成是想要將楚辭拉到艮門？這可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行，他不由得有些緊張，可是楚辭如果選擇艮門的話，他們離門也沒有什麼辦法。

楚辭和艮門掌門來到了一間密室當中。

“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

“你不怕我殺了你？”

掌門很好奇，為什麼楚辭這麼有底氣，“不怕.”

楚辭聲音平靜，他自然有他的保命離開的方法。

“我不會殺你，這悟道峰乃是當年先祖留下來的，用來鎮壓艮門氣運，因為艮門氣運那時候太過鼎盛，若不鎮壓，恐怕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而當時的艮門實力還不足以支撐擁有如此繁盛的氣運，所以，先祖創立悟道峰，鎮壓在氣運之上，並且在祖訓當中留下話音，若是日後，武道峰因人悟道的碎，便是艮門龍嘯九天之時.”

“你是我艮門的貴人.”

說完，這位如同彌勒一樣的掌門朝著楚辭深深地鞠了一躬。

“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楚公子見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艮門的座上貴賓！若是公子願意，也可以是我雪令山的乘龍快婿！”

前面的話，楚辭都沒有什麼感覺，這話一說出來，楚辭不由得嘴角抽搐了幾下。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若是你艮門真想表示誠意，與其送我一個沒什麼用的女人，倒是不如多送我一些修煉資源.”

楚辭這話一出口，砰的一聲，門就被人推開了。

“什麼叫做沒什麼用的女人！”

雪靈姬眼中有些委屈，“我雪靈姬說道做到，輸了我認，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用不著如此羞辱我.”

楚辭懶得理會他，推門而出。

“爹！”